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和青蓮簡單收拾了下東西,就叫上再村里借住的慕三。
一行三人坐上馬車向京城駛去。
到了南城門之后,這里的景象又有了變化。
離城門不遠的空地上,已經搭起了一座座帳篷,逃難自此的難民三三兩兩的住在里面。
雖然有點擠,但總比露宿荒郊野外強。
而城門口施粥的攤位明顯變多了。
回到慕府,他先去了穆懷遠書房,向他了解了一下情況。
知道南城門一系列的舉措是在李自成的推動下進行的,他也就放心了。
從穆懷遠書房出來,他就去看望了一下李思晴。
好久沒看到女兒的李思晴,看著被太陽曬的有些發黑的他,眼睛頓時有些發紅,上來就抱著他噓寒問暖。
讓他一陣尷尬,廢了老半天的功夫這才安慰好李思晴。
離開李思晴的住處,回到閣樓他終于舒了口氣,讓青蓮準備洗澡水后,美美的泡了個澡,舒緩了這幾天的疲憊。
第二天一早,他就趕到兵部,找到正在辦公的李尚書,向他那了解了一番演武的細節。
其實這個演武原比他想的簡單,
演武是在皇上祭祖之后進行的,到時候他自需帶著巡防營的官兵前往校場就行,到時候自會有人安排。
了解清楚后,他起身準備回府。
沒想到再出兵部大門的時候,好死不死就碰到剛走進來的宋仁澤。
心想真是倒霉,估計這貨又想啦找麻煩。
果不其然,對面的宋仁澤看到他,一臉調侃的道:“喲,這不是慕大公子嗎?今天怎么有空來兵部?聽說你的巡防營也要參加演武!”
聽這眼前這家伙的語氣,他就感覺到不爽。
“怎么,這兵部是你家開的,我就不能來嗎?”
宋仁澤走到他面前,陰陽怪氣的答道:“能!能!能!慕大人想來兵部誰敢阻擋,只不過我聽說這巡防營都是一些難民組成的,別說演武的,恐怕他們連刀劍都拿不穩,我怕到時候出了什么岔子,慕大人可不好交代。
想必你也知道,這次演武事關武朝顏面,要不我去和我父親說說,讓他取消巡防營的名額?”
聽到他的話,慕青玄冷笑道:“你會這么好心?”
宋仁澤挺直腰板道:“唉!大家畢竟同僚一場,能幫的還是得幫一下的,只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
他懷抱雙手,饒有興趣看著宋仁澤問道:“哦!不知宋大人有什么要求?”
聽到慕青玄的口氣,宋仁澤心中隱隱有些興奮,他以為這是慕青向他服軟了。
趾高氣揚的說道:“只要你為之前得罪我的事,下跪給我道歉就行。”
聽了他的話,慕青玄的眼神變的冷冽起來。
“那還是算了,我并不認為之前的事我有什么過錯!”
宋仁澤心知自己是被他給耍了,怒道:“好!那我就看你演武上怎么出丑。”
“哦,宋大人就這么不看好我的巡防營?”
“那是自然,就憑巡防營那種垃圾部隊,你還想在演武上有什么表現。”
他冷冷一笑道:“既然這樣,宋大人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什么賭?”
“就賭,我的巡防營能在這次演武上大放光彩,如果我贏了你要跪在巡防營眾官兵面前,為今天你對巡防營言語侮辱道歉。
我要是輸了自縛雙手,任由你處置,就問宋大人你敢不敢。”
聽到賭注內容,宋仁澤看著慕青玄,心中有些心動了。
巡防營的情況他已經在他爹哪里了解清楚了,這支部隊不過是前兩年由難民組成的而已,就是掛了個朝廷的名號,去剿滅當時同為難民的土匪。
只從西涼和武朝談判之后,就被人忘了,雖然還掛著巡防營的名頭,其實和一般的平民并無區別。
聽說這幾年巡防營一直在開荒種地,解決生存問題。
他不相信這樣的隊伍,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就算只從慕青玄去了巡防營之后,巡防營的消息就斷了,但他不相信就半個月的時間,慕青玄能將巡防營變成一支強軍。不過慕青玄到底有什么信心和他打賭?
見宋仁澤,一直不說話,他嘲諷道:“怎么,宋大人害怕了?”
被他這么一嘲諷,覺得勝券在握的宋仁澤,放下心中的疑慮。
“好,就依慕大人所說,我和你賭了。”
看了看聚在他們面前看熱鬧的眾人,抱拳道:“還請在場的眾人為我們做個見證,防止到時候有人反悔。”
在場的眾人見他這么說,吩咐起哄答應下來。
慕青玄笑著舉起右手,
而宋仁澤也笑著舉起右手,雙方雙手在空中連擊三下。
這是武朝人打賭的規矩,只要三擊掌完成,就說明賭約成立,到時候要是有人反悔不履行賭約,那他也就不用在武朝混了。
三擊掌完成后,
宋仁澤湊到慕青玄耳邊冷笑道:“小子你就給我等著吧!落在我手里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
慕青玄嫌棄的讓了讓,
開口道:“我也希望到時候宋大人不要反悔。”
“哼!”
宋仁澤冷哼一聲,和他擦肩而過,他才不會相信自己會輸,現在他滿腦子都是到時候怎么折磨慕青玄這小子。
待他走后,有些與宋仁澤關系不太好的人,紛紛上前苦勸他為什么要和宋仁澤打這樣的賭。
對于這些人的關心,他都一一含笑的表示感謝,并和他們保證自己一定不會輸的。
眾人見他說話的語氣,也不像是在開玩笑,也就紛紛告辭離開了。
目送這些人離開之后,慕青玄坐著馬車回到慕府。
只是他剛一進入府門,就被下人告知穆懷遠在書房等他。
抱著疑問他來到慕懷遠的書房。
他剛見過禮,
穆懷遠就開口問道:“聽說你和宋仁澤那小子,打賭了?”
聽了穆懷遠的詢問,他沒想到穆懷遠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是的!”
穆懷遠問道:“那你有信心贏嗎!”
他想了想回道:“要是幾天前,我沒有把握,但現在我有十足的把握。”
穆懷遠點點頭道:“那就好,你要記住你身上肩負的可是整個慕家一系的興亡,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就不要這么魯莽了。”
聞言他知道這次是自己有點玩過火了。
認真的答道:“孩兒,明白了,下次不會再有這種事情。”
“嗯,你知道就好,下去吧!”
“是,孩兒告退。”
退出穆懷遠的房間,抬頭看著天空,心知以后做事不能這么肆無忌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