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身份公開
......
“咳咳咳!”
“你想怎么樣?”
張馳臉色漲紅,盯著方行的眼睛,憤怒道。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天賦更高,實力也更強,所以看不起身份尊貴,實力卻低微的張辛悅?”
“你覺得你父親的死跟她有關,如果不是她被盯上,你的父親就不會死?”
方行道出一個辛秘,十五年前,張馳的父親,陰陽家二房的老爺,為救主家大小姐張辛悅而死。
“你是不是覺得明明是一母所生,只是因為自己的父親晚出生了幾分鐘,就無緣成為主家家主,心里異常委屈?”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命運不公,居然要做一個廢物大小姐的仆人?”
方行每問出一個問題,張馳的身體就顫抖一下。
“他居然都知道,他怎么會知道這么多隱秘的事情?”
“這次考核之前,我們明明連面都沒見過!”
張馳感覺自己就像被脫光了的小丑,被人肆意圍觀。
“你閉嘴,你給我住口。”
張馳怒吼,淚流滿面。
“你看看你,多么可憐的樣子,哪里有一絲天才的模樣?也只能欺負下弱者,發泄你那心中扭曲的怨恨。”
方行的話字字誅心。
張馳感覺自己都快崩潰了。
“張馳....”
張武豐眼神復雜的看著這一幕。
他沒想到,這個侄子居然對主家怨恨到這種地步。
吳用一臉愧疚的神色,但嘴角勾起的弧度暴露了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陰陽一族和重瞳一族曾是山河宗最強大的兩個家族。
對待重瞳世家,他們采取的策略是打壓和邊緣化。
對待陰陽家,則制造主家和二房的矛盾,使他們無法凝聚在一起。
尤其是當初借助罡天宗那件事殺掉二房家的老爺,則成功把兩家推向了對立面。
每次想到這個,他都對“好兄弟”諸葛瑾暗伸大拇指。
“阿嚏!”
身在長老會的總部,諸葛瑾揉了揉鼻子。
怎么回事,都元嬰期了還能染上風寒?
“肯定又是吳用那老貨在惦記我!”
......
“你可知道造成這種結果的根本原因?”
方行掐著張馳脖子的手掌微微松了松。
張馳長長吸了一口氣,憤怒的看著他,沒有吭聲。
“其實就是弱肉強食!”
“如果山河宗有初建時那種規模的強者,哪個宗門敢來挑事,山河宗自然也不用向罡氣宗簽訂那種屈辱的條約,將你父親當做替罪羔羊。”
“同樣,你們陰陽家族如果實力足夠強大,誰敢讓你們交出一族族長的腦袋?”
“弱才是原罪!”
方行一把將他甩開,轉身離去。
“弱才是原罪?”
張馳陷入了沉思中。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眼中浮現驚人的光彩:“對,弱才是原罪,我要變強,只要我成為至強者,誰還能決定我的命運?”
見方行總算保持著理智沒有對張馳痛下殺手。
楚北玄和龍問同時松了一口氣,看了看被他們交戰破壞的場地,楚北玄只好施展術式進行地面改造。
“楚北玄,有這么個弟子,你一定不輕松吧!”
龍問看向方行的背影,拋出了這么一句話。
“哎,這就是年輕人吧!”
楚北玄感嘆道。
“說的你多老了一樣。”
.......
獨孤姜赫總算恢復狀態,繼續他裁判的工作。
“方行先后兩次插手預選賽,干擾內門考核,按規則,取消方行的考核資格。”
“嘩~”
雖然這個處罰決定合情合理,也在大家意料之中,但是這么強大的一個天才弟子退賽,無疑會讓第三場考核黯然失色不少。
吳用搓了搓臉頰,一臉的郁悶,他之所以讓方行參加內門考核無非兩個目的:增加他對宗門的認同感,通過方行的實力彰顯山河宗的強大,現在倒好,這小子直接把自己整退賽了。
方行退賽,罡天宗的那個容器就沒人牽制,以他的實力,山河宗年輕一輩還沒人有把握戰勝他。
“哎,頭疼!不行,得想想辦法!”
就算身為掌門,權利很大,但他也不能明目張膽的破壞規則,讓方行繼續參賽。
“嗯?就這樣辦......”
吳用眼睛一亮,想到了個好主意。
搞政治,靠漁輪操控人心可是他的拿手好戲。
聽到獨孤姜赫的話,方行腳步一頓,不屑的撇了撇嘴,就向大殿外走去。
“方行這個傻子,現在倒好,連內門的資格都被取消了。”
蘇倩跺了跺腳,一臉的憤慨。
“這種考核對他來說確實沒有太大的意義,他說的話很對,實力才是根本,至于內門的名號,無關緊要的東西罷了。”
宇文懷不理會蘇倩,施施然離開了賽場。
“哥哥,我現在總算有些理解你當初的話了,放心吧,我會很快變強的,然后……親手殺了你!”
“唰!”
第二階段的重瞳閃現,宇文懷眼神瘋狂,里面倒映著那一夜的血與骨。
“馬上就輪到我出場了,他們居然都走了?”
蘇倩莫名的感覺委屈。
山河宗藥閣峰,方行站在張辛悅的病床前。
對方正在熟睡,她臉色有些蒼白,即便在睡夢中,眉頭也蹙在一起,顯然身上的傷痛還在折磨她。
“小丫頭,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方行有些自責,他當時就應該強行攔下對方不讓她上場。
“張武豐還真是心狠,自己的女兒受了這么重的傷,他居然都不來探望?”
熟知上一世歷史的他自然知曉其中的緣由,但這不應該歸咎到他自己太廢物嗎?
把自己對弟弟的愧疚轉化為冷漠,釋放到無辜的女兒身上,軟弱的陰陽家主,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方行留下燭龍守衛小姑娘,便出了病房。
內門考核預選賽已經結束。
第三場考核定在半個月之后開始。
在這期間,一個消息在山河宗徹底爆發開來。
“什么,你說那個妖龍是四代掌門方劍豪的兒子?”
“這怎么可能,他不是燭龍的轉世嗎?怎么跟四代掌門扯上了關系?”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當初方掌門妻子臨產,燭龍來襲,掌門拼命把燭龍封印到了剛誕下來的兒子體內。”
“這也難怪了,方掌門當時估計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這么說的話,妖龍豈不是……那我們當初那樣對他,不是太過分了嗎?”
方行走在街頭,聽著周圍普通民眾的議論聲,眼神里隱藏著深深的憎惡。
“吳用,你果然是搞政治的高手,你早不公開晚不公開,居然選擇這個時候。”
“也是,方劍豪的兒子,多么榮耀的身份,恐怕所有人都很好奇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吧!”
“但凡知道我身份的人,不論權貴還是平民,恐怕都想看到我在內門考核中綻放光彩。”
“我能重新參賽,你達到目的,我還要欠你人情,好厲害的手段!”
山河宗宗主殿。
諸葛瑾坐在吳用對面,正悠閑的喝著茶。
“師弟,你這一手玩的漂亮。”
諸葛瑾由衷的驚嘆道,只是嘴角的嘲弄怎么也掩飾不住。
公開方行的身世,讓他榮耀加身,解開他的心結。
讓王朝和仙盟重視方行,主動要求他重新參賽。
“這老東西!”諸葛瑾恨的暗暗磨牙。
吳用沒有理會這老對頭的挖苦。
他拿起桌上的一摞書信,眼中滿是得意。
這些書信來自王朝和仙盟的高層,所有的書信都表達一個意思:恢復方劍豪之子方行內門考核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