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昏沉的意識。
靈體的自我復原能力,比先前還要強,那怕是斷裂的經脈,都在無法窺竊的情況下,緩緩愈合了。
此時,偌大的病房。
除了儀器的聲音,就是微弱的哽咽聲。
意識雖然沉重,連眼睛都無法睜開,木林森卻能夠感受到武媚兒的氣息,她就在自己的身邊艱難地發出聲音。
“媚兒……家里頭,保險箱,回天丹?!边@句話說完,沉重的意識,讓木林森再度陷入沉睡中,讓抓住一棵救命稻草的武媚兒,知道如何讓木林森醒來。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木林森不是個普通的男人,身上隱藏了不少的秘密。
可那又如何,只是她愛上的人,便足以了。
沒想到一別,他現在成了植物人。
說什么,她都不會放過這些兇手。
病房外,木沐以淚洗面。
雖說她經常坑弟弟,流下的眼淚,卻是真的心碎了。
“森森,你一定要醒來?!蹦俱暹煅手曇簦粩嘀貜椭痪湓?。
恢復了那張面無表情的面孔,武媚兒從病房里走了出來。
“森森剛才恢復了一下意識,估計很快就能醒來?!蔽涿膬哼@話,更多的是自我安慰。
武監局。
符玥帶著人,排成一個方陣,忐忑地等待著。
“咯噔咯噔……”
有節奏的高跟鞋聲,讓符玥帶領著武監局所有的人,單膝下跪:“恭迎女帝,女帝萬福金安!!”
鳳冠,黃金面具,金絲鳳袍,一身彰顯皇權的金鳳圖騰,顯得栩栩如生。
大內護衛,搬來鳳椅。
“符玥,你就這么替朕監管魔都?”女帝的聲音冰冷,卻不失高貴。
“臣知罪?!?p> “一句知罪就能了事?”
一句普通的話,展現出來的威壓,直接讓符玥跪趴在地上。
額頭上都已經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都能讓人聽見她急促的心跳聲。
“朕要的是結果……給你三天時間,否則這武監局的局長就該換人。”
“朕不會動你一根頭發……你們符家那些老怪物,朕可就不敢保證了。”
符家老怪物,聽到這句話,符玥直打寒顫。
她是真的怕這些老怪物。
比起女帝,她更怕她們。
女帝起碼會忌憚符家有武帝,不敢把她怎么樣。
符家要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忠誠,說不定就會把她大卸八塊,甚至廢了她的武功。
“臣一定會將兇手就地正法!”符玥急聲說道。
“不,朕要的是活口?!?p> 符玥的那點心思,女帝自然再清楚不過了。
她能當上女帝,說明一般的伎倆顯得多余,忠誠才是最聰明的伎倆。
朱雀區。
木林森的別墅。
房間里頭,武媚兒強行破開了保險柜。
里頭有兩瓶丹藥,光打開瓶蓋,武媚兒立馬被丹藥香給吸引了。
毫不猶豫服用了一顆。
霎時間,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
“比淬體液還顯著百倍,而且貌似不止有提升修煉的功效?”武媚兒沒想到,木林森能夠煉制出這種神丹。
拿到回天丹后,武媚兒馬不停蹄往醫院方向趕去。
王家密室里,王金枝召開了家族會議。
此時,每一個人都是沉著一張臉,氣氛顯得異常的壓抑。
“家主,您要是再為了您的寶貝兒子,將我們王家置于死地,就別怪我們不認您這個家主了?!?p> 顯然,這次事件。
肯定是王翼背地里動用了王家的死士。
“現在處死王翼,對你們有什么好處?”王金枝質問道。
“至少不會再害人?!蓖醮淅渎曊f道:“上一次已經把我們王家害得傾家蕩產,價值一百五十億的商城都拱手出去,這次害得我們大禍臨頭……女帝親臨魔都,即使符玥肯幫我們,自問我們那還有錢滿足她無底洞般的胃口嗎?”
“什么聲音?!”
王金枝和王家等長老,只見三十公分厚的青銅門,出現了龜裂,像蛛網般迅速蔓延開來。
王家等頂級戰力,都不淡定了。
轟的一聲,青銅門碎裂開,像盛世的煙火爆開了。
“粉碎手湯蔓。”
“邪眼金瞳?!?p> “屠屠屠……屠龍梁慕悅。”
王家眾人萬萬沒想到,二帥之一的屠龍被武媚兒給派出來了。
武皇巔峰,據說差一步就能步入武帝。
“敢傷王爺的愛人,整個王家都該死!”梁慕悅就瞪了一下眼睛,王金枝等王家人的功力瞬間被廢,噴出血來了。
外面傳來天翻地覆的打斗聲。
大內總管之一的零零七,三招就把符玥給踩在地上了。
“大總管,您這是為何?”符玥恐懼不已,還在裝糊涂,故作不知問道。
“人贓并獲,陛下想要你的命,給符家那些老東西敲下警鐘。”零零七腳稍稍用力一碾,整個王家瞬息被夷為平地,將符玥給廢了。
氣沖天地,梁慕悅騰空而起:“零零七,誰給你這么大的膽子?”
“雖說陛下和二王爺合作,卻不代表我們就是盟友……想動手的話,我不介意也送你們一程!”
“是嗎?”
梁慕悅這屠龍可不是白叫,她是真的屠過龍,所以才被稱作屠龍。
“算了,陛下可等著我回去復命。”零零七詭異一笑,打了個響指,突然間就冒出十個人,把符玥給帶走了。
“老大,我們還是趕緊把她們送去武監局,然后向王爺復命?!苯鹜f道。
“大姐她還好吧?”剛被調回來,梁慕悅最關心的并沒有別的,就是白晶的情況。
“木先生幫大姐求情,大姐現在已經回歸平凡,沒有再跟王爺見過面……不過,跟木先生倒是跟她有來往……木先生這么好的人,王家這群畜生,也對他下手?!睖o握著拳頭,殺意高漲說道。
病床邊,武媚兒服用了一顆回天丹,嚼碎了,親自給木林森喂下。
回天丹本來就有治療的功效,再加上木林森本來的靈體,恢復速度自然不用多說。
或許身上的創傷還沒有愈合,可意識已經徹底復蘇了。
舌尖上的挑釁,足足針鋒相對了一個小時:“既然醒了,就別裝死?!?p> “媚兒,你終于回來了?!蹦玖稚冻鲆荒槧N爛的微笑說道。

路燈下的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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