你老公來了
無名指的指腹劃出的小傷口滲血,指甲縫已經染成紅色,陶桃尋給她貼上創可貼。
“影后就是影后呀,明明是自己人故意的,還能用演技掰扯到對。要不是攝像頭對著我們,真想給她兩耳光!”
路遙遙情緒不太對,陶桃沒再多說,生怕路遙遙下一秒就哇得哭出聲來。
原本就差點相信了陸澤州說辭,無比期待他親口說出他和梁薇兒沒關系,可現在路遙遙心悲涼,拿著還滴水的手機無比委屈。
被誰欺負都行,怎么就被陸澤州的緋聞情人欺負到不能還手,好像是陸澤州縱容她欺負一樣,路遙遙剛才的冷靜都沒了,委屈的只想哭。
“遙遙!”路遙遙眼眶紅了,陶桃用力抱著她:“梁薇兒不管和陸澤州什關系也別哭,為了對狗男女哭不值得。大不了離婚,姐妹我的床永遠有你一半?!?p> “少來……”路遙遙吸著鼻子:“剛才打電話還聽到你那邊傳來男人的聲音,根本就沒有我一半,就算有,我也嫌棄!”
“什么男人?沒有男人!你聽錯了!”陶桃竭力否認:“我沒有男人,只有路遙遙!”
“放屁!”路遙遙把壞掉的手機放包里:“我要住酒店。”
陸澤州第五次打給路遙遙,聽到第五次對方關機提醒。阿姨從廚房里出來,問他今晚想吃什么,陸澤州說了句“隨便”,就走上房間。
四合院別墅要變成餐廳就要裝修,不能讓陸澤州知道,路遙遙只能自己去了一躺家具城,挑餐桌座椅。
路遙遙最近事業心挺強,而且很堅決的要做廚師。陶桃保持著懷疑態度,把認真翻看家具冊子,肚子卻響了幾次的路遙遙拉到一家餐廳。
“你認真的?”陶桃不得不鄭重正式路遙遙的突變。
“嗯,認真的。”
路遙遙翻著菜單,猛然想起了和胖爺爺學到的那些皇家級別的菜單,有些原材料在現在是保護動物,隨便吃兩口就要進去蹲兩年。
不行,要好好研究改改。
“遙遙……你老公來了……”
陸澤州天生的王者氣場,走到哪里都是最吸引的那個。
在高中的時候,他和學生會會長一起去迎賓,教育局領導把他當成才上任的年級主任,握著他的手就夸他年少有為氣度不凡,讓一旁禿了頭的年級主任尷尬的賠笑一陣才敢說自己才是年級主任。
陶桃像餐廳的其他人一樣,從陸澤州推門進來就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陶桃對陸澤州的印象因為路遙遙的關系不怎么好,但即使會和路遙遙同仇敵愾的罵著陸澤州是狗男人,她也不得不承認,陸澤州很帥,帥得有錢又霸道,讓人沒脾氣。
路遙遙回頭看,陸澤州也在看她,黑色的眼眸壓抑深沉,不見一點情緒的表露,平淡得有點冷漠。
陶桃覺得自己該撤了,走之前不忘提醒陸澤州:“遙遙一天沒吃過飯哈。”
路遙遙把菜單放一旁,原本該理直氣壯的責問他為什么要那么對她,卻在對上他那雙深沉眼眸的一刻,心沒底的慫了。
桌子底下摳手指,不想看他,不想和他說話。
“路遙遙,吃什么?”
“不想吃。”不想和你一塊吃。
陸澤州仿佛沒聽到她的回答,招手叫來服務員,點了一份海鮮粥,一份迷迭小排。
“為什么關機?我說了我和那個女明星沒有任何關系?!?p> “明明就有。”路遙遙小聲反駁,聽著有點委屈。
陸澤州皺眉:“沒有,那是你的臆想。”
路遙遙扁嘴不說話,扭頭看玻璃外面的街道,夕陽余暉斜照在她身上,讓他看清她的睫毛,看清她的委屈,還有她濕掉的衣袖。
“袖子為什么濕了?”
沒思考把袖子卷起來就伸手進了魚缸里,現在已經半干。路遙遙把右手藏身側:“還不都是因為你?!?p> “我?”陸澤州不解。
路遙遙怨恨的瞪他,又顧及形象的環顧四周安靜用餐的人,極力控制情緒,保持著優雅的形象:“就是因為你,你的緋聞女友,把我手機丟魚缸里,我伸手去撈弄濕的!”
陸澤州在打了幾個電話還是關機后,就打電話給陸漠查她的位置在哪里。
路遙遙偷拍梁薇兒的照片發給他,估計是在超市起沖突了,看她委屈的樣子,是落敗的那個。
“她欺負你,你不會欺負回去嗎?”陸澤州聲音的溫度降低了幾度。
他那么冰冷的語氣,路遙遙更加委屈了:“怎么欺負?她劇組的攝像機對著我拍,她剪剪放網上就能讓她幾千萬的粉絲用口水淹死我!我才不想被別人罵呢!”
“還說你和她沒關系!沒關系的話她會欺負到我頭上嗎?陸澤州,你想和她在一起你早和我說,我退遠點就是了!你干嘛讓她欺負我?”
路遙遙紅了眼,眼淚瑩在眼眶,要掉不掉,比珍珠還晶瑩。
陸澤州眉宇蹙集,眼簾下垂著壓制著攝人的冰冷:“路遙遙,你眼淚掉下來試試看!我說了,我和她沒關系,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可我已經被欺負了!還被欺負得一句話也不敢說!你混蛋!”路遙遙抽咽一聲,憋著氣讓自己不哭出來。
服務員把點餐端過來,看兩人的氛圍不太樂觀,說了一聲“用餐愉快”后,迅速離開。
“先吃東西。”
“我不吃!”
“不吃我把你的狗送人。”
“陸澤州!每次都拿科科滿威脅我,你能不能換其他的!你有沒有良心的!”
科科滿可是你親弟弟呀!混蛋狗哥!
“知道我沒良心又不想你的狗被送走,就快點吃?!标憹芍輿]耐心了。
路遙遙看他說話吐字帶著刀子,她不敢再任性,怕他在這里家暴她,不情愿的,被迫的拿起勺子。
“手怎么了?”
指甲里血跡干枯變暗,陸澤州抓住她的手,拉到眼前,捏著那根受傷的無名指,捏得路遙遙想喊疼。
“撈手機劃傷的?!甭愤b遙抽回手,怨氣滿腹的重新拿起勺子。
“你蠢嗎?不知道用網兜撈?”
“還不是因為你打電話過來,我著急沒想那么多,就伸手撈了?!甭愤b遙委屈:“那么兇干嘛……”
路遙遙低頭盯著被攪動的粥面,聽到對面傳來微不可聞的嘆氣聲,抬頭看他。
陸澤州日常的高冷臉,手拿刀具給她切牛排,沒切幾刀,吃慣了M1、A5類的他像切著一塊木頭,嫌棄的放下刀具,說:“把粥喝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