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害死貓。”

　　“了解的越多，離危險就越近。”

　　“無知是福。”

　　越靠近宏觀生態系統，就越靠近瘋狂。

　　人類那羸弱的大腦，根本無法承載浩如煙海的真正信息。

　　最后只有CPU0一個結局，內存條直接燒壞。

　　像現在這樣靠近宏觀生物，如果是在外邊，別人且不論，艾倫·阿普比的腦袋是肯定會第一個燒壞的。

　　不過，世界底層并不是給人類生活的地方，它殘暴無情。

　　天道不仁。

　　因此，這里甚至連死亡和瘋狂這些專門給人類設計的屬性都沒有搬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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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看來，赫麥尤思·莫拉的智識之光，又一次被破解了。

　　如果不能夠作用到敵人的身上，再強大的能量也等于零。

　　這就好像手沖的時候忘了心上人的樣子，全是無用功。

　　在這個維度上來講，無窮大和零也是沒有區別的。

　　無限智識之光這樣的爆表高能量攻擊，本是“宏觀生物”捕食世界時候的產物。

　　從一開始設計出來的時候，它的目的就是用極高的能量熔化眼前的一切。

　　它的原初設計敵人，正是一顆顆懸浮在宇宙中的星球。

　　不出意外的話，這樣的高能反應，毀滅地球十次也不在話下。

　　這個毀滅地球不是渺小到如同螻蟻的人類的自夸，不是把地表的所有生物給殺死就完事兒了。

　　而是從物理意義上，直接將星球整個“蒸發”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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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赫麥尤思·莫拉不是個傻子，并不會為了展現自己多么有逼格，就專門炸一顆星星，

　　僅僅為了把艾倫·阿普比嚇個半死，

　　最后艾倫長嘆一聲“這個敵人真是太強大了”，

　　然后就完事兒了。

　　不是的。

　　能量是有限的，要用到最“刀刃”的地方。

　　這個道理并不僅僅人類懂。

　　也因此，這“無限智識之光”反而看起來并不可怕。

　　哈哈哈。不過這也無所謂，畢竟它沒有起到任何破壞作用，對艾倫來說威力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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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查詢過。”

　　“這次我們要面對的敵人是赫麥尤思·莫拉。”

　　“上個世代的時候，它曾經被舊日召喚于世。”

　　“威能不可計數，正因此，其名字仍然被篆刻在高塔的石碑里。”

　　一道道目光瞄來。

　　陣地戰是法師的強項，伏擊是法師的榮光。

　　戰斗是從物理上摧毀敵人，令其血肉橫飛。

　　你能聽見他的一聲聲慘叫，但是仍然要奪走他的生命。

　　近代法師的施法方式正是如此。

　　如果是蓄謀已久的刺殺，那么大量的文獻，大量的法師塔，大量的前期準備，計劃，都將被同時搞定。

　　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到莫拉的信息，本著這樣的決心，其實這戰斗打起來就容易得多了。

　　然而，這正是攻敵所必救的恐怖之處。

　　正說話的這位導師甚至在心中隱隱懷疑，這是不是針對時計塔的陰謀，或者說陽謀。

　　要將之一舉殲滅。

　　他甚至已經思索起來整個利益集團有沒有嚴重妨礙到其他人的利益了。

　　然后他簡單一想，就發現這就是個扯淡的問題。

　　因為他根本差不過來——有的是人想讓他們死。

　　多么奇怪，世界底層要靠這么一群被別人唯恐不死的人來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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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考歸思考，現在的陳述已經是上一段時間的思考成果了。

　　“知識與命運的魔神。”

　　“知識的掌控者，命運的編織者。”

　　“異世界的至大之大。”

　　頌詞三句話一出，此僚專攻何種規則就已經一覽無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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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裔，你能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嗎？”

　　“還是說你在和莫拉一起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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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必須先告訴你們。”

　　龍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世界的這個角落規則亂的要命。

　　“上個世代的老古董就不要拿出來講了。”

　　“他被我殺過一次。”

　　“現在，它的關鍵法則只有一個，那就是‘知識’。”

　　聽見這話，幾位導師神情各異。

　　有人震驚，因為舊世代神曾經主導神座，神座尚在，則永生不死。這是個不可能的任務。

　　有人撇嘴，因為龍裔此人狂傲自大，但是時間能力過于bug，如果是她的話，沒什么不可能。

　　舊世代神雖然現在從神座上屁滾尿流的滾蛋了，但是它畢竟闊過。

　　之所以叫“舊世代”，正是因為他們曾經直接掌控法則。

　　其規則越強，其神座則越強。

　　赫麥尤思·莫拉不是挖墳之神，不是廚子之神，也不是理發師之神。

　　它無數的觸手，撥動命運的琴弦，給塵世間的英雄帶來無窮的苦難。

　　它無窮的眼睛，仿佛監視著世界，每一個角落都在他的監控之內。

　　無所不知，加上近乎無窮的神座生命，再加上它自身亦是宏觀生命。

　　最后等式的結果，幾乎等于“無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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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區區巨龍，與真正的宏觀生物比起來，也不過是螻蟻蟲豸。

　　宏觀生物動則橫越數個星系，靜則令無數星系寂滅。

　　要形容它們的任何要素，那都是個天文數字。

　　甚至根本不可能被查清。

　　無論是生命，還是能夠調用的能量。

　　龍裔都遠遠處于下風——她究竟是怎么贏的？

　　龍裔不想說，因此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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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裔身后能量激蕩。

　　沒人知道她要干什么。

　　“下一步，這怪物要做什么呢？”

　　“能量光已經用過了，莫非下一步它要用概念光？”

　　“熱寂光？錯亂光？或者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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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觸手狠狠的將恒星砸碎，就像用錘子敲核桃殼一樣。

　　這章魚狀的說不清是星云，是概念還是實體的東西，正是莫拉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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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拉是知識的魔神。”

　　“什么是知識？這是個問題。”

　　“能否和莫拉過過招，歸根結底在于對這個概念的認識。”

　　“你和莫拉比能力比智慧，那是不可能的。”

　　“它可以失敗無數次，仍然還可以繼續失敗。”

　　“但是它的獵物一次也不能出現任何細節的紕漏，無論身心。”

　　“什么是知識？”

　　“其實很多人根本沒有仔細想過什么是知識。”

　　“竟然還敢挑戰莫拉，真是跳梁小丑。”

　　“對于人類這個客體來說，知識是一連串主觀論斷的集合。”

　　“也可以是主觀與客觀相符合的認識范疇。”

　　“還可以是一串等待人類發現的宇宙真理。”

　　“究竟什么才是知識？”

　　“這歸根結底是在說‘知識’究竟是主觀的還是客觀的。”

　　“莫拉采用哪一種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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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家伙，這是魔法大會還是哲學沙龍呢？

　　艾倫聽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