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仔鐘發躺在宿舍的床上都有六日了,這些日子不知怎么過來的。
橋水酒吧在康城洛南河邊。
這條街緊鄰洛南河,河邊一幢幢洋房,基本開的是餐飲酒吧,是康城酒吧一條街,生意興隆,每天晚上開到深夜。
酒吧宿舍在橋水酒吧后面庫房旁邊的一半地下室里面,漆黑的光線,潮濕的味道,讓人昏天黑地,分不清白天黑夜。
鐘發現在灑醒了,才感覺到巨大恐慌。
“我殺人了”“我把女友殺了”,內心總是發出這樣的自問。
鐘發躺床上,想起蘭若庭絕望的眼神,想起蘭若庭被水流沖走對自己的呼喊。
肚子發出咕咕叫的聲音,胡亂起身弄了包泡面沖饑,鐘發又倒頭躺下,想起以前的事來。
鐘發出生在鄰省的一個鄉村,讀完初中,沒有考上高中,十六歲時就和同鄉一起來到康城。
由老鄉介紹一起到一個機械廠上班,機械廠是大廠的配套廠,生產液壓配件,規模較大,職工很多。
職工男的多,都是年輕小伙子,火氣爆旺。
主要來自二,三個省的工人,平時都同鄉結伙結社。
有一回,在食堂里吃飯,一桌外省人黑鐘發的地域黑,鐘發氣不過,用飯盒挨個敲頭,引發一起地域黑大戰。
雖然沒有用兇器,但也引發多人混戰上規模,鐘發受傷躺了幾天,被廠里辭退了。
好在鐘發年輕,身高一米七八,體重勻稱,面容尚好,很快就去了橋水灑吧,當了吧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