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頓時開始變得微妙起來。
“你這臭蟲居然真敢來,本來都跑了,還敢回來,忘了自己三個月前是怎么被我們打殘的嘛”
何喪彪兩步上前,一臉戲謔。
“你個只會躲在女人背后的廢物,誰給你的勇氣,你的鐵錘呢,啊!”
“和我們雜役堂,刑獄堂作對”
含沙射影的掃視站在張久川一邊被壓榨的雜役弟子。
“你們今天也給我看好了,這就是和我們作對的下場”
張久川回敬道:
“廢話真多,還打嘛?就聽你在這吹?不打了也好,畢竟尿泡灌屎,確實看起來就挺無敵的”
“你···你·你你”
何喪彪著實被氣的不輕,頓時,靈氣運氣身形一動,宛若小山一般撲向張久川。
“霍啊,這味兒”
張久川絲毫不慌,手中推山式已然準備在手。
悍然出掌。
“嘭”拳掌相對。
張久川退后一步,何喪彪仗著膘肥體壯僅僅退后了半步。
何喪彪心道不妙,這廝三月不見,有些門道,心中輕視之意頓時少了幾分。
不在保留,悍然再次出拳。
力圖全力一擊直接格殺張久川。
“裂地式”
張久川輕喝一聲,運轉七八成的靈氣,全身筋骨發力。
“轟”
卻見煙塵四起,一道人影登登登退出老遠。
張久川乘勝追擊,閃身上前,三式接連而出。
“嘭,嘭,嘭”
何喪彪身體不穩,連遭重擊只能倉惶的抬起雙手格擋。
他經驗老道的快速提膝反攻張久川。
“嗯?”
膝蓋并沒有頂到人。
身前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后頸的衣服被猛地提起,整個人被一股巨力狠狠的扔向生死擂臺。
“嘭”的砸在地面上,脂肪的緩沖讓何喪彪宛若皮球在地上彈了起來。
慌忙起身站好。
張久川的身影宛若鬼魅,出現在何喪彪身前。
“哼,三月之期,你就要我的命”
土行法瞬間運轉,鬼魅般出現在其身后,悍然一拳轟出,三式合一。
何喪彪防不勝防,瞬間被打的一口老血噴出。
“我初入門派,你便百般刁難”
身形一動,又出現在其面前。
狠狠一腳直直揣在其臉上。
“一群修士,毆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書生”
再一動,一肘狠狠砸在其胸口。
這一次,何喪彪直直的被拍的砸在地上,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張久川抬頭看向臺下,望著驚愕的一眾狗腿子和喜悅的雜役弟子。
“這個社會就是如此,只有強大了,別人才能尊重你的良善。”
“所以,在強大之前,我不會一昧的良善,更不會勸人良善。”
閃身到何喪彪近前,緩緩抬起腳,狠狠的踩在何喪彪的膝蓋上。
一陣骨裂的聲音伴著殺豬般的慘叫,
“啊·····啊······”
“張久川你妄圖對同門下手,我可是雜役堂大弟子”何喪彪疼的胡言亂語道。
“笑話,這可是生死擂臺,三月之約生死勿論”
再次抬起腳狠狠的踩在另一個膝蓋。
”嘎巴嘎巴“
一陣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
張久川并不覺得殘忍,反而有一種釋懷,打破了自己的下限。
這不是他第一次殺人,之前遭遇埋伏已經開了殺戒,但是那些人該死卻并不是他最想殺的。
這個人才是,視他為螻蟻,用他殺雞儆猴。
惡意深埋心底,發芽卻只需要一點點遏抑,成長需要時間,最終卻會吞噬一個人的內心。
張久川并不是惡人,但是在這個社會,他需要惡,他才能適應,融入,才不會格格不入。
才能活下去。
接著是胳膊······
又是兩聲刺耳的碎裂聲,何喪彪成了一個人彘。
”殺了我,求你殺了我,我太痛苦了,啊·啊·····“
”不,死并不是對你的懲罰,你這樣的小人,不該死去,“
”而是應該看著自己失去一切,被曾經欺辱的人,一步步超越,永遠活在恐慌里“
張久川再次下腳,狠狠的踏在何喪彪的丹田之上。
一聲微弱的脆響,何喪彪全身靈氣瞬間紊亂四散。
登時昏死過去。
底下的人鴉雀無聲,狗腿子們在忌憚張久川,很多人看了何喪彪的慘狀,臉都快埋到胯下了,怕極了被這個魔頭報復。
而那些雜役弟子有的熱血沸騰,崇拜張久川;有的早已麻木,誰又知,屠龍的少年會不會是下一條惡龍······
張久川淡淡的邁步跳下臺子,并沒有取了那人性命,但是他甚至,那人以后的生活,比死了更可怕,不只是殺身算計之仇,更是對地牢里那些冤死亡靈的告誡。
惡不能救人,但能度己。
善能渡人,卻不自渡。
張久川剛跳下生死擂臺,忽聽的一聲厲喝。
“小畜生,小小年紀便手段如此狠辣,卻留你不得”
一只手掌如遮天巨物悍然向張久川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