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巖神之心,帝王引擎
絕云間,慶云頂
“呼”鐘小離從睡夢中驚醒,記得上一刻他還在欣賞留云借風真君歌頌巖王帝君的歌舞。
鐘離此刻站在慶云頂邊,望著璃月大地山川,等待著鐘小離醒來一般。
“留云與眾仙家商談去了,慶云頂設了結界,防止你逃走,對此你如何看待?”鐘離知道鐘小離醒來問道。
鐘小離上前,調侃道:“自然是為你好,擔心小巖王爺如今轉世實力不濟,還到處亂跑,被你的魔神仇家給殺了”
“你竟然知道我,并且感覺十分了解,與我同有龍麟胎記,更生于我體內”鐘離嚴肅地一通分析。
“哼哼,哪怕你是提瓦特最古老的神,也定猜不到我的真實身份”鐘小離還一副得意的樣子。
“你應該是異世界穿越來的旅行者,這樣的人我曾經見過,但與我同命之座的異界旅行者,我還從未想過,也難怪你會與我有如此奇遇命緣,更甚似乎知曉我的一切,與我近乎同名”鐘離還真能解釋得通。
提瓦特大陸籠罩在一片虛假之天之下,每個人包括神明,對應在天空都有屬于自己的命之座,而世界并非只有提瓦特一個世界,古老的神明知曉很多關于穿越旅行者的故事,同時也了解這個世界背后,掛在世界樹上的天理秘密。
“說得我都信了,不愧是最古老的神”鐘小離贊嘆道,覺得自己穿越或許還真如同鐘離所說的那么回事。
“你的到來我很意外,同時也打亂了我原本的假死計劃,不過也幸得你到來,讓我有了比原來更好的計劃,我希望可以和你擬定一份契約”鐘離認真說道。
“嘿巧了,我也正好想跟你約法三章呢,你打算讓我幫你擋刀,不能讓我白干呀”鐘小離趕緊回道。
“呵呵,看來我們所想之事是相同的,那如此便可以順利進行契約了”鐘離愉快一笑,手中飛起一枚金光的棋子,沒錯正是他的【巖神之心】。
鐘小離睜得抖大的眼睛,驚訝地望著那枚神之心,“哥!你確實已經想好了?”
“某個微雨的白日,我在港口漫步,聽到一個商人對屬下的夸獎,你完成了你的職責,現在去休息吧”鐘離自述道。
鐘小離沒有插嘴,仔細聆聽著帝君關于未來璃月和自己職責的思考。
“我在來往的人群中駐足良久,心中不斷自問,我的職責是否已經完成,但當我考慮是否應該退下神位時,【璃月】它是否已經做好進入下一時代的準備”鐘離繼續思量道來。
“所以你現在選擇了退位?”鐘小離問道。
“沒錯!魔神戰爭之時,我雖無意逐鹿,卻知蒼生苦楚,只愿蕩滌四方,護得浮世一隅,那是璃月最初的契約;而漩渦無法擊碎的磐巖,也會在時光的沖刷之下磨損,現在最后的契約,終于也可以擬定了”鐘離說完將自己【巖神之心】交到鐘小離手中。
鐘小離感知手上那力量滿滿的【巖神之心】,看著它融入自己的身體,瞬間整個后背半龍半麟的胎記金光亮起,雙瞳也變為了棕紅色的龍瞳鳳目,此刻真正的小巖王爺鐘小離誕生了。
“本來這最后的契約,我選擇的是與冰之女皇擬定,但你的出現讓我看到了更好的選擇,璃月從神權統治到人定勝天,直接跳躍或許它并未準備好,所以由你充當轉世,慢慢過渡讓人類與仙人都慢慢適應沒有帝君的日子”鐘離解釋道他為何改變原計劃的原因。
“好家伙,我理理頭緒,意思是有我沒我這小巖王爺,其實實際意義并不重要?有我沒我都一樣?”鐘小離追問道。
“嗯!確實。象征意義大過實際意義,阿萍說得沒錯,你是未來璃月的一個希望,但永遠也都只是一個希望而已,希望是會破滅的,你的存在最大目的,便是讓曾經過度依賴帝君的凡人或者仙人,讓他們的希望破滅地不要那么猛烈”鐘離分析著鐘小離的未來作用。
鐘小離的實力自然比不了真正的巖王帝君,未來凡人和仙人出事,大家也會慢慢明白,指望不上一個還是未成年的小帝君。
僅靠帝君一個人揮揮手便解決一切的時代已經過去,凡人和仙人們必須要學會在鐘小離的號召下團結起來,靠自己的力量和大家的力量,克服困難,而不再依賴帝君的神力。
所以,比起直接失去帝君,讓凡人和仙人能夠和一個實力不濟的小帝君一起奮斗,讓人類與仙人從需要帝君,到帝君需要人類與仙人的團結協助,這便是巖王帝君鐘離,所希望在鐘小離身上所預見的效果。
“那么咱們的契約要求是?”鐘小離問道。
“我禪讓與你帝君神位與神力,你未來帶領璃月仙凡戰勝一切困難,但你要明白【巖神之心】僅僅只有我一半的力量而已,另外一半是我自己本身,所以你無法發揮我全部的實力”鐘離認真談到。
“你是想告訴我,未來遇到某些原本你當年輕松鎮壓的魔神造反,以我現在的實力絕對無法獨自單獨解決,所以還是必須要依靠璃月人民和仙人們一起團結的力量?告誡我不能逞強耍威風?”鐘小離認真讀解鐘離的話意。
“沒錯,你很聰明一猜便中。”鐘離笑道。
“那萬一要是遇到了,我和全璃月都無法解決的問題呢?”鐘小離追問道。
鐘離自信微笑道:“不會的,從今以后便沒有璃月人民,團結一心所不能解決的問題。不信你現在可以仔細聽聽,以你剛獲得的神力”
鐘小離閉目養神,仔細聽著周圍的聲音,感覺他現在可以聽得很遠很遠,甚至是從絕云間慶云頂,聽到了來自璃月港的聲音。
……
“傳七星官文通告,眾人須知,騰龍飛鱗,雖壽比山岳,終為土灰,帝君仙籍,命齊日月,然陰晴有時,恰逢雷劫。街談巷說,流言種種,曰帝君遇刺,并非真章。帝君遭逢天劫,魂歸高天。故此昭告璃月,尚祈萬民節哀,免傷心神”千巖軍教頭逢巖宣讀道。
“我們要見小巖王爺!”下方有民眾高呼道。
逢巖宣讀七星官文中,辟謠了各自街談巷說,但唯獨未對傳得最兇的小巖王爺的消息進行辟謠,不過也沒有官宣,就是要讓百姓們流傳開來,讓那些想要趁著帝君天劫殞命搞事情的魔神和壞人,心中有一把利劍高懸。
凝光此刻帶領七星現身,對下方民眾真情地道:
“今天早上,我還夢見了帝君;在夢里我想對他說,我輩七星雖為凡人,同樣有契約在身,歷代七星已經在您的指引之下,努力在人類的世界生存下去,構筑了名為貿易的契約之網;但這些我都沒說,我只是看著他,直到夢醒;夢醒之后,人就學會了訣別,在契約重立之后,你們會祝福下一個時代嗎?”
“有神之地的長夢,悠長無期……而似乎此刻夢將醒”甘雨也如此道,似乎同意了凝光的說法,甘雨對于小巖王爺鐘小離,還是有比較清晰的認知,巖王帝君摩拉克斯一手遮天,庇護天下的時代已經過去。
“璃月這個國度的繁榮,靠的絕對不是巖王帝君的神諭,而是無數響應帝君的子民。”刻晴憤然站上前一步,“是我們的【勤勞】,造就了璃月的【繁榮】,才能創造如今的【黃金】財富,變革的時代已經來臨,璃月維持了千年的秩序終將被改寫,你們愿意和我一起見證嗎?”
七星試圖借此機會,感召眾人接受璃月未來改革。
與此同時,仙人們則是站在天衡山頂,觀察著山下剛剛失去帝君的人們。
萍姥姥總結這場變故,勸說著來訪問責七星的仙人們:“被我們稱作凡民的人們,血脈脆弱卻也堅強,如今已是璃月與人契約的時代”
“無論時代如何變易,我都從未想過失去帝君的璃月之地”降魔大圣魈此刻言道心聲,“咆哮、嚎哭、廝喊著殺戮,無論帝君還在與否,我都將為了他所想要庇護的璃月獻出一切,因為契約便是吾之姓名,魈!至死方休”
萍姥姥再度自問道:“璃月的人與仙,我們之間的關系,在未來會以怎樣的形式延續呢?轉世而來的小巖王爺,可否記起過往?又會將我們領向何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