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直播,周斬仙開始一一回復之前因匆忙沒去管的消息。
“一個個嘴是加特林嗎?全都給我發成99+了……”
海藍、陳落雁還有其他幾個沒來的交易員語氣都顯得十分焦急。
只有陸易杰這個異類像個好戰分子一般地發了一句:
“師父,打架咋不帶上我嘞?”
周斬仙笑了笑,用手機打字回復道:
“這次太乙股仙都掛了六個,你確定你想來?”
這次參戰的其他股仙也都一個個回攏過來和周斬仙攀談,并相互留聯系方式。
畢竟,誰不想和圣人攀上關系呢?
薄琰安靜的站在一旁,直到眼前的圣人把手機揣進兜里,和其他股仙一一告別,才有些怯生生地走上去道:
“圣尊,請收我為徒!我已經渡劫期巔峰了……”
只要未成仙,終究是凡人。
作為凡人的他在圣人面前說話,一股莫名其妙的壓力就從內心深處冒了出來,仿佛沉重的鉛塊壓在他心臟上。
周斬仙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只是“哦”了一聲,就帶著跟著出來的李殺神和秦誅魔直接朝涳交所門外走去。
任義釗點頭哈腰的跟在一旁,滿臉堆笑地說著什么,三人也只是隨口回答著。
薄琰愣神地在原地呆立片刻。
望著圣人遠去的背影,他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脫下穿在身上的紅馬甲,在周圍同事不解的目光中追了過去。
周斬仙幾人已經走到交易所大門口,海藍等人已經在門外候著了。
任義釗笑呵呵地道:“圣尊,兩位上仙慢走。”
薄琰隨后從交易所內追出來。
“薄琰!你跑出來干什么?你的紅馬甲呢?”任義釗語氣有些不悅。
“我辭職去跟圣尊投資修行!”
薄琰頭也不回地喊了一句,跟在周斬仙身后。
滿面淚水的陳落雁紅著眼睛一路小跑奔過來,直接撲在周斬仙身上。
“大師兄,我終于等到你出來了……”
“靠!還好我剛剛做好了迎接沖擊的準備,不然又要被你撞翻在地了。”
周斬仙兩腳叉開蹬住地面,竭力保持著平衡。
而這時他卻發現來人不止陳落雁和海藍,后面還有一位身穿雪白道袍的白發美婦人,以及跟著的幾名黑西服男子。
“師妹就知道惦記著大師兄,我們兩個都快成空氣了……喲!師娘也來了!”一旁的李殺神道。
“哪有啊~二師兄,看到你們沒事我同樣也很高興啊!”
但此時周斬仙的額頭冒出一絲冷汗。
自己的師娘,夜凌仙姬——徽夜,這次應該是來尋回陳落雁并同時找自己算賬的。
雖然把陳落雁留在了外面沒有參與這一戰,但畢竟人是自己帶來的。
他將陳落雁放回地上,上前幾步微微躬身道:
“小徒忙于對戰空頭,不知師娘來訪,未能遠迎,還請恕罪。”
徽夜卻單手抱胸,另一只手大拇指和食指托著下巴,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位新生的圣人。
“如果只是大羅股仙的話,他和落雁在一起并沒有任何實質性的用處,但如果是圣人,而且是整個玄黃唯一的圣人的話……”
徽夜心里盤算著,但嘴上還是要有前輩的樣子:
“不必如此,見你們安然無恙,哀家也就放心了。”
見對方沒有追究,周斬仙心里才長舒一口氣。
一行人隨便聊了幾句,因為天已經黑了,都準備先在外面逛一圈看看夜景,然后就回酒店歇一晚,后面元旦三天順帶在宏涳玩一圈再回去。
反正元旦放假,股市休市。
薄琰低著頭跟在后面,顯得有些拘束和膽怯。
“我靠!全都是仙人啊!那一身道袍聽前輩們說是當年圣院標配的服裝。”
他暗自心驚,如同貓群里的一只小老鼠。
“師父,那個人怎么跟過來的?”
海藍看了一眼后面跟著的薄琰。
“哦,那是你新來的師弟,出市代表都辭了來跟著我們干。”周斬仙隨口答了一句,轉而又有些神秘的說:
“小藍啊!這次跟索羅斯一戰,為師突破圣人境界之際,又領悟到了不少市場之奧妙。”
聞言,海藍的神色變的有些興奮起來:
“師父,求告知!”
周斬仙清了清嗓,用標準的正圓腔說道:
“市場分為六道:股市道、債市道、期市道、匯市道、金銀道、大宗道。”
“這次我與索羅斯爭奪的焦點,看似是在離岸玄黃通寶,實則在整個離岸市場都產生過微妙之爭。”
“比如索羅斯在離岸玄黃通寶匯率上處于下風時,就轉而做多離岸大宗商品,通過拉動大宗商品價格上漲,使離岸玄黃通寶匯價相對下跌,還有他們提前在股市和期市布置好的空頭頭寸,同樣是在做空獲利的同時,急速打壓資產價格引起恐慌,造成熱錢出逃,使玄黃通寶匯率承壓。”
“我們以前習慣性的著重于分析不同道之間單對單的關系,卻無法做到多因素共振……”
海藍側耳傾聽著,眼眸流轉、眉頭緊鎖,仿佛在深思著、消化著周斬仙說的話。
“我也給自己起個尊號,就叫‘六道圣尊’!”周斬仙的語氣中流露出一絲絲得意。
“那我們基金會也改名為六道基金會。”海藍回應道。
而這時一直埋頭不說話的薄琰卻冒了一句:
“六道?那是不是會輪回呢?”
周斬仙的眼睛瞇了起來,眸子里一絲寒光閃過。
“不,六道是市場自然演化而成,并不會像板塊輪動那樣輪回。”
“輪回,是人為種下的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