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課程結束之后,陳落衡沒有收到黃玖美的飯票,只好老老實實的又重新回食堂打飯。
前兩天吃過黃玖美準備的飯菜后,他現在吃食堂就感覺味同嚼蠟。
當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韓詩妍看到他今天又坐在老位置上吃飯,也像之前一樣自然的坐在他的對面。
他們兩個人自從上次新山的事情之后,關系自然而然的比以前更貼近了幾分。
這時候陳落衡想起今天下午要去借衣服的事情還沒給韓詩妍說。
于是他開口說到,“對了詩妍,今天下午選拔之后我們準備去明月表姐那里借一下我們上臺時要用的服裝,到時候一起去。”
韓詩妍就點點頭,說到,“好。”
陳落衡又說了一句,“你對演唱的著裝又什么要求么?”
韓詩妍是主唱,表演的時候肯定站在最前面的c位,肯定是全場觀眾矚目的焦點。
韓詩妍搖了搖頭,說到,“我也不知道,要不落衡幫我選吧。”
陳落衡就說,“那好,一會我幫你挑一挑?!?p>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邊聊邊吃,不多時就吃完午餐一起返回二年三班。
下午兩節都是陳落衡比較喜歡的理科課程,他聽的都很認真,對于討厭文科的他來說,理科成績是自己能完成考上誓遠音大目標的重要基石。
而一旁的韓詩妍也在默默努力。
對于韓詩妍來說,相比較于準備走專業路線的陳落衡,自己想要考上明大的難度還是比較高的,所以最近這段時間她的學習勁頭都很足,下午社團活動結束之后也會回到家里繼續學習。
甚至她都很難得的讓喬管家幫忙請一些老師輔導功課。
韓詩妍的學習能力的確想陳落衡之前說過的那樣,屬于比較強的一檔,她理解知識速度很快,但是現在她剛開始追趕進度,還不能立馬就跟上老師的節奏,于是上課期間一直都是眉頭緊鎖。
等到了下課鈴聲打響之后,韓詩妍就痛苦的趴在課桌上,舒緩自己一直處于緊張狀態的大腦。
陳落衡就安靜的坐在一旁看書。
過了一會韓詩妍感覺差不多了才從桌上爬了起來。
陳落衡見狀,就問到,“休息好了?”
韓詩妍點點頭,說,“好了。”
陳落衡起身,說到,“那走吧?!?p> 帶著韓詩妍經過傅清河位置的時候,陳落衡又把無聊的在那里的傅清河叫上一起。
三個人一道往學校的小禮堂走去。
韓詩妍那邊已經提前跟網球部打好招呼,準備參加下午的選拔。
由于他們稍微耽誤了一些時間,所以到了小禮堂的時候,音樂部的其他成員已經在那邊占好位置等著他們了。
臺上已經有人開始表演了。
陳落衡帶著韓詩妍和傅清河走到音樂部那邊的位置坐下,就聽到馬善波正和崔輕羽對著臺上穿著熱褲跳舞的妹子們評頭論足的聲音。
一旁的趙梁媛也饒有興趣的看著臺上。
潘明月則安安靜靜的坐在自己的箜篌前面,特意過來的紀倩梨坐在潘明月的旁邊玩手機。
馬善波和崔輕羽看到他們三個人過來,就紛紛說到,“好家伙,你們這是故意的吧,逃脫了當苦力搬樂器的工作?!?p> 陳落衡就笑著說到,“辛苦辛苦,一會回去的時候我倆來搬?!?p> 馬善波又說了一句,“這次給詩妍伴奏的樂器我們從隔壁輕音部借的,不過到時候真正上場表演的時候可能就不行了,輕音部自己也要用,要我們自己準備?!?p> 陳落衡轉頭看向韓詩妍。
韓詩妍就點點頭說到,“沒問題,到時候我直接讓喬管家把家里的樂器送到現場?!?p> 現場除了來參加選拔的學生們外就只有負責評分的幾個音樂老師。
黃玖美也坐在舞臺對面的評委席。
很快就到了他們的民樂組合,陳落衡他們幾個人就把家伙弄上臺,開始表演。
優美動聽而又不失大氣磅礴的曲子從臺上傾斜而下,在一旁等待著上臺選拔的學生們都看呆了。
畢竟陳落衡他們都是各自樂器的各種老手,加上這一段時間的練習磨合,此時充分發揮了這首曲子的效果,臺下幾個擔任評委老師的音樂老師都紛紛點頭,黃玖美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等到曲子結束,臺下的學生們都不吝自己的掌聲,評委老師們也笑著鼓掌。
考慮到社團的節目質量一般會比較高,所以選拔的順序各個社團是在前邊的,而各個班級的節目則靠后。
陳落衡他們的民樂節目結束以后,離二年三班的節目還有一段時間,于是他干脆跟黃玖美打了個招呼,和傅清河先把音樂部的樂器送回去。
兩個人把樂器搬回社團大樓的三樓之后,傅清河就說到,“歇一會再過去吧,反正還早?!?p> 陳落衡看他好像是有點累了,于是說到,“那好?!?p> 兩個人一邊休息一邊聊天,不知不覺忘了時間,直到陳落衡的電話響起來才反應過來。
馬善波的聲音從里邊傳了出來,“你倆干嗎去了,我們節目馬上到了,快過來?!?p> 兩個人趕緊從社團大樓往小禮堂走。
回到了小禮堂之后,馬善波就對他們說,“黃老師已經幫我們把節目順序調到后邊了?!?p> 陳落衡這才松了一口氣,要是因為他的原因導致韓詩妍的節目不能上,那可就太遺憾了。
他一直想著,讓韓詩妍這顆明珠在舞臺上光芒萬丈。
默默的感謝了一下黃玖美,陳落衡和傅清河都老老實實坐下來等著上場。
黃玖美為了以防萬一,直接把他們節目挪到了最后一個,所以很快隨著一個又一個節目的上臺,場地里的人就越來越少。
等到了他們的時候,幾乎能走的都走了,除了評委席的老師,音樂部的崔輕羽、趙梁媛和特意趕來看潘明月表演的紀倩梨外,就只剩下大貓小貓兩三只了。
幾個人幫忙把從輕音部借來的架子鼓弄上臺,就各自抱著自己的樂器站定。
馬善波用鼓槌起了個頭之后,他們這支樂隊的第一次舞臺亮相就這樣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