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熠,你壞我魔魁好事,廢我圣子修為,奉殿主之命……”為首的老者噼里啪啦一頓話,好像是對陳熠的宣判,然而陳熠并沒有心思聽他在說什么,而是琢磨著要不要一棍子把蒼蠅滅了。
“王老,林老準備出手。”陸道文說對護衛(wèi)說道,轉(zhuǎn)頭看向陳熠:“看來你惹事的本領不小啊,云溪跟著你太……”
話說一半,只見陳熠手持一根暗金色棍棒,沖天而起,一棍就朝魔魁三人敲過去,巨大的棍影帶著龐大的力量,砸在魔魁三人所在之處,三人瞬間被棍影蓋住,一陣巨大的爆裂聲響起,塵煙散去,一個巨大的坑洞形成,里頭躺著三具血肉模糊的軀體。
“你剛才說什么?”陳熠回頭疑惑問了陸道文一句。
“沒……沒什么。”陸道文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液,不敢致信的盯著前方的坑洞。
“出發(fā)。”陳熠揮了一下手,回到馬車中。
……
溯國國都,一行人走了約半個月才到達。這半個月,陳熠過得十分舒服,青山綠水,美人相伴,最后還是為了溯國國主的誕辰,一行人才加快行程,終于在誕辰當天趕到了都城。
陸道文在進了都城就跟他們分開了,被陳熠一棍子嚇到后,陸道文也放下了皇子的優(yōu)越感,再加上看到了云溪對陳熠的態(tài)度,似乎也認命了,姿態(tài)放低了很多,跟陳熠幾人相處得還不錯。
在云溪府中住下后,云溪開始忙碌起來。
“云溪,誕辰的宴會我們跟你一起去。”陳熠說道。
云溪知道他不放心自己,也知道他無法無天的性格,點頭同意了。
傍晚時分,云溪就帶著三人走進溯國皇宮中。
果然,一路上的溯國臣子雖然對云溪行禮,但并沒有親近之意,匆匆行過禮就走了。
“你這父皇夠小心眼的。”
云溪三人下意識的看向他。
“你們?nèi)裁幢砬椤!?p> “咳咳。”看到陳熠危險的眼神,三人很明智的把頭轉(zhuǎn)開,氣氛也變得輕松了很多。
“不管如何,是我錯了,他原不原諒我,都無所謂,但我該做的必須做到。”云溪說道。
進了宴會廳,云溪四人在引導下,坐到了大廳中。
“你們先坐回,我去打個招呼。”云溪說完就走出去了。
“陳熠哥哥,你參加過秦國的宴會嗎?”
“懶得去,一群人說著沒營養(yǎng)的話,勾心斗角,有什么好參加的。”
“……有好吃的。”
“……”
陳熠一邊說著話,視線一直停留在云溪身上,沒有想象中的被為難,看到她跟一伙人說笑著,關系還不錯的樣子,其中就有當初去歷練的學生。
直到他看見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急促的走過去,焦急地跟云溪說著話,而云溪像是在安撫他,片刻兩人又有說有笑,看得出兩人關系不一般,陳熠心里又不舒服了。
他看了兩眼旁邊的的木木和百里棠,發(fā)現(xiàn)兩人都眼巴巴的盯著他不放,顯得有點緊張,忽然有點無力,這兩認肯定是受云溪叮囑,專門看著他的。
陳熠顯得很無奈,云溪實在是……太了解他了。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一走出秦國,就有種魚入大海的自由,自己的超前的思維手段,讓他在秦國如魚得水,如今加上金瞳,如意棒,儲物袋中堆得跟小山一樣的遺寶,他自信他想走出溯國皇宮,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算了,我忍。
木木似乎不忍看到陳熠這樣,主動跑去跟云溪待在一起,打探情報去了。
然后就看到一行人看向他的位置,朝著他和百里棠走過來。
為首的正是那個和云溪十分親密的男子,他沖著陳熠說道:“在下黎耀歌,這一路多謝陳兄對云溪的照顧,到了溯國陳兄就當回秦國一樣,當自己家,我和云溪一定讓你們吃好玩好,千萬別客氣。”
耀歌?秦國?陳熠嘴角撅起一絲笑意,似乎他又變回了秦國那個陳熠,像毒蛇一般的陳熠,云溪,木木,百里棠從未見過的陳熠。
陳熠淡笑著沒說話,一個元丹境連國主都會以禮相待,何況他殺過元丹境。犯不著對一個小小的天元境初期客氣。
“你這人怎么回事,耀哥可是溯國年輕一代的領軍人,更是溯國內(nèi)衛(wèi)大統(tǒng)領,可不是你小小秦國能比的。”旁邊一人不忿的說道。
黎耀歌攔住了他:“放肆,來者是客,什么態(tài)度。陳兄好好休息。”
像陳哥這樣的黎耀歌見多了,跟云溪相處過的,對云溪抱有幻想的,看到他跟云溪的關系,都會對他充滿敵意。
陳熠并沒有生氣的樣子,而是坦然的坐了下來,開始慢慢吃起座位上的點心,喝起桌上的酒水。可是就是這種淡然,讓云溪三人感到不寒而栗,這……根本不像他們認識的陳熠。
“看什么,坐下來吃東西。”
陳熠的聲音也是他們從未在他口中聽過的一種聲音,像是真正的貴族子弟一樣,沒有一絲倦怠。
“陳熠,云溪,木木,尸小棠。”陸道文走到他們身邊。
“來了,過來喝一杯吧。”
陸道文驚訝的看向云溪幾人,并沒有得到回應,他心思細膩,笑著坐了下來:“好,咱今兒好好喝一杯。”
云溪忍不住想說什么,但陸道文在場,她只是輕輕問了一句:“陳熠,你還好吧。”
陳熠看著她笑了一下:“很好啊,是不是不習慣,別忘了,我在秦國也是大將軍之子,也該有點樣子,不然可給我秦國丟臉了。”他的聲音很正常,說不出哪里不對,只是云溪幾人從未從他嘴里聽過,顯得很陌生。
“陳熠,你別在意他的話。”云溪說道。
陳熠笑著臉,嘴里卻說的是:“我在意,他已經(jīng)死了,好了。”
頓了一下,他繼續(xù)說:“好了,別鬧,真以為我那么小心眼,我就是為了逗逗你,小云溪。”
這話讓云溪心里好受了些,雖然還是覺得陳熠不太對勁,但能用調(diào)侃的口吻說話,她也稍稍放下心來。
宴會進行著,終于,溯國國主登場了。
溯國國主云頂天,一襲金色帝袍,身后跟諸多的監(jiān)士護衛(wèi),踏進了宴會廳。
元丹境后期,比秦國國主強不少啊。陳熠嘴角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