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
令牌被拍落在地上,氣頭上的男人并沒有就此停下自己傷害他人的行為。
男人直接過去擰起張蘭的衣領,將張蘭提起來,也不說什么“我殺了你”之類的狠話,就這么怒目而視的看著張蘭。
張蘭沒心情注意男人的表情,張蘭被提起來后,就一直雙腿亂踢,雙手亂揮,試圖掙脫束縛。
男人看著張蘭掙扎著,很是不屑,就你一個小屁孩也想掙脫出去?老子可是納氣三階的啊!
任張蘭怎么打怎么踢,張蘭都掙脫不了男人的手,最后,張蘭抓住男人的手,使勁一口咬去。
還在享受著欺辱弱智的“優越感”的男人將張蘭的動作看著眼里,卻沒反應過來,手上的痛覺就已經傳遞到腦海里面。
男人本來就不理智的大腦變得更加不理智,再加上后面一眾同僚的取笑聲和調侃他被咬的話讓他感覺到恥辱,極其無腦狀態下的男人徹徹底底的忘記他手里的這個人身上穿著著象征著地位的黃青色衣服,將張蘭舉起之后使勁往前扔出,之后,男人的右手往回收,手肘往后送,手捏成拳頭,左手往前伸直,手立起來成掌型,同時,男人的雙腿也承載著整個身體向張蘭的方向跑過去,在張蘭還在半空中飛的時候,男人就已經跑到張蘭的旁邊,之后左手的掌往后收,右手的拳往張蘭打去。
張蘭被扔飛出去,還沒啥反應,就看到自己面前有一個拳頭打來,拳頭表面還有什么東西在扭曲視線。
張蘭本能的閉上眼睛,雙手往胸前交差,想要憑此擋下這一拳。
在這最后時刻,張蘭腦海里面只有兩個字:“擋住!”
“噗。”
“嘭!!!”
感覺到自己身體停下,身后沒有硬硬的撞擊感,而是的身后有溫度又軟又硬的感覺,自己雙臂上也沒有傳來打擊感,與之相比的反而是自己臉上的吹風的感覺,自己的腰間也出現一種被抱著的感覺。
張蘭睜開眼睛,只看到自己的面前,剛剛的那個男人打過來的拳頭被一只手背黃褐,手指細長的手接下,之前扭曲視線的感覺也消失殆盡。
張蘭隨著幫他擋下那一拳的手看去,心下大驚:“這和那一夜出現過的人穿的衣服的袖子一樣!”心下大驚之余,張蘭努力的讓自己的腦海里面的想法消失,努力的想著一些上輩子看過的色色的視頻,很快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張蘭抬頭望頭上面看去。
那人似乎有所察覺,也低著頭看向張蘭。
兩人剛剛好對視起來,那人還沒等張蘭發問,就先自我介紹起來:“初次見面,淮西公張蘭。我知道你要問什么,我清華山上清華門下鳴劍山峰青峰仙君坐下第四代十弟子石央,奉掌門令下山助你。”
說完,石央看向被自己抓住拳頭的男人,運靈氣聚于聲道,對男人吼去:“跪下!”
被吼的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雙眼一番,整個人如一攤稀泥一樣跪下去。
石央冷哼一聲,把自己握著的拳頭一甩,男人整個人就順勢倒下去。
之后,石央看向還在案桌哪里目瞪口呆的剩下九個人,發問道:“你們沒聽到嗎?”
被問的九個人,在案桌前面的直接跪下,案桌后面的也來的案桌前面跪下,全都沒多說一句話,或者說,他們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石央放開張蘭,然后對被打出去的令牌一張手,之后一股扭曲視線的透明的東西從石央的手里打過去,正好打在令牌哪里,隨后,令牌“嗖”的一下來到石央的手里。
石央抓住令牌,將令牌遞給張蘭,隨后對著府衙上案桌后的椅子做一個請的姿勢,說:“還請淮西公登位。”
張蘭接過令牌,在石央和一眾人的恐懼下來到椅子旁,坐了下去。
坐下去后,張蘭沒有說話,倒是石央開始對下面的九個人說教起來。
趁著石央說教的時候,張蘭面上保持呆滯的表情,實際上大腦已經運轉起來:為什么石央會在這里?明明是殺了爹爹的清華門怎么會好心幫自己?會是因為幾個哥哥都是清華門下弟子的緣故?那大哥他們幾個會不會也有人去?再假如,這清華山脈就在淮西城東南面,如果此時此刻自己其他的哥哥們都已經遇到清華門的弟子了,那這清華門得在幾天前就已經布局了?
突然,石央喊他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張蘭看過去。
石央用眼神示意張蘭怎么處理暈倒在地上的男人,張蘭看向那邊,那個男人還是躺在哪里,不知死活,再看強行裝作鎮定的之前看戲的九個人,張蘭低頭想了下,隨后抬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