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3.12）上午在圖書館給《大法官的智慧》收尾，用滬江詞場背了10個單詞，聽了四十分鐘的庭審錄音。下午國家線和別的學校都出復試線了，在等待中陷入焦慮。
讓孩子有學上吧，拜托拜托。
《正義的成本》簡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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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法學干卿何事？：法學與經濟學
雙方、一對一的利益沖突，同時是兩個學科（法學和經濟學）關心的焦點。
輿薪：解釋為滿車子的柴，比喻大而易見的事物。
法律是公正與善良的藝術?！麪柼K斯
影響總體現象的有太多變量，經濟學者掌握的只是簡化的模型。
發軔：拿掉止住車輪的木頭，使車前進。比喻事業開始。
法律經濟學的四大開山祖師：科斯、波斯納、曼尼、卡拉布雷西。
無分軒輊：意思是不分高下、輕重。比喻對待二者的態度或看法差不多。
長遠來看，影響一個學科發展的關鍵因素，還是在于這個學科的主題?！扑?p> 2
第二章你的房屋，我的房屋：法條，成本，工具
兄弟鬩墻：兄弟在家爭吵。比喻內部不和。
舉世：全世界，全社會。
所羅門王：以色列·猶太王國的國王，大衛王的兒子，猶太人智慧之王。
在思索類似問題（追求公平正義或追求任何價值）時，經濟學者會注意到兩個環節：一是程序（means），二是結果（ends）。
The demand for justice is not independent of its price.——波斯納法官
追求公平正義時，不能只注重結果，而必須考慮所付出的資源。也就是說“對公平正義的追求，不能無視代價”（波斯納法官）。
對經濟分析來說，除了觀察和描述規則之外，更重要的，是希望知其然、而且知其所以然。不只是了解一時一地的規則，而且能掌握規則背后形成的力量；當這些力量發生變化時，知道規則會如何與時俱進。
工具包括：rules as tools，tools as means
一旦風俗習慣變成司法體系所認可的規則，馬上變成全體一致、一條鞭式的排斥其余。
規則，是工具的一種；法律，則是規則的一部分。
法律是工具。也就具有工具的特性：有功能性的內涵，會因地制宜、也會與時俱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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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刻畫經濟人：理性自利，相對非絕對
無入而不自得：原文出自于《禮記·中庸》，全句應為：君子無入而不自得焉，指的是不論處在什么境遇都能保持中庸之道和安然自足的心境。
只要用經濟學里的一兩個觀念，通常就能“一言以蔽之”。因此，經濟分析的長處之一，是可以以簡馭繁。經濟學的另一個長處，是面對不同的現象，可一以貫之。
經濟學家歸納出兩點人的特質：“理性”和“自利”。理性是指人能思索并且會思索。（理性：考慮后果、取舍，自利：比較）
人作比較的基本特質，反映了經濟分析采取的立場、是“相對”而不是“絕對”。
“小朋友對事情的斟酌拿捏”讀者os：這描寫好可愛！
實然面positive，應然面normative
買水果中的挑選也是自利的表現。
熊秉元老師認為，在考慮“利他”這個概念時，就已經包含了“自己”這個因素。
卑之無甚高論：意思是淺淺地談論，沒有什么高明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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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人生而自由平等？！：真實與理論，規范式論述與實證式論述
規范和實證式論述最大的差別，就是對理論的性質不同。“理論”，簡單地說，就是對因果關系的探討；而因果關系最簡潔的呈現方式，就是“若A則B”。
新型的法學經濟學，所以能長驅直入法學，主要就是經濟分析有一套強而有力、以因果關系為中心的理論。
規范式論述：是否有某些基本權利？應然。實然式論述：會造成哪些后果？實然。
至于先后順序，當然是先實證再規范；先了解是什么、為什么，才能討論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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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個體行為和總體現象
顯學：是指一時在社會上處于熱點的、顯赫一時的學科、學說，學派。
個體現象的分析方法：需求定律一以貫之。
總體現象的分析方法：魯濱遜分析法，主要球員分析法，“個體過度發到總體”分析法。
需求法則，核心觀念是價量的反向關系。
考特和尤倫的《法律經濟學》教科書里，就明確地把法律看成是一種“價格”。法律愈嚴，犯錯的價格愈高；反之，亦然。
價量反向的不足：其他影響行為的因素在起作用，當事人未切身體會到“價格”的高低。
不貲：無從計量，表示多或貴重（多用于財物）。
承平：安定太平。
因循：沿襲；拖延。
漸漬：浸潤，引申為感化。
空谷足音：意思是在寂靜的山谷里聽到腳步聲，比喻極難得到音信、言論或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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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故事書里的故事
對于大學生，我總是要他們去看小說，譬如金庸或高陽的作品。好的小說，對人情世故有深刻的描述；特別是對人性的刻畫，能增進學生對社會科學的體會。讀者os：熊秉元老師瑞思拜！
對于研究生，除了看故事的內容之外，最好也試著感受作者是怎么說故事的！我這么提醒，是因為在任何一個學科里，研究的主題和研究的方法都非常重要；可是，一般人往往看重前者，而忽略了后者。讀者os：是的是的是的，前兩本書還沒感受作者是怎么說故事的，只注重理解故事內容了。
政治的最高指導原則：平等；經濟的最高指導原則：效率。
資本主義和民主其實是很不恰當的組合；不過，也許這正是它們需要彼此的理由——求平等而不失理性，求效率而不失人性。
在考慮基本權利時，不要忘記潛在的成本。維持言論自由的權利比較便宜，提供免于饑餓自由的權利比較昂貴。
《平等與效率——重大抉擇》奧肯，價值權衡取舍。
實證個案研究：《美國的地域性正義》埃爾斯特。大學申請入學的制度，洗腎和換腎的等候名冊，資遣的先后順序，美國的移民配額。一方面，正義的理念不是超然獨立于現實之外，而是被各種現實條件所影響形塑而成。另一方面，各個環境地域，有各自解讀和取舍正義的方式。因此，只有地域性正義（local justice）。沒有舉世皆然的正義（universal justice）?！懂a權的締約分析》利貝卡普，加州淘金熱時的采礦權和德州油田的開采方式。《日本歷史上的殊異市場》拉姆齊爾，城崎地區的溫泉水權，17世紀到18世紀的童工市場，日本的性產業。
《社會理論的基礎》科爾曼，社會資本，總體-個體-總體。
《眾論》布坎南和塔洛克，決策成本是指人們花在討價還價、協商爭議上的時間心力；后者是指一旦某種結果和自己的偏好不同，對自己造成的困擾和傷害。由決策成本的角度看，表決規則愈松（如半數）成本愈小，由外部成本的角度看，表決規則愈緊（如絕對多數）成本愈小。最好的規則，是讓兩種成本相加之后，總成本最小的規則。
科斯定理：只要財產權是明確的，并且交易成本為零或者很小，那么，無論在開始時將財產權賦予誰，市場均衡的最終結果都是有效率的，實現資源配置的帕累托最優，或者說，當交易成本為零時，無論當初財產權如何界定，資源的運用都會是有效率的。
帕累托最優化：是指資源分配的一種理想狀態，假定固有的一群人和可分配的資源，從一種分配狀態到另一種狀態的變化中，在沒有使任何人境況變壞的前提下，使得至少一個人變得更好，這就是帕累托改進或帕累托最優化。
結構主義：可被看作是一種具有許多不同變化的概括研究方法。廣泛來說，結構主義企圖探索一個文化意義是透過什么樣的相互關系（也就是結構）被表達出來。根據結構理論，一個文化意義的產生與再創造是透過作為表意系統的各種實踐、現象與活動，來找出一個文化中意義是如何被制造與再制造的深層結構。一個結構主義者研究對象的差異會大到如食物的準備與上餐禮儀、宗教儀式、游戲、文學與非文學類的文本、以及其他形式的娛樂。結構主義理論有兩個主要的組成部分：一、整體性。按照結構主義理論，整體對于部分來說是具有邏輯上優先的重要性。因為任何事物都是一個復雜的統一整體，其中任何一個組成部分的性質都不可能孤立地被理解，而只能把它放在一個整體的關系網絡中，即把它與其它部分聯系起來才能被理解。
二、共時性。結構主義理論的代表、瑞士語言學家索緒爾認為：既然語言是一個符號系統，系統內部各要素之間的關系是相互聯系、同時并存的，因此作為符號系統的語言是共時性的。至于一種語言的歷史，也可以看作是在一個相互作用的系統內部諸成分的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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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經濟分析的深層意義
需求-供給-價格-數量
《法律的經濟分析》波斯納，經濟分析的三大基本原則：第一，是價格和數量反方向變動的“需求法則”——當然，價格不一定是指金錢貨幣，而可以是抽象的價格；第二，是機會成本的概念；第三，是在沒有因素干擾的情形下，資源會流向價值最高的使用途徑。
經濟分析可以提供給法律學者三個重要的觀念；而這三個觀念，都可以借“若A則B”來闡釋。第一，法律的目的，是處理人的行為所衍生的問題。第二，若A則B的規律性，反映的是一種條件式的思維和判斷。第三，是關于“若A則B”的內涵（化符號為內容）。
闕如：缺失，欠缺。
以將：以后。
《21世紀資本主義》海爾布倫納，傳統-統御-18世紀工業革命。
大哉問：這個問題的意義多么重大啊!“大哉問”這個句子的句式屬于主語后置，正常語序應為“(此)問大哉”。
《廠商的本質》（The Nature of the Firm）科斯，公認是“產業組織”（industrial organization）的奠基之作。為什么會有廠商？因為利用市場也有成本（這是“交易成本”這個概念的濫觴），所以企業家會自己估量，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式。
有以致之：有原因。讀者os：熊秉元老師很愛用論語中庸之類里的古詞語。
就研究主題來說，經濟學所探討的重點，就是生產消費儲蓄、貨幣利率就業等等問題。而在分析方法上，經濟學所采取的基本架構，是一般人都能朗朗上口的“理性選擇”。
理性選擇，是指人憑著自己所擁有的資源、在面對環境里的條件和限制下，根據自己的自由意志，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舉止。隱含比較及其參考坐標（基準點）。
變動不居：意思是事物不斷變化，沒有固定的形態。出自《易系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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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仇人眼中長刺猬：外部性
外部性的概念，可以簡單地定義為“一個人的行為對其他人造成的影響”。中性詞。由外部性的角度來思索法律問題，往往可以一以貫之。外部性由左到右，并由小到大、由松到緊、由私到公。
法律所處理的問題，往往就是大的、負的外部性。
由廠方所支付的，是私人成本（private costs）；由居民所承擔的，是外部成本（external costs）。兩種成本的總和，是社會成本（social cost）。
圭臬：比喻典范、準則。
《福利經濟學》庇古，工廠的外部成本由政府向其收課稅?？扑狗磳Ρ庸?，稅不能解決居民的的問題，稅無法精確，責任是非互有因果。都在經濟體系內沒有“外部”效果，界定財產權是解決辦法?？扑沟脑捯灿袉栴}，權利無法一刀切，演化后問題可能消失在經濟體系內。
經濟分析所揭示的最高指導原則——法律的目的，在增進社會的資源——不只適用在規范經濟活動，也可以用來思索人類其他活動的戒律。
關于言論自由的界限，美國著名大法官霍姆斯曾提出“明顯而立即的危險”（clear and present danger）這個法原則。
道德管法律不管的原因：成本低，效果好。
千夫所指，無疾而死：意思是被眾人所指責將沒什么好下場。
道德的光譜，左半段處理小是小非，右半段處理中是中非；法律的光譜，左半段處理中是中非，右半段處理大是大非。兩條光譜重疊的部分是交集，也就是處理中是中非的部分。讀者os：書里好多光譜啊。
水平公平：相同情況（相同行為、相同罪狀）的人，應該受到相同的待遇；垂直公平：是指不同情況（不同行為、不同罪狀）的人，應該受到不同的待遇。比例原則隱含著在某個方向上的一種排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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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無怨無悔的愛？：成本
貨幣成本，非貨幣成本（時間成本，機會成本等）
交易成本：為了達成交易所耗費的資源，科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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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誰的劍譜，誰的武功？：思維方法
關于思索法律問題，波斯納有兩個非常明快的工具：假設性思維、財富最大化。
社會產值最大化/科斯定理和單一主人，科斯。單一主人的思維方式適合科斯定理中交易成本為零的假定。
基準點分析法，科斯。
財富最大化含價值判斷，假設性思維、單一主人、基準點分析不含價值判斷。
五星級廁所和百年危樓共存的景象當然有點荒謬可笑；不過，這多少算是后見之明的智慧。如果當初補助款不是?？顚Ｓ?，而是把同樣金額的錢撥給學校，由學校決定、可以用到任何項目上；那么，五星級的廁所可能不會出現，可是五星級的校長室、計算機教室、圖書館可能會取而代之。還是會有誤用浪費的情形；而且，因為經費運用的自由度增加，所以誤用的情況可能更嚴重。條件式的結論。
A-A'，熊秉元教授。以簡馭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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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豈止是明察秋毫而已：因果關系
事實上的因果關系認定——若非原則：如果不是因為A，就不會有B，所以A是B的原因。
法律上的因果關系：責任要有可預見性。by卡多佐法官
綱舉目張：意思是提起魚網上的大繩一拋，一個個網眼就都張開了。比喻文章條理分明，也指抓住事物的關鍵，帶動其他環節。出自
萊特的NESS原則（Necessary Element of a Sufficient Set，充分集合里的必要條件）是判定因果關系邏輯上最嚴謹的論述，先分成幾個充分集合，再在充分集合里用若非原則看一個集合里的某個元素是否必要。
經濟分析以“成本效益分析”從一而終。對于因果關系，經濟分析所能添加的第二點智慧，是“往前看”的視野；在斟酌因果關系時，值得評估不同的解讀，對未來的影響有何差別。經濟分析對因果關系的第三點啟示，是關于極其特殊的事件：因為未來再出現的幾率太小，現在處置的方式就有相當大的彈性，而無須受到考慮未來的限制，重點就值得會到向后看，以妥善處理手上的官司為主要考慮。
在經濟學里，因果關系是由眾多資料中歸納而得；因此，經濟學者對因果關系的掌握，主要是一些通則，相形之下，在法學里，因果關系是由個案中抽絲剝繭而出，然后再類推適用到其他案例上，即歸納vs個總個。
攻錯：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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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法學和經濟學的對話：正義與效率
公平：含事前興利事后除弊，正義：事后除弊。
重復博弈：是指同樣結構的博弈重復進行多次的過程。動態博弈的一種特殊形式。其中每次博弈都被稱為“階段博弈”。在重復博弈的情況下，企業在選擇策略的時候不僅需要考慮當前的對局，而且還需考慮當前選擇的策略對于以后的對局將產生怎樣的影響。
成本：為了追求或實現任何目標、所需要承擔的代價。
成本和效率：跑一公里最少的汽油是多少？vs一公升汽油能跑多遠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