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趙雯雯叫住她。

　　“怎么了？小可愛。”周年年站在講臺上，高出她好多。

　　仰著脖子，有點費勁。

　　“上次補英語作業的時候，拿了柏瑜的試卷，放這兒兩個星期了。”

　　趙雯雯掏出來，遞給她，順便又送了一盒酸奶在試卷上。

　　“您幫我送過去吧，我出不去。”

　　“你怎么不下課再還給她？”周年年皺眉。

　　“我一下課，我就想睡覺。睡不醒。”

　　趙雯雯誠懇地對她說。

　　“行。”周年年接過，放到了柏瑜書架上面。

　　柏瑜趴在桌子上還在睡覺。

　　午間的教室靜謐無聲。

　　時間不趕不催，在孩子們的睡夢中慢慢流淌。

　　下午第一節課，上的是英語課。

　　英語老師陳朝紅踩著點來的，不拖課的英語老師，皺起眉來，能威脅住這群孩子。

　　“知道英語最高分是多少嗎？”第一句話。

　　目前聽不出來是否存在氣憤，但是心情應該不錯。

　　“摸清自己的水池，你到底有多深的水。”

　　第二句話。

　　說完隔了一會兒，沉默下來，凝視在座的學生，就在他們準備抬頭看她的時候。

　　“柏瑜，在哪兒坐？”

　　陳朝紅老師推了推眼鏡。

　　寂靜之后，就有躁動不安的孩子要出來蹦噠蹦噠了。

　　“最后一排，最后一排。”高明誠指了指位置。

　　“你英語多少分？”陳朝紅問高明誠，“你數學呢？”

　　聽說這次數學是高德鈞出的題。

　　高明誠縮了縮脖子，“不好。”

　　英語勉強一百多，數學勉強要靠老師的施舍。

　　“除了阮湛的穩定成績，我們班還有一位同學比較震驚我。”

　　爆炸級的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班級。

　　“柏瑜啊。”

　　老師嘴里的柏瑜同學，正看著旁邊的同學將所有的視線會聚她身上。

　　柏瑜這才不慌不忙地抬起頭，就聽見有人叫她。

　　“柏瑜同學，你能說說你英語怎么考到150的嗎？”

　　陳朝紅走下講臺，踱著步子，去了柏瑜那兒。

　　江執大吃一驚，用手肘戳了戳阮湛，“哥，你不行了啊哥。”

　　阮湛捏了捏鼻骨，“對，我不行了，你最行。”

　　女生站起來，手里還拿著英語試卷，上面除了當時做的痕跡，其他的都沒有了。

　　“我…我是……”

　　老師以為她是緊張的說不出來話了。

　　“不用緊張，你先坐下吧。”語氣是全十五班的孩子們都沒有見過的溫柔。

　　“謝謝，老師。”

　　瞧瞧，學習優異，乖巧禮貌。

　　“大家以后要像柏瑜同學努力學習，先恭喜柏瑜同學獲得全省第一。”

　　全班陷入了殺雞般的寂靜。

　　接著就是長達一分多鐘的爆裂掌聲。

　　“同桌，牛啊牛啊。”趙毅他們四個拍的差點沒將手拍腫。

　　“好了好了，以后要像柏瑜同學學習，坐最后一排怎么了，是不是？只要心中有學習，考試就理想！”

　　陳朝紅結束了這場震驚般的事實。

　　柏瑜一臉木色，她不喜歡被人盯著的感覺，比如現在老師講課目光似有若無地投到她這兒。

　　自然有些同學，就光明正大地將目光投在這兒。

　　想直接扣上帽子，但太不符合中學生守則，只靜靜地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咻地一張紙，在陳朝紅看不到的地方砸到她的桌子上。

　　“翹節課？”字體遒勁有力，她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