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鳩這日洗干凈了手抬頭看了看北司的天,只見烏云籠罩,黯淡無光,一場大雪似是要即將到來。
“傅家那位二公子今日也入宮了?”
手下接過沈鳩擦過手的帕子,低下頭畢恭畢敬道:“回司主,太傅家二公子今日早間被太傅帶入宮中之后,便徑直入了二皇子宮中。”
“……二皇子沒攔?”
沈鳩眉毛一挑,側身去看自己說話的手下。
“這不是陛下前幾日下的令……”
大昭帝下令讓太傅家二公子傅城進宮陪九皇子是人盡皆知之事,身為北司司主的沈鳩不可能不知道。
被沈鳩盯著的手下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頓了頓忍不住道:“司主,您是不是對那位九殿下太……太……太上心了?”
帶著九皇子去御膳房親自給九皇子動手做吃食不說,現在不過幾天不見便開始時時念叨,莫不是……
“上心——”
沈鳩拉長了語調,后半句話更是聽得那手下頓時后背發毛。
沈鳩低垂著眉眼,手指撫上腰間的鞭子,笑道:“你之前也見過本司主上過心的人,都是些什么下場了罷。”
此時正在趙溫狄宮中坐在床榻上與傅城對視的趙予安突然打了個噴嚏,賴床賴到現在也徹底清醒了。
接過傅城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臉,趙予安又順手扯著他的衣袖鉆進他懷里,擺了一張純良無害的臉給他看:“城哥哥,我好喜歡你啊,長大了我娶你好不好呀?”
傅城從聽從趙元信的意思進宮陪趙予安之后,拳頭就沒軟下來過。
但面前的人是真的打都打不得,忍了幾天下來,反倒是將他的心性磨煉地波瀾無驚了許多。
眼下再聽趙予安“口出狂言”,不管什么邏輯對錯,傅城竟然也能在不動手的情況下輕松應付。
傅城將自己衣袖從趙予安的手中抽出,又讓他坐起來,拿了一只棉襪子往他白嫩的腳上一邊套,一邊道。
“好什么好,你這些都是跟誰學的?”
趙予安笑瞇瞇地看著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傅城,不怕死地又問了一句。
“沒有跟別人學,那城哥哥要嫁給我嗎?”
傅城深吸了口氣,一邊咬著后槽牙應付面前一小團的童言無忌,一邊把人從被窩里拽出來,給他另一只腳套上襪子。
“我是男的,男的只有娶別人的份,沒有別人娶我的份!”
傅城的表情惡狠狠的,盯著趙予安,頗有他再說一句這種話,就馬上要動手的意思:“知道了嗎?!”
“哦……”,趙予安怕把人惹毛了,便沒再接著這個話題繼續,踢了踢自己的兩只腳丫子。
見傅城消氣了,轉了轉眼珠,又換了個方式折磨人:“城哥哥,腳腳癢……”
“你他媽是真難伺候……”

妲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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