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旭任一路攙扶著昏迷的班尼回到了村莊,此時糧倉的大火已被撲滅,到處冒著黑煙,村長看到二人回來,立刻焦急的迎上去問道:“怎么樣了?”
丁旭任長出一口氣:“全都解決了,不過我的朋友能不能麻煩你們幫忙照料一下,再幫他找個醫生來。”
“好好好,沒問題,把他帶到我家來吧。”一聽到這次事件的災禍終于被解決,金稻村村長心里的大石頭也總算落了地。
村長讓一位村民去幫忙找醫生,自己在前面領路,丁旭任攙扶著班尼來到了村長家。
村長拉開其中一間房間的門說道:“把他扶到里屋吧,醫生很快就到。”
丁旭任照做了,村里的醫生沒一會兒也到了,丁旭任就在外面等待。
“哎喲,總算能休息一會兒了。”丁旭任將罪與罰放在一旁,在椅子上來了一個標準的葛優躺,準備好好睡一覺。
“小子,你要是就這么睡過去了,你朋友可就死定了。”風影這貨又出來秀存在。
“什么?!”聽到風影的話,丁旭任打了個激靈,睡意瞬間消失不見。
“風影你什么意思?能不能說清楚點?”丁旭任慌忙追問道。
風影示意丁旭任自己聽。
丁旭任將頭靠在里屋的門板上,聽著屋內的動靜,屋里面村長和醫生在竊竊私語,雖然他們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丁旭任敏銳的聽力還是將一切盡收耳底。
“他到底怎么樣了?”
“真是奇怪了,我行醫這么多年,頭一次看到這么古怪的病癥,他的身體忽冷忽熱,心跳也非常的不規律,甚至血液還有一部分停滯了,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身體異于常人,恐怕早就死了。”
“啊!他又吐血了!醫生怎么辦啊?你快想想辦法。”
“不要著急,我在想!”
……
丁旭任在外面聽著,心也一下子沉了下去。
“風影,怎么辦?怎么才能救他?”丁旭任覺得既然風影出來告訴他這件事,就說明他一定有解決的辦法。
“辦法倒不是沒有,只不過這個方法有一定的風險,你愿不愿意?”
“愿意!”丁旭任沒有絲毫的猶豫。
“哦?沒想到你小子平時那么怕死,關鍵時刻還挺靠得住嘛。”風影忍不住揶揄道。
丁旭任自嘲地笑了笑:“雖然我丁旭任怕死,可我也知道知恩圖報這個道理,行了,少說廢話了,到底怎么做?”
“首先你把你的手放在他腹部以上胸腔以下的位置。”
“……說人話。”
“說的這么明白都不知道?笨死了!就是肝臟。”
……
就在屋內村長和醫生束手無策的情況下,門忽然被打開了。
二人嚇了一跳,直見丁旭任徑直走進來,撩開班尼的上衣,將手放在他肝臟的位置。
醫生立刻呵斥道:“你干什么?!病人現在非常危險,誰讓你進來的!”
丁旭任頭也不回地說:“我在救他!”
“胡鬧!你這算什么救人的方法!趕快出去!”
丁旭任沒有時間和醫生吵架,而是按照風影所說,將手在指定的位置小心的游移。
“有話好好說,別吵架,別吵架。”村長連忙在中間和稀泥,他現在是兩邊為難,丁旭任和班尼對自己的村子有恩,醫生也是他讓人請來的,兩邊都不好得罪。
“你這樣會害死他的!”見丁旭任完全不把自己的話當一回事,醫生氣得摔門出去。
丁旭任理解醫生對自己病人負責的態度,可是班尼的情況不是正常方法能解決的,他也沒法和醫生解釋太多。
“這個位置,對!好,停住!”風影指導著丁旭任將手放在正確的位置,隨后丁旭任感覺自己身體里一股熱流從手上傳導到了班尼體內。
漸漸地,丁旭任開始滿頭大汗。
怎么感覺越來越累了?
“小子,堅持住,不要放松,都怪你現在太弱了,靈能這么少,本大爺還得精打細算。”風影吐槽的技能不管什么時候都能打開。
“你丫的別說風涼話了!還要怎么做?”丁旭任咬牙切齒的問。
“別著急,現在他腹部的血液已經開始正常流動了,現在把手放到他心臟的位置,我們給他來一劑猛的。”
“我去,來一劑猛的?你可千萬別把人家給弄死了。”
風影語不驚人死不休,丁旭任不由得為班尼捏了一把冷汗。
“快點!聽本大爺的什么時候出過錯?你要是在磨磨蹭蹭他可就真死了。”
丁旭任只得照做,將手放在班尼心口位置。
風影也在一瞬間猛地加大了靈能輸出,班尼猛地睜開眼睛,吐出一大口濁血,隨后又昏迷了過去,不過臉色卻好了很多。
“好了,現在他暫時沒有危險了。”風影剛說完這句話,丁旭任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真是累死了。
風影戲謔的聲音又響起:“小子,還沒完呢。”
“還沒完?!你累死我算了!”丁旭任慘叫一聲。
“我還沒說是什么事呢,能不能不要這么一驚一乍的,你朋友只是暫時脫離危險,你還得趕緊帶他去你們諾亞學院,那里的人應該會有辦法。”
“唉,好吧,回去以后一定要狠狠宰他一頓。”丁旭任覺得回去以后必須要讓班尼請自己大吃一頓,不然都對不起自己。
丁旭任轉頭對站在一旁的村長說道:“村長先生,能不能麻煩您幫我們準備一輛交通工具。”
村長回過神來,立刻滿口答應:“沒問題,沒問題,你們對我們金稻村有恩,這點小事是應該的。”
丁旭任扶著昏迷的班尼走了出來,等在外面的醫生立刻走上來:“我說過你不能亂來,你……嗯?”
醫生驚奇的瞪大了眼睛,班尼的情況比剛才好了很多,短短十幾分鐘,到底發生了什么?
醫生不由得對丁旭任刮目相看。
丁旭任笑了笑:“謝謝您的關心,我的朋友好很多了。”
村長很快為丁旭任備好了一輛馬車:“這是我們村里最好的車夫,還滿意吧?”
“滿意滿意,謝謝您了。”丁旭任將班尼背到馬車廂里,車夫問道:“請問去哪兒?”
“這里這里。”丁旭任趕緊將地圖拿出來,指著諾亞學院的一處分據點對車夫說:“去這里,越快越好,拜托了。”
“好勒,坐穩了!”車夫打了一聲呼哨,馬車朝著指定地點疾馳而去。
……
“讓開讓開,麻煩讓一下!”
“不好意思,請出示你的證明,沒有證明不能進去……哎!你給我站住!”
“還證明什么?我胸前這個校徽看不出來嗎?我是諾亞學院的學員。”
“學員也得按著規矩來呀,喂,你先站住!”
諾亞學院的分據點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哪個學員在這里吵吵嚷嚷的?想被扣學分嗎?”一個導師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見了丁旭任背上昏迷的班尼,突然臉色一變。
“這個情況,難道是……快!把他送到里面去!”
救人要緊,導師招呼了一聲,幾個醫務人員立刻從丁旭任背上接過班尼,抬進了急救室。
丁旭任在急救室的門前不停的轉來轉去,班尼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而剛才那位導師也煩躁的走來走去,不過似乎是為了另一件事情。
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終于急救室的門被推開了,丁旭任和導師立刻迎上去。
丁旭任:“怎么樣了?”
導師:“是不是‘那個’?”
醫務人員先回答了丁旭任的問題:“經過我們的全力搶救,你的朋友已經沒有危險了,好在他之前的情況被緊急處理過,大大降低了我們的搶救難度。”
“那就好,那就好。”丁旭任捂著自己的胸口,他已經經不起刺激了。
隨后醫務人員的表情突然變得古怪了起來,他和那位導師刻意走到離丁旭任遠一點的地方交談。
不過這可瞞不過丁旭任的耳朵。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個?”
“沒錯,經過我們的檢查,他確實服用了零序列的禁藥!”
“什么?!真是胡鬧!那種東西怎么能隨便服用?這不是拿自己性命開玩笑嗎?真是太亂來了,我要去查查這兩個人的導師是誰,還有這個零序列的藥是怎么來的!”
“病人現在還在休息,你可以等他醒了再問他。”
……
“!!!”丁旭任頓時感到了一股不妙的意味在里面,雖然他聽不懂什么是零序列,不過禁藥這兩個字他還是明白的。
“班尼學長,這一次真是被你害慘了。”
丁旭任仰天長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