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復起激動的心情,池遲按照《空明修心訣》的路數開始修煉,這本心訣好像還附帶著靜心的作用,能更好的感悟大道,或許這就是它能提前擁有屬性的原因吧。
許久,運完最后一個大周天的池遲吐出一口濁氣,睜開眼時眼眸中閃爍著精光,天地間仿佛亮了那么一瞬,隨后,池遲找到他鎖定的那朵云,發現已經飛到了前方。
于是池遲站起身,向那朵云代表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都總結著《空明修心訣》的優點——首先,修煉這本心訣時,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靜”,這種“靜”就像是微雨過后的夏夜,又像是萬物凋零的清秋……雖然這樣說可能有些矛盾,但這確實是池遲真實的感受。
那一瞬間,池遲感覺自己變成了“獨釣寒江雪”的老叟,這中“靜”并不單單只是一種感覺,更確切地說,應該是一種心態——歷經千帆,見慣炎涼,跨越千年的苦行客……總之讓池遲很舒服。
其次,修出來的靈氣顏色不一樣,之前的是灰色的,可能跟池遲的異能有關,這本心訣修出來的則是黑色的,那種深邃而又空洞的黑,經過剛剛的修煉,已經轉了換大概三分之一的靈氣,而且停止修煉后還在轉換,只是速度變慢了不少。
還有就是,這本心訣的修煉速度很快,修出來的靈氣質量極高,原本池遲能放三個技能,現在能放十個還有些剩余,而且靈氣的恢復速度跟之前比起來,也變快了很多。
只不過,介紹中提到的屬性,池遲暫時還沒感覺到,估計要等一段時間,他猜測,至少要等體內的靈氣全部轉換后,才能體會出一絲端倪。
收回散亂的思緒,眼前是一道光柱,他走到了目的地。
這道光柱就是自己要找的東西?能讓云朵違背自然規律,還真有點了不起……池遲暗自想到。
等等!池遲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他好像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因為……不只是云朵!
這座秘境里的所有東西,包括腳下踩著的大地還有自己,都在繞著他轉!
那么,這是不是代表池遲也在不經意間,走進了別人的規則世界里?
“別搞啊,我一共接了兩次任務,兩次都出問題?”池遲在心里為自己祈禱。
他把手放在光柱上,卻意外的穿透了進去,里面和外面沒什么區別,至少目前看來……用手看來是這樣的。
可是……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咬了咬牙,池遲毅然決然的走了進去,畢竟,能讓一方小世界圍繞著轉動的光柱,誰也說不好會鬧出什么幺蛾子。
走到光柱里面,池遲發現周圍是一顆顆微小的粒子,一閃一閃的煞是好看,緊接著,這些微不足道的小粒子竟是拖著他向上飄去。
池遲放松身體,并沒有多強烈的推背感,緩緩上升,沒一會就看到了自己開來的直升機,繼續上升,穿過云層后,地面上的景物已經很模糊了。
“咚”的一聲輕響,池遲的頭碰到了一層阻礙,他伸出手摸了摸,上面竟是有一層屏障!
“這玩意擋住了我?”他的語氣中包含著幾分遲疑,接著他提起力氣,猛地向這層屏障砸去。
“彭——”的一聲悶響,甚至帶起了幾道回音。
“不行,打不爛,太硬了”池遲中肯的評價道。
看來想要找到不會動的云,只能先回到地面上找找線索了。他準備下去,以游泳的方式。游了兩下,發現速度還是太慢了,真要游下去說不定天都黑了,思考了一番,池遲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它可以直接跳下去啊!
決定后,池遲翻過身,向光柱外游去,這時,他又看到了遠處地面和天空相接的一幕,他長大了嘴巴,好像在驚嘆:“啊?”
不過或許是太過驚訝的緣故,他一時間沒能發出聲響,過了好一會,才聽他說道:“這也是視覺差?還是說……這個秘境里的天空和地面,本來就是連在一起的?”
池遲不敢想象,是什么樣的大能留下的這個秘境,竟有如此偉力!從進入秘境那一刻起,不,從到達秘境入口那一刻開始算——他已經不知道被驚訝了幾次了。
鐵鏈鎖冰山,世界繞著光柱公轉,天與地連在一起……這些違背常理的事,此時出現在了一個世界里。
收起心中的不敢置信,池遲往光柱外一鉆,游出了光柱,他跟著引力向下墜落,風吹拂著臉頰,他釋然了:自己不也是常理之外的人么。
片刻后,池遲頭朝下栽進了地里,費了一番力氣才爬出來——栽的太緊了。
一直到天黑,也沒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說來也奇怪,明明沒有日月,卻有黑白之分,天地間靜了下來,只剩下光柱,散發著淡藍色的光。他突發奇想,再次走到光柱里,抗拒著光柱帶來的上升的浮力,掏出鐵鍬。
“鏗——”的一聲,池遲把鐵鍬鏟進土里挖了起來,果不其然,在光柱下面埋著一顆石頭,石頭上刻畫著一道道玄妙的陣紋。
事情是這樣的,既然任務提示提示池遲來找這道光柱,就說明發布任務的人是知道這里有一道光柱的,既然他見到了光柱,又為什么會無功而返呢?池遲猜測,發布任務的人一定是在這里就止步不前了,所以才發布了這么一個奇怪的任務,還有這么一個奇怪的提示,至于他提供的任務地圖,可能根本就是個幌子,用來降低任務難度,以起到降低酬金的效果。
“成年人的世界,竟恐怖如斯!”池遲驚嘆。
而眼前這塊石頭,才是一切的關鍵,他試著用精神力感受手中的石頭,如果有外人在場,一定會訝異池遲不要命的做法,沒有人會用自己的精神力接觸一個不知名的東西,估計也就只有池遲這個怪物敢這么干了。
許久后,也沒見石頭有反應,心機如焚之際,體內的靈力突然不受控的外泄,覆蓋在了石頭上面的陣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