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空間里。

　　符華睜開了眼鏡，入眼是一片猩紅。

　　“呦，醒了啊。”

　　小識的聲音傳來，符華動了動嘴唇，嗓音沙啞的可怕。

　　符華嘗試說出一些話，卻只能發出嘶啞的聲音。

　　“說什么呢？說清楚點！”

　　“不過也不重要。”小識自言自語道。

　　符華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的身體也動彈不得。

　　“為什么…”努力了許久，符華終于說出了三個字。

　　“你問我為什么？”小識指了指自己，然后笑道，“我說，能不能別裝傻啊！”

　　語氣一轉，小識又吼道：“還有，不要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長輩姿態行不行！！”

　　“……”符華閉上眼睛，沒有繼續說話。

　　“你以為不出聲就好了？”

　　小識一笑，又繼續說道：“逃避是最無能的選擇，既然你不想面對，那我偏要你看一遍！”

　　符華的意識陷入了混沌，再有意識時，眼前已經是另一副場景了。

　　“在雷之律者要自爆核心的時候，你竟然同意奧托向長空市發射崩壞能裂變導彈。”邊說著，小識出現在了符華身邊。

　　“我能說，我很佩服你嗎？符華上仙~”小識調皮地瞬移到符華前。

　　四目相對，符華靜靜地對視著小識猩紅的雙眸。

　　“不愧是活了五萬年的人呢，能無動于衷地把自己的徒弟親手殺死。”

　　“她還在長空市！誰給你的權利發射核裂變導彈！”

　　小識扯住符華的衣領，質問道。

　　“不過這也不重要了。”小識語氣一松，嘴角卻又勾起一絲瘋狂，“你肯定想不到，我已經讓全世界的人給她陪葬了呢~~”

　　符華有些不可置信，她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你…不會這么做的。”

　　“怎么不會？！”小識眉頭一挑，“不要把別人當成和你一樣的人！”

　　“抱歉，我可能用詞不當了，殺害自己徒弟的人還是人嗎？”

　　“神州幾千年的師徒長幼都被你吃了嗎？”

　　“還是說，只許你犧牲她？不允許我毀滅一切嗎？”

　　小識繼續逼問。

　　“我…沒有辦法。”符華搖了搖頭說道。

　　眼前的場景正是洛傾塵將雷之律者逼入絕境的時候。

　　“在你看來，她比不上一個長空市，是嗎？”小識指著幻境中的洛傾塵，繼續問道。

　　“…是。”

　　符華話音剛落，畫面中的洛傾塵抬起頭，看到了上空近在咫尺的崩壞能裂變導彈。

　　“哈哈，這個傻子！”

　　畫面定格，小識幻化出一片黑羽。

　　“你知道嗎？當時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難過，那種撕心裂肺額心痛，那種被依賴之人拋棄的難以置信。”

　　“你體會過嗎？你沒有！”小識用力一扯，符華踉蹌地摔在地上。

　　“可笑的是，這個傻子竟然用律者核心的全部能量護住了我，自己就沒留下一絲生還的可能。”

　　小識踩在符華身上，一直積壓的怒氣在此刻宣泄了出來。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你憑什么決定她的生死！憑什么！”

　　“就因為你是她的師傅？！”

　　“一個長空市又算得了什么！”

　　符華忍受著后背傳來的疼痛感，抬眼努力注視著洛傾塵的臉。

　　休伯利安的通訊屏幕上，她看到了一瞬。

　　小識一腳把符華踢翻，惡狠狠道：“別假惺惺！我惡心！”

　　長空市被蘑菇云淹沒，小識將符華拎起來，符華卻又將視線轉移到他處。

　　“你給我看著！”

　　符華沒有照做。

　　“給我死啊！”小識見狀，單手一揮，將符華的意識體泯滅，環境也隨即結束，

　　回到現實。

　　符華神色痛苦，微微喘氣，精神帶來的痛處壓迫著她的全身。

　　“膽小鬼！懦弱！自私！到現在你還不敢面對！”

　　小識氣的跺腳，卻無可奈何。

　　“她能活下來的！”小識的眸子里徑直落下淚水，自語道：“律者核心的能量足以保護她自己！”

　　“為什么，為什么啊！”

　　小識語無倫次地后退，跌倒外地繼續說道：“當時我還看到了奧托，是他擬態猶大的誓約封鎖了空間！不然傾塵可以開辟虛數空間離開的！”

　　“雖然他已經死了，不…不對…他還有可能活著……”

　　符華看著狀若癲癇的小識，忍著疼痛說道：“都怪我……”

　　“啊哈哈？你居然會道歉！？”

　　符華的出聲讓小識難以置信，她半跪著，用膝蓋前行，趴在符華的身上。

　　滾燙的淚水滴落在十字架上，小識撩了撩符華的頭發，問道：“你剛剛說什么？”

　　“都怪我……”

　　“嗚…”小識嗚咽著說道，“傾塵，你聽到沒，她道歉了。”

　　“但我不會原諒你的！”

　　“噗呲。”

　　劍身入肉，小識雙手握著劍柄，貫穿了十字架。

　　符華咬著牙，抑住齒間滲出的鮮血。

　　小識癱坐在一旁，喃喃道：“明明…明明都是我喜歡的人…為什么一個殺死了另一個……”

　　“很痛吧。”小識站起來，俯視著符華。

　　身后火紅的披掛開始燃燒，小識捂住心口，又說道：“你這種鐵石心腸的人也只會是受傷的時候才會痛。”

　　符華看著小識，眼眶里的淚水在打轉，她搖了搖頭：“不…不要。”

　　身體燃燒的痛苦讓小識神色猙獰：“是…是這種感覺吧…傾塵，我也要體會一次了。”

　　“還沒帶我去吼姆樂園呢…你個背信棄義的混蛋……”

　　小識扶著十字架，向符華問道：“老古董，你知道我誕生的意義何在嗎？明明我才是律者……明明造成毀滅的應該是我……明明被殺死的更應該是我啊！”

　　“為什么我要經歷這些…為什么我不能先死，讓你們來替我經歷這些。”

　　“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小識說完，閉上眼睛，完全不在意最后的時間，只是心里想著，她要離開去找她了。

　　“千百載春秋冬夏，誰人恍一世，只為浮華。”

　　PS：投資的問題，群友提醒我發一下正文內容，真的沒時間碼字，只能拿這個充數。

　　真的沒時間碼字啊，沒辦法李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