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是叫——？一下想不起來，文秘室的筆桿子。你怎么會在京都？”
這天接到有省領導要來京公干的消息，凡華跟兩大主任前去火車站接，。結果看到從出站口出來走在前面的領導竟然認識，是廖書記，他也認出了自己。
“沒想到是廖書記來了，我叫凡華，調到駐京辦有些日子了。”
“胡鬧！誰把你調來的？回去得好好敲打敲打，把個人才放到這里算怎么回事。”
凡華一聽，壞了！這是姜叔張羅辦的，可不能讓事情弄糟。
“廖書記，你聽我說，是我主動要求調來的。因為這邊有人需要照顧，所以自私了一下。”說完還觀察著對方臉色。
“這樣啊，那倒不好說什么了。這次來京事有點多，你就跟著我出點力吧。”
“廖書記好！”兩個主任也握了手，然后走向停車那邊。
凡華也小跑著上他的車，事先不知道省里來的誰幾個人，所以應劉主任要求，凡華把自己的車也開來了。
廖書記看到凡華坐進另一輛車里，臉沉了下來質問劉主任：“駐京辦還需要兩輛車？”
“那輛屬于個人的，今天不知道需要接幾個人，所以臨時借用一下。”
迎著廖書記走進駐京辦，在門口恭謹等候的就那么三個零時工，掌聲稀稀拉拉聽著有些寒磣。
不過這樣反而受到了領導表揚：“還不錯，人少開資就小，政府也窮，日子就應該這么過。”
由王梅主任負責安排了廖書記去樓上歇息，下面開始研究起了接待餐問題。
“小凡，廖書記你比我了解，你覺得咱們應該以什么標準做宴席？”
“還什么標準？你不看狀況？最多四菜一湯，少點也行，味道要好點。”
凡華心想，這劉主任也沒一點眼力，剛剛因為人員精簡被夸了，還需要問飯菜標準？
“叮鈴鈴”這是凡華手機鈴聲響起，拿出來一看是玲玲，心說怎么這把小祖宗給忘了。
“玲玲啊，對不起，你稍等幾分鐘，今天有大領導來了，沒能及時接你。”
“沒事，你路上慢點，我就門口等著。”
等接到她以后凡華就做著交代：“玲玲這幾天咱們吃的簡單點，我被指定了服務領導，所以要忙點。萬一我來不及給你做飯，就到食堂老潘那里吃點。”
“好吧，什么領導啊這么麻煩，還要你跑腿，要是看到我住這會不會有麻煩？”
“省委副書記，比你爸官大多了。我宿舍里住個家屬不是很正常嗎，沒事。”
“什么家屬？八字還沒一撇呢，說不定哪天我就是別人家屬了呢。”
“你敢！”
剛拌上嘴就到了，玲玲鬼鬼祟祟小跑著上樓。凡華從老潘那里盛了點米飯，做了最省事的番茄雞蛋和清炒豆腐，安頓好她，就下樓等待陪餐。
“這菜做的不錯，比省委食堂的好多了。”站在一邊的老潘聽了趕忙謝謝廖書記夸獎。
“你們不去吃飯一個個杵這做什么？把我當大老爺了？趕緊散了，像什么樣子。”
廖書記不喝酒，一邊吃一邊詢問著駐京辦日常情況。很快有了指示：“這么著也不行，你們得想辦法商業化，不能總盯著財政。小凡人年輕多琢磨，盡量自負盈虧，能上交點財政就更好了。”
“你們要想出什么好點子，需要資金發展我給解決，要盡快籌謀盡快落實。”
飯后廖書記午休，三個人愁眉苦臉。劉主任抱怨他要會賺大錢早辭職下海了。王主任更干脆，“我是什么也不懂，愛咋地咋地，不滿意把她調回去正好。”
“我看可以把下面兩層改成高檔點得飯店，咱們停車場挺大，環境地理位置都不錯，老潘那手藝本來就屈才了。”
凡華這一說，倆人立馬贊同，劉主任準備下午就匯報領導這個項目。
“計劃做的還不錯，值得表揚，盡快做個預算出來形成立項報告。”
凡華不知道廖書記要忙幾天，將有多忙，怕自己沒時間做飯玲玲又不好意思下來吃，就吩咐老潘每天中午給她送點上去，晚上和早上總會有做飯時間的。又把接送玲玲的是托給了小李。
“去發改委。”廖書記一坐進后排就給出了目的地，然后閉目養神。
“廖書記，我不清楚位置。”
“做為駐京辦工作人員怎么能不知道國家各部委地址，那個劉主任就是這么做領導的？怪不得一個個看著懶懶散散。在慶安街，到了附近我再指路。”
凡華心道，領導們也經常來京，一般都是特務一樣怕被人知道行蹤，根本就沒幾個人來駐京辦，了解部委做什么，官小了又不打交道。
到了發改委，本來凡華準備在車上等著，結果廖書記把公文包拿給他，說了聲“跟著”。
來這里辦事的還真多，不是又人進出。凡華觀察的仔細，發現那些人進去時看著躊躇滿志，遇到擦肩而過的則大部分垂頭喪氣。
“全國所有大項目都在這里審批，各地競爭大，能如意的時少數，我們這次也不敢保證多么順利”
廖書記前面走著不知道什么時候發現了凡華左顧右盼，指點著其中門道。
上了三樓立時有工作人員迎了過來，“是廖書記吧？吳主任已經在等您呢？”將他們帶到一間掛著副主任標識的辦公室門口，輕輕敲一下然后把門推開。
“老廖啊，你追這么緊做什么，你們那個項目還需要再做一些論證，過些天有了結果就會通知你。”辦公室里坐著的年約五十的男人看到他們出現在門口，迅速迎了過來握著廖書記手，一邊說明著什么凡華所不明白的。
“還論證什么，我們報告上論證數據寫得清清楚楚，別總糊弄人，是不是還有其他選擇？”
“你明白就好，這也不是某個人一拍板就能決定的，各有各的難處，你們也要理解。”
“那你也要指點一下關鍵問題吧，我腿都要跑斷了，咱們當年還一起共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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