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不重要了。

　　他睜眼看著滿心算計的鄭欣欣。

　　他死也要拖著她，就當是代價吧！

　　她風光多年的代價。

　　離婚的事不了了之。

　　或許是怕被群嘲大難臨頭各自飛，或許是真的對卓文還含了一絲指望。

　　公司開了一次又一次的會，最終的結果是：道歉，賠償。

　　這樣幾乎只換了個名的抄襲，實在沒有狡辯的余地。

　　可卓文還是有一批進攻性極強的腦殘粉的，他們沉迷在卓文的才華里，幾乎聽不進去任何話。

　　他們總有這樣那樣的理由來為卓文辯解，眼盲心瞎的說是撞梗，稍微還算有些理智的也只是認為這是卓文一時想岔了。

　　像卓文這樣有才華的人，怎么會去抄襲一本寂寂無名的小說？

　　像是捧著圣旨一樣，他們開始了反擊。

　　九家那條陰陽怪氣的V薄下開始出現了謾罵聲。

　　九家粉絲都氣笑了，擼胳膊挽袖子開始對線。

　　可惜正常人很難和瘋子在口頭上占據上風，因為九家的粉絲有邏輯有證據有章法。

　　有序的干不過混亂的，尤其是沒有理智的混亂，一時間九家v薄下烏煙瘴氣。

　　顧盡歡只是沒想起來關私信的事，結果再一上V薄，好家伙。

　　可以說上至祖宗下至未來兒子，被全方位各種問候。

　　其三觀扭曲的程度讓顧盡歡大開眼界。

　　[我疏忽了，忘記幫你關私信了。]999連忙要將私信關上，顧盡歡雖然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抑郁癥就是這樣一個讓人咬牙切齒的病，只要有一點苗頭都會鉆出來折磨病人。

　　[沒事。]顧盡歡制止了999。

　　他還不至于連這個都承受不住。

　　因為他沒爹沒媽沒祖宗十八代，氣不氣？

　　兒子也在另一個世界呢，氣不氣？

　　[不過這幫人真該好好治一治這沒腦子的毛病了。]顧盡歡磨磨牙，有些氣。

　　即使是網絡，大家隔著虛擬與現實的壁壘。

　　罪惡就是罪惡，它不會因為虛擬而泯沒。

　　只會因為虛擬而猖狂傳播。

　　或許是上一任雇主的評價在他心里留下了一絲痕跡，他想了想，還是沒有再割一次腕。

　　但苦肉計是必要的，只有受害者真的遭受了傷害，法律才有權利對加害者進行制裁。

　　挺操蛋的，但沒辦法。

　　[999，去積分商城整顆假藥來。]顧盡歡決定花錢消災。

　　[假藥已到賬。]999效率極高。

　　假藥，顧名思義，專門用來造假的藥。

　　吃了之后會隨使用者心意模擬出各種病癥，是幻術的一種，還保售后。

　　比百分百死不了丸貴一倍，淦！

　　顧盡歡吞下去，999也打響了急救電話。

　　沒一會兒，顧盡歡在這個世界里第二次被抬上擔架。

　　這個藥貴的不是它的效果，而是它的售后。

　　比如說那幾個醫生對著空無一物的手術臺洗胃，顧盡歡在一旁待著。

　　這就是假藥的厲害了。

　　手術完成，醫生將用具都收拾妥當，顧盡歡也順勢躺床上了。

　　他模擬的是藥物服用過量，吃藥之前在V薄上留下了一句話，現在應該發酵得差不多了。

　　九家：原來，我從來都沒有從地獄回到人間。

　　衛明音都瘋了。

　　他聯系不上九家了。

　　他早就知道了九家的地址，因為合同的郵寄是精確到了門牌號的。

　　但是出于對九家的尊重，沒有得到九家的同意，他也不會選擇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