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是說的什么話。”閆安彎著腰笑著,“李侍衛和你情同手足,您要是真生氣了,您早就指他出去了。”
閆安還是笑呵呵地將籠子給了李澤,李澤點點頭,將手里攥著的灰毛小鳥塞了進去,立馬就關上了籠門。
李澤一只手拎著鳥籠,還晃了晃手里那金絲鳥籠。
“我在皇后娘娘宮里尋了您兩圈,也不見您的蹤影,要不是影衛告訴我,微臣還在那里打轉呢。”
“陛下實在是不厚道!”李澤隨意將鳥籠子擱置在楚黎面前,大爺似的坐在了椅子上,劈著腿癱在上面。
楚黎看了眼那只灰毛小鳥實在是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轉而瞪了一眼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正形的李澤。
李澤被瞪了一眼之后,立馬收斂了原本吊兒郎當的姿態,像是身上安了一個彈簧,猛地就站了起來。
李澤笑呵呵地走到了閆安公公身邊,惹得閆安的眼皮直跳。
“閆安公公您先下去吧,我和陛下還有點事需要商量。”李澤笑著拍了拍閆安的肩膀。
閆安看向了皇帝。
楚黎一愣,放下了手中毛筆,抿了抿嘴唇:“閆安你先下去,若是有事,朕會喚你進來。”
“是,陛下。閆安告退。”閆安也是機靈人,走的時候還記得將門給關好。
“說吧,到底什么事,就連閆安都要瞞著。”楚黎整理下衣裳。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和這只鳥有關系。”李澤走上前去,戳了一下那只待在鳥籠子的灰毛小鳥。
只見著小鳥在籠子里胡亂地飛來飛去,死命地嘰喳叫著。
“這鳥我沒在皇宮見過,甚至可以說是京城圈子里我都沒有見過。陛下新選的后妃之中也沒有養鳥的。”
“這鳥似乎是個稀罕的東西。我們永安不見著有這小家伙。”
李澤剛剛說完,楚黎的眸色就深了起來,像是一團黑墨水,濃厚得怎么也化不開。
“直說。”楚黎盯著那只尚且沒有察覺到危險的灰毛小鳥,“盡管說出你大膽的猜測。”
那鳥兒似乎是習慣了這華麗的金絲鳥籠,于是便開始一展歌喉,聲音悠長也不尖銳,和之前那惶恐的嘰嘰喳喳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微臣是在皇后娘娘宮里抓到的,當時這只灰毛小畜生正落在皇后娘娘身邊的宮女春夏手心里。”
“微臣有疑,但是那個春夏手里身上的的確確沒有什么物件。微臣無奈值得抓這只灰毛小畜生回來。”
楚黎點點頭,這只灰毛小鳥之前的確從未見過。
“若有進展及時匯報。”
“是,微臣領命。此外,微臣覺得那個春夏實在是可疑,皇上……”
“你在擔心什么?”楚黎聽著李澤這猶猶豫豫的口氣忍不住出聲問。
“春夏姑娘畢竟是皇上安排在皇后娘娘身邊的人,再如何說也是您的人。我要是貿然行動,萬一春夏姑娘不配合如何是好。”
“在國家大事面前,她算得上什么。也不過就是一個丫頭就是了。”楚黎淡淡地道,“你該如何處理就如何處理。”
過了片刻之后,楚黎頓了頓說道:“此事不可打擾到皇后。”
“可是若要就是皇后娘娘該如何是好?”
“你哪里來的那么多可是?!”楚黎頓時青筋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