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可真的是輪到柏瑾在旁邊撒歡了。
柏瑾體貼地說道。
“門衛不認得我。”柏瑾惋惜道,“要不然我都打包給你送過去。”
“妹妹,努力學習,天天向上。”
“柏瑾,我努力不努力,你不知道?”柏瑜一蹦掐著他的脖子。
“我不做,我不做,我收下了。”
柏瑜要哭了,怎么這么多題,換湯不換藥,一點靈魂的感覺都沒有。
“別怕,咱爸還給你同桌你兩個一起買了。”柏瑾拍拍自己妹妹的肩膀。
“雙份?”柏瑜驚呼。
柏瑾點點頭,露出非常完美的一個微笑,“是的。”
“你走吧,把這東西先拉走。”柏瑜推著他,讓他進車,“滾滾滾。”
“好滴,我的妹妹。”柏瑾一推眼鏡,瀟灑地走了。
柏瑜抽了兩本書回學校,畢竟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
門面又有賣水果的,柏瑜趁著這個機會買了水果。
店里面零零散散地沒幾個人,柏瑜一進去就成了關注點,畢竟膚白貌美大長腿。
不時地有幾道光線,射到她身上。
柏瑜隨便拿了幾個芒果,裝在袋子里面,也沒看價格。
又拿了一盒香蕉片。
“結賬。”
“一共三十一,零頭抹掉了。”
老板系好口袋,遞給她。
“謝謝。”柏瑜掃好碼,直接走了。
“歡迎下次再來。”
柏瑜抱了兩本書,拎了一袋水果,又捎了一包糖。
是柏瑾買的。
她說不準愛不愛吃糖,就是喝的藥苦的舌頭發麻,找不到另外一種味道的時候,就吃這種甜的。
“江執。”阮湛不遠處就看見小女生哼哧哼哧地拿著書回班。
“有何指教?”江執在超市門口停頓一下。
“拿著。”阮湛將牛奶瓶塞進他懷里,三步并兩步趕上柏瑜。
江執一眾人,內心酸楚,感慨萬分。
“這種男人,以后就是妻管嚴也不用可憐。”江執道。
“柏瑜會妻管嚴嗎?”后面有人接話。
“要我,叫我干啥我干啥。”
“就是啊,多漂亮又有氣質,能力還挺出眾的。”
“天哪,這我女神都有主了。”
“行了,別說了,回頭宰阮湛不就行了。”江執舌頭抵著后牙槽,狠狠地說道。
“對,兄弟萌,走。”
三人成虎似的。
江執是阮湛成阮狗的見證者,
柏瑜感覺胳肢窩一輕還以為自己的書本要掉了,心里急的唉呦呦呦的。
“是我。”
清冽冷峻的聲音。
“同桌啊。”柏瑜笑著說道,“我爸給你買了一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阮湛嘴臉扯了扯,還沒張口說話。
“我覺得你用不著這種東西,你也覺得你用不到這種東西。”
柏瑜肯定式的回答。
“您說的可太對了。”阮湛看著她。
“你為什么不問問,我爸為什么會給你買書?”柏瑜手肘撞他。
力氣不小,撞到他腰窩了。
“你別撞那么重。”
要命了。
柏瑜臉色紅紅:“……”
頭上頂了帽子,看不到她在干什么,總之不會干多好的事兒。
頭一耷拉,人就不一樣了,之前就是害羞的。
“柏瑜。”
“啊?”頭沒抬起來。
“你在想什么?”阮湛上樓,她一腳還踩空了,被他的聲音蠱惑著。
“我沒有想什么。”語氣急躁了,人就是生氣氣了,或者人害羞了。
“你不會是因為剛才的話,你害羞了吧。”阮湛調侃她的時候尾音兒都喜歡翹起來。
“我沒有,你閉嘴。”柏瑜說完噔噔噔地上樓,好在這個時間基本上樓梯沒多少人了。
還是架不住路上有人能認出他倆。
“你別踩空了,寶兒。”
阮湛在下面旁若無人地說。
“你閉嘴。”柏瑜額間青筋都被氣的暴跳。
“知道了。”聲線拉長,本來很做作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催眠。
*
后來,柏瑜才知道。
阮湛接她那天之后,跑到江執一眾人面前。
【柏瑜是我女朋友,以后不要再說任何有關她不好的話,很簡單,我不愛聽。】
江執隔了兩年回憶的時候,頭頂上就像放鞭炮,畢竟人站著,你坐著。
一道又一道悶雷,在頭頂上炸。
一時沒想到阮湛冷清的一個人,竟然也會有這般口才,炮轟了他們整整一個小時。
從倒計時開始,到計數為零,不在重復一句的。
這件事過了之后,江執好幾天沒理會她他。
“江執,這兩天怎么不說話?”柏瑜勾了勾他。
“不知道。”阮湛脾氣冷清的不想多說一句話。
柏瑜又抬頭看了其他人一眼,男生們都垂下了頭。
這氣氛狠狠地不對,又說不上哪里不對。
“阮湛,我們班同學,怎么都這么奇怪。”柏瑜拿著手里的紅筆問他。
“不知道。”還是同樣的話語,同樣的語調。
沉默了幾秒,“你也挺奇怪的。”
柏瑜掀起眼皮,目光直直地審視他。
“我沒有。”阮湛乖巧反駁,語畢,唇角懶洋洋地勾了下去,“我不敢。”
柏瑜聽到他這話,她就想捏他,想歸想,捏是絕對要捏的。
本來還慵懶散漫地一個人,突然支棱起來了。
江執瞳孔直接放大,內心嘲笑。
阮湛拍拍她的腦袋,“乖。”
“還說!”柏瑜皺了皺眉,“阮湛。”
“同桌。”阮湛聲音淡得無欲也無所求。
柏瑜徹底戴上帽子,“三個小時別對我說一句話。”
刷地一聲,還分了三八線。
阮湛:“??”
江執:“……”
全班同學:“!!”
……
果真這三個小時,柏瑜沒有說一句話,一口水都沒喝。
回到宿舍的時候,江執將原話學給了沈時昱。
一板一眼,有模有樣。
沈時昱端著茶杯的手,顫了顫,想笑又不敢笑。
整個客廳被江執魔性的聲音震得不行。
沈時昱:“有這么好笑嗎?”
江執:“我覺得不好笑,到他吃癟的樣子,我確實想笑。”
一張嘴笑得,沈時昱覺得要不是后面有兩耳朵掛著,他能將嘴,咧到后腦勺。
那雙眼因為腮幫子,擠成一條縫得了。
反正一個人笑得臉都抽了。
連沈時昱擠眉弄眼的表情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