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景行送任雨箏上了飛機后,就回了酒店。
他的機票是明天早上,還要在愛爾蘭待一晚。
回到酒店后,時景行拿出手機給遠在帝都的經紀人打了個電話。
時景行的經紀人只有他一個藝人,最近時景行去度假休息,他自然也有了假期。
接到時景行的電話時帝都時間是凌晨了,娛樂圈哪個不熬夜,所以經紀人這會兒還沒睡呢。
看到自家藝人來電話,他趕緊接了起來!
【喂,怎么了,這么晚的來電話是有什么事嗎?】
時景行:【我這里還是下午!】
時景行的經紀人叫鄭智博,他聞言就說:【這不是一時沒想到嘛,你在歐洲玩得怎么樣,出戲了沒有?】
時景行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面的說【挺好的,我打這個電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鄭智博:【什么事呀?】
時景行:【我結婚了!】
鄭智博此時的表情是:?━=????(???????)
【什么鬼喔,大哥,今天可不是愚人節呀!】
時景行:【沒跟你開玩笑,我確實結婚了,準確點說,我實在愛爾蘭這邊登記結婚了。】
鄭智博:【時大爺,算我求求你,別開玩笑了好吧~_~】
時景行:【……】
過了好一會鄭智博才開口問:【你來真的呀?沒開玩笑?】
時景行:【我本來就沒開玩笑,是你自己認為我在開玩笑。】
聽到他確定的答案,鄭智博卒!
時景行掛了電話,給他一點時間接受。
這邊鄭智博在自己的房間走來走去的,嘴里一會嘀嘀咕咕,一會兒罵罵咧咧的,反正整個人看著神神叨叨。
過了一會兒只見他又拿著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電話那頭一接通,聽到是他熟悉的那個人后,他就噼里啪啦的說了一通。
等他說完后不等對面說什么他就掛了電話。
“小馬這個家伙,助理是怎么做的……”
而被他一頓說的小馬委屈急了,但是他也抓住了重點,景哥結婚了!
不管時景行這邊怎么人仰馬翻,任雨箏平安的抵達了德國。
她回到家里的時候,家里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看起來都不在家,她現在是和大伯一家一起住的。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先去洗漱了一下,然后換了一身居家服。
看到手上的戒指,任雨箏還有些不太真實的感覺。
發了一會兒的呆后,她聽到手機有消息提示音,趕緊拿過來一看。
是時景行的微信消息。
。:[到家了嗎?]
任雨箏:[到家了。]
時景行的微信頭像是一張隨手拍的月亮照片,昵稱就是一個句號。
任雨箏回復了微信后,一時間不知道要和他說點什么。
她點出時景行的資料給他修改了備注,改成了“時先生”。
她返回聊天頁面后發現頁面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的字樣后就一直盯著手機看。
她還沒等來時景行的消息,就聽見敲門的聲音。
她拉開門,外面站著一個和她差不多一樣高的中年美婦。
“我在鞋柜那邊看到你的鞋了,回來怎么不和我們說一聲,好去接你呀!”
任雨箏乖巧的的喊了聲:“大伯母,”然后又笑著說:“哪里用你們來接呀!我又不是不知道路回來。”
“行吧,你出來一下,咱們有點東西給你。”
說著任大伯母就朝客廳走去,任雨箏也拿著手機跟在她身后出去了。
客廳還有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任雨箏見到他也乖巧的喊了聲:“大伯。”
“嗯,過來坐。”任家大伯朝小侄女招招手,讓她過來。
任雨箏坐到大伯的身邊,她大伯母坐在另外的單人沙發上。
任大伯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份檔案袋遞給她。
任雨箏接過來,摸了一下,里面挺厚的,她打開把東西拿出來一看,頓時有點驚訝!
“大伯,這是?”
對著侄女的詢問,任大伯笑著說:“這個是你爸爸給你準備的,這個是我們這些是我和你二伯的一點心意。”
任雨箏聞言,把父親給她的那份放到身邊,然后把大伯和二伯送的那份推回去說:“這個我不能要,我從小跟著你們長大,白吃白喝了那么多年,怎么好意思再要你們給我買房?”
是的,任雨箏的大伯和二伯給她在帝都買了房。
任雨箏的爸爸也給她準備了房子,只不過房子不在帝都,而是在杭城。
她畢業后提出要回國發展事業,知道她要去帝都,于是任家大伯和二伯就每家出了一筆錢給她在帝都買了一套小公寓。
“不用忙著拒絕,這房子雖然買來了,我和你二伯只是付了首付,你得自己還貸款的,怎么你這是沒有信心自己還貸呀?”
任家大伯激將了一下,但任雨箏依舊猶豫,她是真的不能要這房子。
大伯母為人看著溫柔,實則風風火火的,見她猶猶豫豫的,頓時把房產證拿起來拍進她懷里。
嗔了她一句:“長輩給你的,你就拿著,不過也就這么多了,再多也沒有了。”
任雨箏抱著房產證聽著大伯母的話,心里很感動,她大伯家和二伯家對她真的是很好了,她母親在她五歲那年車禍去世了。
父親后來去參加了無國界醫生組織,成了一個無國界醫生,長期照顧不了她,她七歲開始就一直在大伯和二伯家輪流住著。
兩位伯母對她跟親女兒一樣,讓她一點寄人籬下的感覺都沒有。
她是個懂得感恩的人,大伯一家和二伯一家對她好,她不能當成理所當然的事。
帝都的房價有多貴她又不是不清楚,而且她也沒有帝都購房的資格,肯定又是大伯母娘家幫忙的。
人情欠得太大,所以這房子她覺得有點燙手!
“哥他們……”
“你哥他們沒什么意見!”大伯母打斷她的話:“你小小年紀的,想那么多干嘛,長輩給你的東西,你只要高高興興的收著,然后說聲謝謝就行了!再說了這也不是全給你,只給了一半罷了!”
最終任雨箏說不過她大伯母,只能感激的收起了那本鮮紅的房產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