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是鎖著的,孔令北不知怎么,從小到大的一身好教養(yǎng)一見付奮白,就全喂了狗。
他砰砰砰敲了幾下門,里面?zhèn)鱽硪粋€暴躁的聲音:“打烊了!別敲了!”
是付奮白。
孔令北感到好笑。她一點都不像富家大千金,反而像野生的小貓。
“我是孔令北。”孔令北不得不開口。
等了一會兒,付奮白走了出來給他開門。
付奮白的睡衣很簡單,上衣下褲,粉紅色的,毛茸茸的。她頭發(fā)亂糟糟的,平添一種仙女到凡間體驗生活的錯覺。
“有事么?快說快滾。”付奮白一點都不客氣,破壞了美感。
孔令北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坐了下去,不緊不慢地說:“今天孔祥笛和我們一家一起聚餐。”
說完,孔令北就故意吊她的胃口,不說話了。付奮白翻了個白眼:“就為了這個?真他媽的后悔給你開門。”
孔祥笛的事情,她當然想了解,但是她也沒有那么傻,會聽一個看男朋友不順眼的人的話。
“不,我想吃點蛋撻。”孔令北已經(jīng)初備忍受付奮白打壓的能力了,因此他面對辱罵并不氣憤,還十分自來熟地把帽子摘下來放到桌子上。
“大半夜的給你做美得你!對了,還有點,剛剛想扔了,給你吧。”付奮白大喜,翻了翻垃圾桶。
“您那是已經(jīng)扔了好吧?這么浪費?”
“喲,大少爺還知道浪費?這些都是不能隔夜的,你知道什么,滾滾滾。”
“就沒別的嗎?我可是上帝啊你居然趕我……”'
孔令北就這樣被趕了出來。
吃的沒到嘴,反而挨了頓臭罵。他哼哼唧唧地進了車,灰溜溜地回去了。
付奮白剛要關(guān)門,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孔祥笛?”付奮白一看到孔祥笛,臉上就溢滿歡天喜地的笑容,毫不隱藏。
孔祥笛沒有什么表情,點點頭:“嗯,來坐坐。”
他剛才帶著二嫂和孔令修去了五星酒店又吃了一頓,把他們送走了就想來看看。
不料恰好看到孔令北揚長而去額。
他在這里多久?都說了些什么?他和付奮白關(guān)系好嗎……
孔祥笛很煩躁,雖然明知付奮白和孔令北沒有關(guān)系,卻還是忍不住亂想。
“孔祥笛,剛才你大侄子來了,說想買蛋撻,我給他趕出去了。”付奮白覺得他可能看到了孔令北在店里,不禁解釋。
孔祥笛上下打量她:“他看見你睡衣了。”語氣分明很平淡,但卻不容忽視。
“啊這……”看見睡衣也不行嗎?沒有人告訴過她孔祥笛是個大醋王啊?
“那……怎么辦?”付奮白不知道怎么回答,愣愣地說出這樣一句話。
沉默了兩秒。
“沒事,是我多心了。”孔祥笛卻又莫名其妙說出這樣的話。
兩個人就像第一次談戀愛一樣。對于孔祥笛來說,這的確是他的初戀,但是付奮白并不是。
但是她很珍重這段感情,大概因為這樣,才小心翼翼,略顯笨拙。
孔祥笛想,自己的過分在乎是不是反而會將兩人推開?要不要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