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區紅色警報,有非法人員入侵!”
“第一小隊,待命!”
“第二小隊,待命!”
“倉門關閉!全區文職人員盡數撤離!”
廣播當中下達著一道道指令,很快就有一大批武裝人員,包圍了上來。
張恒走上前亮出身份,“誤會!這都是誤會。我是行動二處主管,張恒。這位是我請來的客人。”
可這些武裝人員根本不為所動,一個個嚴陣以待。
張恒十分清楚,只要自己有任何舉動,這些人都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射擊。
就在陷入僵局之時,蒼老的聲音在武裝人員后面響起。
“我們調查局,什么時候可以邀請客人來了。”
武裝人員為身后的來人,讓開一條路來。
穿著一身唐裝,老態龍鐘的樣子,說話的語氣卻是鏗鏘有力,底氣十足。
見到來人后,張恒心中暗道:“他怎么還來了?這下壞了。”
老人步態蹣跚的走上前,看到江流時臉上的褶皺堆出笑臉,微微點頭示意。
江流也回了一個尷尬的笑臉。
要說昨天發生的算得上離奇,但遠沒有眼下發生的一切,更令江流膽寒。
有幾個正常的人,面對一群真槍實彈的武裝人員,能做到面不改色。
江流強忍著不讓自己抖的太過明顯,可額頭上的豆大的汗珠,早就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
好在老人很快把目光轉向張恒,一臉的笑容也變成微怒嚴肅的神情。
“張恒!你說說吧,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當老人出現的那一刻,眼下發生的一切就都有了解釋。
令張恒感到驚訝的則是,以老人的身份竟然也會用這中,低劣的手段。
“王主任,江先生是局長請來,您就沒有必要過問了吧。”張恒不卑不亢的說到。
“就算是局長請來的,也是要申報一下吧。不然讓我這個看門的很難辦啊。”
兩人都是面帶笑容,但也不妨江流看出兩人間的火藥味越發濃郁。
沒等張恒說些什么,王主任直接了當的走向江流,笑呵呵的說道:“局長的面子我不能不給,這樣吧。你去重現申請一下,我先帶江先生去我哪里坐一坐。”
說著拉起江流的手就要走,張恒見此也沒有退讓,當即攔在兩人前。
“王主任,江先生可是局長親自點名要見的。”
有些駝背的王主任渾濁的雙眸中,閃過一道精光,身上的氣勢大漲,先前小老頭的模樣蕩然無存,“就算是局長也要申請!你懂了嗎?張主管!”
每一字擲地有聲,不容置疑。
雖然不屬于同一派系,但王主任這個老頭,可是能與局長平起平坐的。
如果人家真的想用強,張恒也只能硬吃下這虧。
江流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模樣,暗道:“這要是打起來,我不就成活靶子了。”
一想到這里,一把拉住兩人的手,笑嘻嘻的說道:“兩位就被吵,什么事都講個規矩對吧。我先去老人家哪里坐坐,等你申請完了我在去見你們局長,不也一樣嗎。”
張恒還想說什么,就看到江流對他一陣擠眉弄眼。立刻就明白了江流的意思。
便讓開了一條路來。
王主任輕輕拍了拍江流的手腕,“小伙子,還挺會說話。不錯、不錯、真不錯。”
江流跟著王主任走了,那些武裝人員也紛紛退至黑暗當中,蟄伏起來。
張恒連忙撥通電話,“人被王主任劫走了!”
電話那頭沉默一會,機械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帶著幾分無奈,“好了,這事也不怪你。畢竟是他親自出手,你先來找我吧,剩下的見面再說。”
山洞地下最深處空蕩的走廊上,只有一扇緊閉的大門,門牌上明晃晃掛著‘局長辦公室’。
一個半人半機械的人坐在輪椅里,隨手將手中的電話,扔進熊熊燃燒的壁爐當中,鋰電池遇火發出爆裂聲。
從男人半機械半肉身的牙縫里,擠出“王不然!”三個字來。
機械的牙齒被摩的吱吱作響。
江流跟著王主任穿過青石壁的長廊,一路上除了灰暗的燈光,一個人影也沒看到。
江流開始有些懷疑這里到底是個什么地方,“難道這里是什么秘密研究所?”
一想到這里江流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側過身問道:“王、王主任。能問一下你們到底是做什么的?”
王主任止住腳步,淡淡笑道:“怎么?來之前張恒沒跟你說過嗎?”
江流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是沒告訴過我,你們到底是做什么的。但是看你們的樣子應該不簡單。”
“我們是隸屬于炎夏帝國的科研所,也叫民事調查局。主要負責的也就是一些,正常方式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好比所謂的命運管理局。”
王主任也不遮遮掩掩,直接了當的說出他們的真實身份。
當聽到命運管理局時,江流并沒有感到很驚訝,因為早在來之前就已經猜道了一些。
唯一令他有些震驚的則是,民事調查局。
這個部門的名稱不是第一次出現在江流的耳中,早在多年以前帝國就曾發生過一次惡性的大規模屠殺事件。
當時就曾有新聞報道過,是一個名叫民事調查局的部門解決的。但很快有關這個部門的所有報道,都在第二天消失不見。
不光是這樣,還有很多起重大災難時都有這么一個部門的身影。
可無一例外,所有報道都會在第二天消失不見。
雖說沒有證據表面有這個部門的存在,但在帝國百姓心中這個部門可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獨立且神秘,強大并低調。附和百姓心目中所有的遐想。
“沒想到還真的有這這樣一個部門。”江流笑著說到。
王主任輕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就算我們真的存在,就算我們拼勁全力。可始終還是命運手中的玩具罷了。”
說罷,微微搖頭,步履蹣跚的向前走去。
入暮之年,何其哀哉。
站在原地的江流,看著走在前面有些佝僂的王主任,心中生出一種沒來由的悲涼。
唏噓道:“真不知道,身上的擔子有多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