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形勢緊急,秦政哄了哄藍若香,就匆匆準備起程了,
雖然很不舍,但藍若香明白,自己的男人志在天下,
若是自己過于注重這些,反而只會牽絆住他的手腳,
于是只得嘟著嘴不情愿的和秦政告別,
“老婆,等我回來”
秦政溫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淚珠,做臨行前最后的告別…
此次出行,由鄭庸陪護,白塵暗中跟隨,藍哲張賢則坐鎮蘇瀾,安排好這一切后,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就在天玄的王架開往白帝的路上,歐文輝的軍隊也早已排兵列陣,與祖龍部族對峙了,
歐文輝臉色極為凝重,這已經是雙方交戰的第三天了,
三天里,己方雖然取得了一些小的勝利,但是卻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
前前后后幾次大小戰役,此消彼長之下,自己的四十萬人馬已經損傷過半,
照這么下去,不出半月,自己傾力布置的軍隊恐怕將傷亡殆盡,
想到這,歐文輝皺了皺眉,這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
于是轉生對身邊的一個高級軍官說到
“讓歐文奚即刻見我,”
“是”軍官邊說著,退出了帥帳…
當夜,歐文氏王朝的兩位軍事上的最高統帥連夜制訂了作戰計劃,
面對身體強度超出人類兩三倍的獸族,只可智取,萬萬不能正面硬剛!
與此同時,王都大殿,王臺之上,
一位中年人正在與一個鶴發老人發生著爭執,
臺下跪著的,正是前幾天快馬加鞭從蘇瀾城趕往王都的黑衣人,
“兩位大人,消息千真萬確!那鄭庸真的反了??!擁立先王之子秦政為王,復國號天玄,我們必須要采取措施??!”
黑衣人在下方顫抖著身軀,匯報道,
“新王秦政心思縝密,要不是小的”
消息一出,臺下的群臣瞬間炸開了鍋,
“這…天下已定,再行如此悖逆之舉,大逆不道??!”
“鄭公糊涂啊,竟然就這么把蘇瀾交到一個孩子手里,”
“我等若是出兵蘇瀾,他撐不了多久就會垮臺的”
“………”
眾臣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
大致分為了兩種聲音,
第一種是請戰派,認為應該必須立即出兵鎮壓叛亂,
第二種則是講和派,說秦政畢竟是先王的骨肉,
當然,還有極少一部分人選擇了沉默,
王臺上,柱國方天當然也極力選擇出兵蘇瀾,
“李將軍,大王在出征前,將三十萬王都軍交到了你的手里,你怎么看”
方天陰沉著臉,看著李安,
看著一群驚慌失措的眾臣,身著戎裝的李安反倒是一臉平靜,
淡淡的說到,
“大王還沒有回來,先等等吧,待大王班師回朝,討伐之事再做商議,”
“這!再等下去,不等大王回來,蘇瀾的軍隊已經打到王都城門口了!”
方天怒喝到,
李安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軍國之時,就不勞柱國您上心了,本將軍自由安排,”
聽到此言,方天勃然大怒,
“李安!大王可是在臨行前將國事交于你我二人,這朝堂之上可不是你一人決定的!”
面對方天的怒喝,李安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柱國這么想也無可厚非,好了,今天的朝議就到這里吧,本將軍累了,先行一步”
邊說著,他就獨自向外走去,
“李安,你!混賬!”
方天在后面面紅耳赤地罵道,
李安的那句不咸不淡的話,在眾臣面前可謂讓自己丟足了面子,
不行,平叛計劃若是現在不就此敲定,
秦政一旦勢力發展壯大,再加上他本就是先王正統血脈,
歐文氏王朝恐怕將有覆國之危!
方天心中暗想著就要上前攔住李安,卻被兩位士兵擋住了去路,
看著李安漸行漸遠的背影,方天仰天悲嘆,
“大王,李安此人天生反骨,將國事交給他,你糊涂?。 ?p> 方天眼中閃過了一絲狠辣,
當夜,柱國府中財務大臣以上的請戰派重臣暢談一夜,至于說了什么,不得而知,
就這樣,一場平叛的鬧劇,在方天的無力悲呼中落下了帷幕…
另一邊,秦政又接連趕了三日的路程,幾天的路程,更使他堅定了修建馳道的計劃,
馳道不修,各城幾乎處于隔絕的狀態!何談統一!
……
終于翻越了慶云頂,抵達了白帝境內的瀚海之森,
在路過自己初出白帝,經過的那潭清泉時,秦政的心里不禁暗自感慨,一年了…
離開的這一年里,自己成長了太多,
不再是那個一無所有,一心只想著報仇的懵懂少年,
而是擔起了萬千國民的命運!我會走父親的那條路嗎?
不,不會!我要帶著天玄,走上一條更古未有的路…
秦政坐在顛簸馬車中,思緒萬千的看向矗立在森林盡頭的白帝城,
眼中閃過了一絲柔情,
師父,秋兒,我回來了…
正在王駕穿越一片密林時,周圍的灌木叢中突然滲出了陣陣濃霧,
秦政微皺了下眉頭,
這霧,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