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瑾一臉擔憂。
“行啦，你回去吧，睡一覺，我這同桌挺靠譜的。”柏瑜咧開嘴一笑，“我不傻瓜，不會學你早戀的。”
“哥哥，晚安。”招財貓似的抓了抓自己的小手。
“晚安。”
柏瑾到底沒真正地把心放到回腸處。
柏瑜長吸一口氣，將柏瑾送來的牛奶一口悶，不想做題了，每天都是那種死題，一點靈活性都沒有。
簡直就是看題出答案的那種，柏瑜翻了翻英文的書籍，跟中文差不多，還沒有中文的“信達雅”，直接棄文。
折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還是沒有完全睡著。
柏瑜赤著腳，跑去書房，拎了柏瑾在大學時學的幾本書。
后半夜，實在是該睡覺了。
柏瑜才合上課本。
“你怎么剛來學校就睡覺啊？”阮湛看著柏瑜就收拾東西，準備睡覺。
傲嬌的小女生一句話沒說，趴在桌子上就睡了。
帽子昨天讓阮湛戴走，現在睡覺找不到帽子，只好一手搭著腦袋側著睡。
長發散著，感覺比剛認識的時候長多了。
得，早自習還沒開始，就跑到學校補眠來了。
“湛哥，今天第一節課是李凌老師的課。”江執看見柏瑜睡得又熟又香，忍不住多說兩句。
柏瑜的發絲蹭到了臉上，自己不自在地搖了搖頭。
“噓，你別說話。”阮湛讓他閉嘴，因為他打擾了柏瑜睡覺，不能讓他說話。
江執冤了。
默默地垂下頭，低聲咕噥，“告你的小黑狀！”
柏瑜一睡覺，阮湛的心思都跟著飛了。
不過好在，趴在桌子上無論多久，柏瑜只睡半個小時。
帽子被扣在頭上，“幾點了？”
阮湛正字正腔圓地讀課本，聽她動靜，變成了默讀。
報了個數字。
女生揚手打了哈欠，心情舒暢，“你背的怎么樣了？”
“不怎么樣。”實話實說唄，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柏瑜聽到這話，“阮湛，摸著良心說，你是牛逼專業戶。”
阮湛聽到她嘴里有臟話，眉宇間都不高興了，“你這張嘴，怎么什么都說，是不是欠收拾，嗯？”
這個語氣詞用得很曖昧，柏瑜的脖頸到耳朵都被熏紅了。
柏瑜伸手晃了一下茶杯，好像沒水。
把手伸到阮湛面前。
阮湛不明所以，“你這什么意思？站不起來了？”
柏瑜廢話少說，“你桌兜里的橙汁……”
阮湛神色寡淡的看向她，“你怎么知道的？”
柏瑜眼神沒有閃躲，倒映著他略微吃驚又假裝淡定的表情。
“我是你同桌，每天收拾書包。”柏瑜解釋，手的動作依舊沒有變。
阮湛將桌兜里的橙汁掏出來，遞給她。
易拉罐式的裝飾，柏瑜右手食指一勾，悶氣聲波地一下，罐口冒了白霧。
“感謝親愛的同桌。”一邊說一邊喝。
喝完還啊的一聲，心情應該是非常爽的，開心地瞇了瞇她的大鹿眼兒。
“你待會兒該吃飯嗎？”阮湛反問她。
“吃，怎么不吃？”柏瑜立刻坐直了身子，一幅幼兒園小朋友乖乖排隊的模樣。
“可以留著少喝？”阮湛提了個建議。
柏瑜靠在墻上，臉上端著小狐貍般的微笑，“一件事要做的話，就要做到極致。”
得虧阮湛是男生，沒去翻白眼兒，只是抬手敲了她的帽檐。
“你這邏輯，喝口水也要喝到極致？”
*
許久沒有大事兒發生的明德又來了一件大事兒。
本學期末是要準備夏令營的。
特別是各大名校在重點高中提前選拔優質量的學生。
所以班長司聞在得到這些確切的消息之后，就馬不停蹄的從班委會辦公室出來向同學們報備一下。
都是自報家門，不勉強，成績優異者是首選。
阮湛和柏瑜這個時候正在為了一道題，較勁根本沒理會司聞在講臺上說的什么。
自從沈時昱來到十五班，那么管理江執的人就有套了。
江執也不天天騷擾阮湛了。
“你不是在那個班待的挺好的嗎？干嘛回來？”
走的時候雄赳赳氣昂昂。
現在也是雄赳赳氣昂昂地坐在他旁邊。
這下十五班更是各大班主任眼里的香餑餑。
不管挑出來他們幾個哪一個人的身份，學校都得保留其三分薄面。
“樂意回來就回來了。”
沈時昱看到這題，也是倒胃口。
要不是江執，他倆個現在早都該好好掙大錢了，然而這么重要的掙大錢的事情，卻被一般智商的江執替他們攔下來。
“你是哥你說的算。”江執被嗆了一口氣，氣到丹田都無法釋放。
“喂，湛哥你倆是首選。”江執看著黑板上兩個人的名字一前一后，搞不懂他們這樣的人為啥還要在學校里待著。
只要不在學校，哪里都可以是王炸。
晚上的自習四個人直接翹課了，跟著跑的還有一個溫絮。
翹課的原因很簡單，五個人里面除了江執其他人的物理試卷三十分鐘都做完了。
對過答案，全對。
柏瑜和阮湛的資料密密麻麻，填滿了。
物理老師扶額，不得已放行。
“什么意思？”柏瑜推了阮湛之前戴過的眼鏡，窩在沈時昱的沙發里，左邊坐的是阮湛，右邊坐的是溫絮。
阮湛在溫絮和她之間塞了一個抱枕。
“什么什么意思？”江執一臉茫然，在單人沙發上抬起頭。
“你在班里面說，我倆是首選。”柏瑜問。
“哦，你和湛哥在相愛相殺，沒聽到司聞說話。”
江執熄滅手機，原尾說了一通。
“你去嗎？”柏瑜抵著頭，嗓音淡淡。
“去吧。”阮湛倒了一杯牛奶，遞給她，溫的。
最近在她身上總能聞道牛奶的味道。
柏瑜點頭，打了哈欠，不用說，又困了。
“睡覺。”阮湛捉著她空閑的手，放在自己掌心。
“好啊，你等一會兒叫醒我，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柏瑜伸手示意把帽子遞給她，不然睡不著。
兩個人在旁邊旁若無人地秀著。
“唯二的女士，你困嗎？”江執揚了揚眉，“可以去里面的那個房間睡覺。”
“知道了。”溫絮瞥了他一眼，不太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