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被陰了
花盒魔人狠狠的回首瞪了程浦奇一眼,轉身閃躲進樓梯間,程浦奇追著它向上跑去。
他的腳踏在樓梯上,向前一撲,以為能抓到那花盒魔人。
卻不料那花盒魔人變為紛紛揚揚的花瓣散開。躲到一旁聚合成型并試圖把程浦奇他從樓梯上撞下去。
程浦奇人撞到欄桿,剛想松口氣。
花盒魔人解除了N級技能【偽裝(盒)】。
程浦奇的身下頓時一空,先前踏上的完好的樓梯不知何時變成了薄薄的紙盒子。
他坐在在紙做的盒子上,而紙盒子自然是無法長時間承受他的重量。
‘撕拉’一聲,他從樓梯上墜落下去,摔到了下一層的樓梯上。
沖擊的疼痛感讓四肢為之一震。
他人暫時是動不了了。只能躺在樓梯間上。
花盒魔人從上方額樓梯躍下,張開作為紙盒的頭部,把程浦奇人整個給吞了進去。
他掉落入花盒魔人內部的過程就像是從長長的隧道中滑行。
他在其中看到了花盒魔人誕生的前因后果。
幾十年前,某個國家,某個老舊的教學樓。
穿著裙子的黑發女生向同一幢教學樓的男生告白了。
男生并不喜歡那個女生,但他為了某個目的接受了。
他們度過了一段混雜著輕狂與帶毒的欲望的時光。
男生移情別戀,他沒有猶豫的分手了。
身心受損痛苦不已的女生,帶著自己的怨恨制作了一個盒子,她要報復他,為了掩蓋,她在她的報復上放了層層疊疊的花瓣。
但她還是嫌那不夠,又抱著他們還能重歸于好的幻想。所以她一共制作了三個盒子,她將這些盒子內鋪滿花瓣,一層又一層的套了起來。
一節課后,放在了男生的面前。
“打開它吧。”女生用縹緲到仿佛要破碎的聲音說道。“把它打開后,我就不會再糾纏你了。”
男生嗤笑著打開了第一層盒子。
第一層盒子的花瓣中是一串手鏈,那是熱戀時她送給男生的,又在分手時被男生丟回去的手鏈。上面刻著男生和她的名字。
男生不屑的搖頭,表達了自己絕不可能復合的意愿。
女生只是讓他打開第二層的盒子。
第二層盒子的花瓣中是一本厚厚的本子,男生翻開本子,那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寫著他向那女生說過的每一句承諾和甜言蜜語。
男生的手開始顫抖,他已經對女生的這份執著感到害怕和不適了。
“我們,繼續在一起好嗎?”女生在這時候問道。
“不。”男生拒絕了。
“那你打開最后一個盒子吧。”女生的語氣一瞬間變得陰冷,仿佛是在催命一般。
男生不想打開,但在眾人的目光下,他不愿退縮。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打開了第三個盒子。
花瓣的香味也無法壓住其中肉塊的發爛的臭味。
蒼蠅的幼蟲在肉塊上蠕動。
在多少意識到其中肉塊是何物的瞬間,男生猛地把盒子甩遠。
惹起了不絕于耳的驚叫聲。
而在眾人堪稱嘈雜的震驚中,女生笑了,用極小的聲音對男生詛咒道。“去死吧。”
接下來的畫面就像是被涂黑般無法顯示。
直接播出了最終結果,兩人一人進了牢里,一人到了精神病院。
而花盒中的這份怨恨的情感讓從異世界跑來的微弱能量找到了寄托之所,從而誕生了花盒魔人。
‘...恐怖。’程浦奇摸著自己的手臂,試圖撫掉上面起的雞皮疙瘩。‘人還是要清醒點去保護自己。’
他覺得自己要是出現在現場,多半會留下半生的心理陰影。
他現在正處于一個空落落的地方。他打開手電筒,光照亮腳下,發現是一層漫過鞋面的粘稠溶液。而四周的墻面則是肉質的。
空氣中泛著微酸的氣味。
‘雖然不想這么想,但這不會是花盒魔人的胃部吧。’
程浦奇踩著溶液四處探尋。試圖找到出去的方法。
這里也就一個房間大小,他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去翻遍這塊不大的地方。
他在墻面各個隱蔽的皺褶下找到了三個盒子。
他依靠盒子上面的字認出來,這三個盒子就是他在教師辦公室所見到的那三個。
在花盒魔人的內部時,這三個盒子都是打開的,張著口像是在期待著被放入相應的物品。
上面寫著【愛】的盒子已經被程浦奇打的破破爛爛的,【溫暖】的盒子,它的邊緣被花盒魔人的胃酸泡的發黑了。只有【欺騙】的盒子還完好無損的發出臭味。
程浦奇回顧了一下他看到的記憶。
‘額,先找手鏈和筆記本吧。’
他繼續找,很快,墻面中已經被他找遍了。
但是沒有找到。
雖然不情愿,但他想只能是在腳下的這攤溶液中了。
他用衣服包住手,多少做點防護。用嘴叼著手電筒,在溶液中翻找。
衣服很快吸飽了溶液,給內里的手一種粘稠的感覺。
有點刺痛,他抓緊時間,趕在手廢掉前,從溶液中掏出了一串手鏈。
‘沒找著筆記本。’他想。
他把手鏈放在了【溫暖】盒子里,【溫暖】的盒子并沒有接受這串手鏈,把它吐到了花盒魔人的胃酸溶液里。
“喂!”程浦奇生氣的喊了一聲,趕緊把手鏈從胃酸里撈起來。
撈起來后,他想想把手鏈放到了【愛】的盒子里。【愛】的盒子溫順的合上了。
‘啊這竟然是愛嗎?’程浦奇搞不懂,他覺得自己的閱讀理解有問題。
他可看不出絲毫的愛啊。
嗯,為了通關,看來他得換個角度想。
胃酸池子和四周的皺褶他都找過了,他用手電筒漫無目的往上方照。
一個閃閃發亮的書角吸引了他的注意。
但它掛在上方的角落里,離他的距離有點遠。
程浦奇把盒子疊起來,踩上去跳起來都夠不著。
反而濺了自己一身的胃酸。
程浦奇使用技能【不可思議之手(口袋)】,
把塞到口袋里的小瓶子掏出來。
用里面的水沖洗了下飛濺到臉上的胃酸。
再掏出了繩子綁住捆住瓶子的末端,像是西部牛仔套牛似的把繩子甩成一個圈,向著那筆記本砸去。
一次沒成功的話,就多試幾次。
就在嘗試的時候,胃酸的液面也漲高了。
等程浦奇終于把筆記本砸下來時,他下到胃酸里,恍然大悟般的發現,‘啊,原來已經到大腿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