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默被初七送回家時,程諾許正在門口焦急地等著,見“葉泠”平安回來,高懸的心終于稍稍落下。
程諾許接到葉泠的電話,以為她是被葉羲和算計,又出了洋相,卻不想還弄得這般傷痕累累。
一時間,難過自責無以復加,顧不得向送葉泠回來的初七道謝,而是先從頭到腳確認葉泠的傷情有沒有大礙。
知道程諾許緊張自己,言默安慰了她兩句,才向初七致謝道別。
程諾許扶葉泠進屋后,迫不及待地問:“好端端的腿怎么受傷了?到底發生了什么?這位初七先生看著不像普通人,他也是去參加宴會的嗎?”
言默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我打電話給你后,有其他人聯系你嗎?”
程諾許點頭道:“不久前蔣坤來過,但我沒告訴他你聯系過我。”
事已至此,言默也沒必要瞞著,如實告訴了她自己是如何從晚宴脫身。
不過隱去了自己翻墻時被池藺撞見,以及顧六等人幫助她的部分。
至于原因,前者單純是言默不想再扯上關系;而后者則是出于保護,她沒記錯的話,自己死后的第九年,顧六正面臨著內憂外患的艱難處境。
她不想因為自己,再讓他無端落人口舌。
程諾許不認識初七,言默也就索性扯個謊,說初七只是個在路上看她可憐順手幫了她一把的普通好心人而已。
“徐敏母女終于還是忍不住了,”程諾許憂心忡忡,“居然想在那種級別的晚宴上對你下手,也不怕引火燒身。”
言默倒不擔心,坦然道:“她們既然想把火燒起來,那就如她們所愿好了。”
少女語氣里藏不住的狠勁令程諾許瞬間怔愣,欲言又止:“泠泠……”
言默不明所以地抬頭看她:“怎么了?”
“沒什么,”程諾許直直地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看穿,“只是突然覺得你有些不像你了!”
言默沒料到程諾許會如是說,也沒想到后者有一天會心生懷疑。
一時想不到該怎么回答她,只好沉默。
少頃,言默視線移到玄關的畫像上,沒多少底氣地說:“我只是不想再讓人欺負我們。”
對言默的說法,程諾許沒有發表意見,只是輕應了一聲。
程諾許的態度讓言默多少有些忐忑,可今晚她也騰不出多余的精力再去解釋。
次日,沒有意外的,言默接到了徐敏的電話,讓她獨自去一趟公司。
或許是對昨天原定的計劃沒能成功實施的怨懟,見到葉泠,徐敏的臉色很不好看。
言默以為她要跟自己撕破臉,卻不想開口卻是:“有人要見你。”
徐敏把言默帶到了會客室,敲了敲門,冷冷剜了她一眼后,方道:“進去吧。”
言默一頭霧水,猜不到是誰要見她,居然能讓徐敏親自帶她過來見面。
言默推門而入,看清來人后,登時僵在原地。
男子穿著駝色大衣,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周身沐浴在陽光下,眉眼都透著溫柔兩個字。
見到葉泠進來,池藺起身頜首,拉開面前的座椅,做了個請的手勢。
待女孩坐下,池藺才說話:“葉小姐,冒昧打擾了,我們昨晚見過的。”
言默壓下內心涌動不安的情緒,盡量讓自己表現得正常:“不知道池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其實,我今天來是想問葉小姐一件事,”池藺也不繞圈子,盯著面前的女孩,直接開門見山道,“請問,你認識言默嗎?”

岱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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