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著劍從下往上向著陳士坤的下巴撩去。
陳士坤連忙后退,險而又險避開這一劍,然后右后腿使勁蹬地,左前腿彎曲,左手手肘往身后去,右手使勁往前推,身體往左扭,調(diào)動著全身的力量匯聚在這一式上,讓劍向著張信的脖子處砍去。
到陳士坤面前的張信此時已經(jīng)來不及逃出陳士坤的攻擊范圍,好在他反應(yīng)快,在加上左手上的附著在左手上的靈氣較多,使得自己左手的力量得到加強,這才將劍下拉下來擋住這一劍,補救成功。
可即使這樣,來不及使力的張信還是被陳士坤將劍架在脖子上。
然而,也僅僅是這樣子了,不管后面陳士坤如何使力,卻再也進不得分毫。
將陳士坤的劍死死卡住后,張信喘著氣道:“哼哼,這么小的力氣你是怎么當(dāng)上的校尉啊?”
和張信不同,陳士坤額頭青筋暴起,手背的血管上同樣凸起。
陳士坤一邊手上使力,一邊嘴里咬著牙回答張信:“就這樣當(dāng)上的。”
“呵,這樣啊——”還沒來得及說完后面的話,張信就看到陳士坤后面三四丈處,一個和他一樣黑甲的人朝這邊沖來。
他看出來那人是要來幫陳士坤的。
行不榮所迫,張信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立刻加大手上的力道,將陳士坤的劍劃開,同時雙腿運轉(zhuǎn)靈氣準(zhǔn)備后退。
張信將劍抵到最左邊,隨即分開,同時,張信雙腿一繃,整個身體向后躍,險之又險的躲開了陳士坤的一劍。
而陳士坤呢?他因為一直沒有減弱使在劍上的力量,而手上的劍卻沒遇到任何后阻擋,致使陳士坤被劍帶著轉(zhuǎn)了半圈多。
張信抓住找個機會,還未等自己站穩(wěn),又沖上去雙手持劍從左下角向右斜向上揮去,目標(biāo)直指陳士坤腰椎處!
此時的陳士坤雖然余力未消,但是形式卻不容他有所等待,他扭動身子,將劍送去擋張信的劍,企圖以此化解張信的殺招。
然而,且不說他時間上來不及去擋,單單是去抵消余力的力道,也耽擱了他自救的時機。
但是,天無絕人之路,就在陳士坤自己都絕望得以為活不了的時候,從陳士坤身后插入一把劍到陳士坤和張信的劍中間,向著張信的劍就砍去。
雖然,這一劍依然沒有使張信的動作停下,但是卻給陳士坤爭取那觸不可及到時間。
眼見兩把劍的劍刃就要突破陳士坤身上的甲胃,即將切到陳士坤肚子的時候,陳士坤的劍終于被陳士坤扭過來打在張信的劍上。
“呲——嘩——”陳士坤雙手用力上挑,拼盡全力終于將張信的劍滑開。
之后,陳士坤連連后退幾步,騰出一只手摸著腰間被打破的口子,心里后怕到極點,要不是他境界沒到筑基初期,要不是他是體修,要不是剛剛那把劍的出現(xiàn),估計剛剛那下就直接死掉了。
陳士坤看向擋在自己面前的來人,用顫抖著的聲音道謝:“多謝李校尉出手相救。”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建陽,至于他為什么在這里,而不是帶著潰軍繼續(xù)逃跑,只能說一切都是早就計劃好的,包括先前的追擊,潰逃,包括這里的五六千士卒不結(jié)陣,只混戰(zhàn),包括他帶著“潰軍”回來的支援,包括正在向這邊逼近的侯勇,這一切都是早已計劃好了的套,現(xiàn)在,他們只要將這一萬人打散,他們下一步,就能開始了。
李建陽緊盯這眼前的敵人,不敢回頭去看陳士坤,但是這不妨礙他說話:“還能打嗎?”
陳士坤雙手舉劍,擺好姿勢,對著張信,回答李建陽道:“嗯,還能打呢。”
可誰知,李建陽卻破天荒的囑咐陳士坤說:“行,一會別殺死他,還有用。”
對此,陳士坤盡然回答了一個字:“好。”
距他們兩個三四丈外,已經(jīng)退到這的張信,因為周圍喊殺聲的干擾,讓他沒能聽不到他們兩個的交談。但是,這不妨礙他的思考。
他見對面兩人合在一塊,心里明白此刻再想速戰(zhàn)速決已是不可能了,在加上之前追擊的路上,一直在自己后方一里外跟著的敵軍大部隊,這一思量下,就感覺自己這次是被算計,而自己可能會死在這里。
為了活下去,張信果斷決定,不再與敵人混戰(zhàn)糾纏,隨即放棄與陳士坤兩人糾纏,朝著左手邊便沖過去,一邊沖一邊指揮道:“撤退!跟我撤退!”
陳士坤和李建陽兩人見張信放棄繼續(xù)和他們兩個打,兩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氣,畢竟敵人下殺手,自己卻得留手和敵人打,換誰都不想打。
他倆相視一笑,都明白對方心里所想,隨后兩人將目標(biāo)放到周圍的敵軍士卒身上,向他們殺去的同時大喊道:“降者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