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
張小北依然恍惚。
胖胖的老陶從后門溜了進來。
一聲“澤拉斯賊猛、云飛哥威武”后，他迅速坐在龍云飛腿上，和幾人湊在一塊。
“對了。”
老陶突然問道：“張小北，你以前哪個學校的？”
“就二中啊。”
“英子不是說你轉過來的？”
“沒，以前休學。”
“病了？你也不像啊。”
“打了一年青訓。”
“白金1？”
“嗯。”
“哈哈，就喜歡吹牛，我還和廠長雙排呢。”
老陶摸出了手機。
幾人傳出一片大呼小叫：“死亡靈車”
“這琪亞娜真猛啊！”
“這鱷魚真神了！”
不用猜。
準是聚印象最新那期。
昨天宋偉已經給他見識過了。
“這鱷魚好像叫峽谷全能上單。”
張小北一驚：“你怎么知道？”
幾人刷刷看過來：“彈幕上說的。”
他們一搜索峽谷全能上單，B站里面就跳出來不少錄播。
然后......
“可以啊張小北！”
馬炮炮表示很淦。
王者竟然在我身邊？
羅英有些驚訝：“你不是說你只是個小主播？”
龍云飛熟練地拍拍老陶，讓他下來，然后湊到張小北腿上：
“大佬，帶我和廠長一起玩唄？你們缺中單嗎？我澤拉斯你也見識過了！賊溜！”
確實是見識過了。
關于你澤拉斯《賊溜》這件事，不如改為我澤拉斯賊溜。
老陶則沒有說話。
老陶表示這個世界對自己好像不是特別友好。
什么叫當場打臉！
我就不該嘴賤！
掌嘴！
打自己這張不聽話的嘴！
該打！
“老陶別這樣。”
羅英拉住老陶，馬二炮也說道：“不至于，老陶，不至于。”
忽然朱曉蕓牽著唐菲菲的手走過來，指著窗外身姿高挑的豫老師和對面拿著公文包的西裝青年，對張小北說：
“老師讓你過去。”
然后好奇看向后面幾人：”你們在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懂？老陶，你又怎么了？我可告訴你啊，菲菲是我的人了！”
羅英快速解釋起來。
“啊！”
“居然是他！”
身后傳來二女驚呼。
外面。
西裝青年正遞給豫老師名片。
“你好，我是RNG的分析師，羅曉輝。這次來主要是邀請張小北來我們RNG試訓。”
豫老師微微點頭，疑惑問道：“Rng，那是什么？”
“是一家電子競技俱樂部，類似于足球、籃球俱樂部。”
“俱樂部？主要做什么？”
“主要開展電子競技選手的運營、品牌的打造......”
羅曉輝解釋了一大段。
豫老師什么也沒聽進去。
她只覺得對方在背天書。
但她敏銳地捕捉到了三萬一月的工資，比賽獎金分一成。
“另外，最近國家教育部支持咱們選手通過自主招生，以電競人才的身份進入大學。”
這她倒是聽過。
但她沒想到自己的學生會有這樣的待遇。
張小北總算是來了。
羅曉輝又掏出一張亮閃閃的名片：“張小北選手你好，初次見面，我是Rng的分析師羅曉輝。我誠摯地代表Rng俱樂部，邀請你來我們二隊試訓。”
“謝謝。”
張小北熟練收下。
豫老師偏頭問道：“靠譜嗎？”
“額、相當靠譜。”
“那你豈不是又要休學？張小北，你的課程已經落下很多了。”
“我知道，豫老師，我知道。”
“那你去嗎？”
“我、咳咳。”
張小北轉頭：“羅大哥啊，我已經在青訓營答應阿布教練了，年后去EDG試訓。”
“不可能啊！”
羅曉輝瞬間摸出手機，撥打電話：“喂，熊川！”
張小北撫額。
他已經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自己昨晚上和何洛洛是說自己要換一家。
但也沒這么快啊。
自己還沒看好下家呢，這不得先和EDG說著，萬一沒找到自己還能有地方去不是？
結果何洛洛肯定告訴熊川了。
以熊川的熱心腸，肯定又在俱樂部群轉發了。
得！
這下Edg就默認自己不去了唄？
欸。
也不是不行。
羅曉輝把電話遞給了自己。
“喂！張小北，我是熊川。”
“嗯，熊教練。”
“何洛洛不是說你決定換一家了嗎？而且圣槍哥少說也能打四年，四年啊！四年后你就22了！你沒想過？”
“我想過，可是Rng......”
張小北眼神飄向羅曉輝，他急忙說道：“我們決定讓小虎轉上，元浩他最多再能打兩年，兩年后你就是Rng上單。”
“不是。”
張小北小聲對電話里說：“我是說Rng卡合同啊，還有前段時間，那個阿樂哥......再說了，Rng費上單啊，你知道我是上路二人組的。”
“你那是排位，排位能和比賽一樣嗎？比賽講究的是戰術！你實力夠了自然會為你制定戰術，這一點你不明白嗎？
至于合同，合同的事情有我把關，你還能吃虧不成？前面的幾個選手是吃了以前聯盟不規范的虧，現在聯盟規范了，哪里還有那些幺蛾子！”
“我了解了。”
張小北把手機還給羅曉輝：“我考慮一下，兩周內給你答復。”
“好。”
羅曉輝微笑：“我們很歡迎你的到來。”
看著走回來，依舊很困的張小北，馬炮炮和龍云飛一左一右，把他架回了座位。
“罪犯張小北，本官問你，你且如實招來！”
面前朱曉蕓把筆袋一拍，俏臉側近了來，瞧著張小北，好像能瞧出什么花來。
唐菲菲咳嗽道：“說！你的真實段位！”
“鉆石4。”
張小北回憶了一下：“昨晚剛剛上的。”
龍云飛眼睛一亮：“1區？”
“嗯。”
朱曉蕓驚喜道：“廠長？”
“廠長什么的我不知道，我就記得是個騎豬的。”
張小北如此說道。
朱曉蕓扯著唐菲菲的衣角：“菲菲，你聽見了嗎，是廠長，廠長欸！你不是他粉絲嗎？”
唐菲菲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
啪！
“等等！”
馬炮炮再次將筆袋往桌上一拍。
“上個賽季什么段位？”
“王者。”
咕嚕。
老陶大著膽子試探道：“300分？”
張小北搖頭：“低了。”
“1000？”
“高了。”
“500！”
張小北緩緩點頭。
羅英突然想起什么：“韓、韓服？”
張小北再次點頭。
眾人倒抽一口冷氣。
韓服！
韓服的含金量！
那可全是職業選手！
上賽季Faker嘲諷別人像個大師，結果自己也成了大師。
而張小北是王者500點。
那豈不是？
張小北》李相赫？
平復半分鐘后，唐菲菲悠悠開口：“剛才那個人找你干嗎？”
“他啊，代表Rng邀請我去二隊試訓。”
“你不是和廠長在雙排嗎？”
“嗯，Edg買了圣槍哥，我可能打不了首發，所以換一家。”
“那，那你同意了嗎？”
“沒有。急什么？現在俱樂部場都還沒全入場呢！我等都發邀請了再慢慢挑，就像那個上國外的大學一樣，得把offer都拿到手，再選。你們說呢？”
說尼瑪！
凡爾賽！
眾人都不再說話。
只是在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略顯失魂落魄地回到座位。
也罷。
張小北想了想。
再給他們一些時間接受現實吧。
畢竟。
人與人不能一概而論。
對了。
還有宋偉，他也是個代練。
關于自己代練身份的事情，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雖然熊教練說這方面不影響，只要注冊后就不再打單子就可以了，但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隱隱約約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直到下午放學。
宋偉總算出現。
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幫我打個單子。”
“我拒絕。”
“不聽聽我的條件嗎？你永遠無法拒絕的條件。”
“說。”
“你和女皇Q很熟吧？她......”
聽完，張小北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