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的日子是優哉游哉的,每次出門,玉澤先下樓梯,她豐滿的身姿在寒風中亭亭玉立,窈窕動人。
十二月二十八號,兩人一起回定州。玉澤其實不想回家。但爸媽催促得緊,加上酷老頭覺得留她過年實在不方便,要躲避親戚朋友。
在武昌火車站,晚上,被巡邏的保安叫住。
......
住崇文街附近的速八,天空依然晴朗。
兩人去定州塔,買了個飛鴿的自行車,酷老頭非要買二手電動自行車,玉澤不讓買。窮人大底如此。
藍海時尚已經不開放了,被征用為疫情隔離的酒店。
租房?看了幾家,有便宜的,但臟。一次去看房,被玉澤大罵一頓,因為中介中有一個是女人。
經常偷偷混進玉澤家里,吃一頓,爽一次。玉澤手藝好,變廢為寶,普通的食材能被她做成美味。
她的小屋朝北,能看到很遠的地方,遠處就是二十里鋪,她的老家。酷老頭時常在窗口眺望遠處,遐思邇想。
一天回家時,發現鑰匙打不開門了,找來開鎖公司,發現被人灌了膠,澤母大怒,揚言要查監控,兩人忐忑不安,后來澤母說,應該是裝修的人搞的鬼,當初他沒裝好,澤母少給了他一百塊,于是他來報復。小人之可惡可見一斑。
兩人時常在對面的萬達廣場見面,玉澤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賬號,為酷老頭的一日三餐省錢,酷老頭每每感嘆于她的精打細算。一碗三十塊的面條,被她能優惠到9塊錢。
兩人也在四樓自助包間唱歌,對唱,淺吟低唱,時不時來個熱吻。你愛我呀,我愛你,我們兩個感情甜蜜蜜。玉澤大臉,富貴臉,眼睛好看,牙齒整齊,酷老頭恨不得含著她的雪白牙齒吮吸個夠。
酷老頭對定州也是非常熟悉了,橫豎幾條馬路倒背如流,比玉澤有過之。玉澤說自己是路癡,但其它方面她可不傻。
最是那19元的自助小火鍋,加上鍋底料也不過20元出頭,能吃得很飽,每次兩人都餓上一頓,然后去吃自助,吃得肚子飽飽溜溜。崇文街總是那么熱鬧,老人小孩,青年男女,無比的悠閑自在。晚上燈火璀璨,燒烤的,油炸的,長沙臭豆腐,每個店里都溢著香氣。酷老頭和玉澤從一家家店前走過,玉澤總是緊緊拉著酷老頭。
速八的環境不錯,洗個澡,吹個頭。玉澤像伺候嬰兒一樣給酷老頭全身上下洗個遍,臭寶寶變香寶寶。完了還給他一個甜甜的吻。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酷老頭老吵著要回去買一輛車,說開車能帶著玉澤到處跑,沒有車實在不方便。自從在湖北買了老頭樂后,酷老頭喜歡上了駕駛。
玉澤不答應,說,你說好了在定州陪我過春節的,怎么又要回去呢。酷老頭說,我回去買了車就來,前后也就四五天,是的,他的確是這么打算的。
一天早上,酷老頭還在酒店,玉澤視頻過來,兩人聊著聊著,酷老頭發現手機有回音,很奇怪,聽了半天,不明所以。后來才發現是玉澤在門外呢。
過了幾天,酷老頭爸媽說想讓他回去過年,說,你在那邊大年三十怎么過呢,住酒店也孤單。玉澤于是有點想放行,拿不定主意。
玉澤比較氣憤。酷老頭也不理解為何分開幾天都不行。只能說不懂女人心。女人是擔憂多慮的動物,害怕失去。
玉澤說:“行,你走,你走了就別回來。”
一天晚上,酷老頭回到酒店,在網上聊天時,玉澤說:“你一個快五十歲的老頭有什么資格談戀愛?”,酷老頭心一沉。
玉澤后來又說:“你走可以,把錢給我,你白嫖了我兩年。”,她算了一下,提出要20。酷老頭一咬牙,同意了,他也的確想和她分了算了,不想糾纏了。當然,這個錢如果能幫到玉澤,他覺得也值。
第二天,在肯德基店,酷老頭給她轉了帳,吁了一口氣,坐在那里,正不知道何去何從。沒想到玉澤從家里趕了過來,笑盈盈的。酷老頭又放棄了和她了斷的念頭。
一天上午,玉澤和爸爸出門,在前面騎車,酷老頭在后面騎車跟著,到中山路,他們左拐了,酷老頭沒有跟上,索性就右拐騎到肯德基。過了一會,玉澤電話過來,問在那里,酷老頭說快到肯德基了,玉澤說:“那你過來接我吧。”酷老頭不同意,讓她自己騎過來。玉澤就生氣了,說,好啊,你等著,你不過是吧,你等著啊。
酷老頭害怕,就沒到肯德基,繼續往前面騎,過了十分鐘。玉澤又來電說,你快到肯德基。
酷老頭忐忑不安回到肯德基,玉澤說:“過不下去就別過。”然后打電話給酷母,說:“你兒子干的那些事,我要到你們中央廣場去告!”,過了一陣,對酷老頭說:“你說怎么解決?你下跪吧,向我道歉。”酷老頭不做聲,玉澤怒了,一腳踢過來,說:“你個已婚男人,欺騙一個小姑娘......”,酷老頭后退幾步,怒視著她,準備招架。肯德基店里的人都開始圍觀,兩人僵持了一會,然后出店。玉澤說,你在這里跪吧,跪了我原諒你,酷老頭左右環視一下,見沒人注意,迅速跪了一下。玉澤方才了事。
玉澤答應他回去過年。走的那天,她為他蒸了包子,扔到門外,他迅疾地拾起來就走。
終于又坐上了火車,一個人,感覺很輕快,到達武昌站時,是凌晨三點,熬到天亮,坐上了回家的慢車。
。。。。。。
春節期間,兩人聯系倒也不頻繁。初,玉澤天天要和酷老頭視頻,想看看他在干啥,吃啥,爸媽又在干啥。但酷老頭不想太頻繁,加上有時他要上課,被玉澤發現了那還得了?于是,他有意回避著她。玉澤當然很快察覺到了,她冰雪聰明的人,對男人的態度最為敏感了。懲罰也就來了,那就是,拉黑。
玉澤拉黑過酷老頭幾次,在短信中,她如是說:
“你可以因為我一點的不好,就可以忘記我所有的好,但你別忘了,我發現你不好的時候,沒想過離開你,姓胡的,我不欠你的,也不想因為這個成為仇人,都是你自愿的,我們的人生不順路,但凡我再回頭,都該死,謝謝你曾經的陪伴,還是要謝謝你的不在意,謝謝你的不珍惜,我盡力了,祝你以后前程似錦,記住你答應過我的三件事情????。”
“我不想這樣做小三了,見不得光,是你讓我丟人了,讓我家丟人了,還有我所有的親戚,怎么看的我,你要是真心愛我就趕緊離婚,不真心就不要聯系了,你也考慮考慮我給你做地下情人的感受吧。”
看官,你說這時候酷老頭和她分手,是不是就沒有后來的麻煩了呢?酷老頭對她的感情?四個字:愛恨交加。
酷老頭賠罪,求情。當然有時也順水推舟,一兩天不和她說話,這樣也省心。她有時也等著他的回應。以前,他追她,現在,她追他。她是一個有缺點的好女人,他是一個有優點的壞男人。
“不是你回頭,我都一直在。”
公元2022年1月11號,酷老頭買了平生中第一輛車,一個舊的油車,比亞迪F6,去云夢買的,當天上午去孝感過了戶,上了牌。價格是一萬三,后來才知道買貴了。
接下來,開始練車,起步,換擋,控制車速。當天就開到礦山公園。
1月16號就開到了天門,回來走了高速。第一次上高速,無人陪同,緊緊地握住方向盤,但見左右車輛來去如飛。始終不敢開得太快,車速在80,90之間。最后下高速時一顆心才放下來。
不久,對緩慢跟車,換擋這些常規技術,酷老頭基本掌握了,唯獨起步時還時常熄火,而且起步過坎時,油離配合不嫻熟。
春節的日子是快樂幸福的,每次吃的都是那么充分。這些菜肴,玉澤也是喜歡。粉蒸肉,木桶飯,一桌十多個菜,客人圍坐在一起,談天說地,好不熱鬧。這段時間和玉澤聯系稀少了。
過完年,玉澤給了酷老頭兩個選項:分手和繼續。
酷老頭想著玉澤孤苦伶仃的,過完年她能去哪里呢,還不得跟著自己流浪。于是,他選擇了繼續。
于是,2月12號晚上坐火車去定州,晚上11點多的車。
13號早上到達定州站,漫天大雪,整個城市白皚皚的一片。然后打車去玉澤家。爸媽都不在,進小屋,很快,開始解決問題,一個月了,兩人認認真真的,酷老頭望著窗外,數著數。前后左右運動了個遍,最后雙腳蹦跳,全力沖擊。畢,玉澤清洗,雙方都滿足。
14號那天是情人節,兩人在萬達廣場里的自助燒烤店里吃飯,人均74,菜品豐富,蝦肉魚,糕點,酒水,只恨肚子容量小。足足吃了兩個鐘頭。哪天能請雷哥哥,爸爸媽媽一家這么豪吃一頓那才叫美呢。
15號,玉澤說今天還不能走,早上酷老頭騎車過去,兩人吃過早飯,上午去婦幼醫院做了核酸,中午在萬達廣場吃面條。晚上酷老頭回酒店休息。妹妹來電話,說今年如何打算,酷老頭只說,希望能掙到錢吧。窗外能看到定州TC市燈火輝煌。
16號,一大早酷老頭就過去了,到玉澤家,玉澤熬了粥,還有包子,酷老頭喝著玉澤爸爸的白酒。酒足飯飽,開始收拾行李,玉澤寫了個紙條,放在爸媽的枕頭下面。然后兩人打車去定州東站。1點半,坐上了去武漢的列車,雖然前途茫茫,但兩人心情都比較高興。澤母看到紙條,在家又是大哭,說:“閨呀,你每次都是這么走,媽攔都攔不住。”
下午6點到武漢站,叫了個順風車,連夜趕回應城。到家后一切依舊,冰箱里還有玉澤一個月前留下的食物,玉澤下了碗面條,吃完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