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一響,跑操音樂便緊隨其后。
因身體原因,原欣請了跑操的長假,在旁人看來不用在這十二月寒風刺骨的日子里下樓跑操真是極大的幸福,但原欣知道在這種學校,有任何方面表現出與他人不同都會惹人注目,似乎隨大流才是這里的宗旨。
她就這么靜靜等待著。
音樂停了,同學們陸續回到各自的班級,最先沖進教室的是汪宇,也是班里的體委。
“呦,某些人就是輕松。”汪宇瞥了一眼第三排靠窗的位置,語氣不善。
原欣低頭翻找著下節課需要的資料,甚至一個表情也不想給他,對于只能通過貶低他人來達到自己內心某種不平衡快感的人,解釋向來是最多余的。
“怎么不會說話了?真裝。”汪宇看著無動于衷的原欣,說出去的話仿佛石沉大海般無半點回應,每次遇見她都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這讓他極度不爽。
“喂!你聽沒聽見?”
“聽見了,我拒絕了。”
原欣拿起一封包著粉色外殼的信,在汪宇面前晃了晃,“錯別字我就不糾正了,拿回去吧。”
汪宇的臉在一瞬間就變得通紅,活像只蒸熟的螃蟹。他快步走過去,一把奪過原欣手里的信,“大冒險輸了才寫的,你得意什么?喜歡老子的人能從這里排到南大門!”
原欣看著他氣急敗壞又不敢高聲說話的囧樣不禁笑出了聲,“我走北門。”
“你!”
“我?”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汪宇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語氣又得意起來,“你是同性戀!大家都這么說的!”
原欣剛準備開口,耳邊就響起一聲不算友好的問候。
“汪宇,你廢話真多啊。”
駱陽不知何時站在了二人身后,一臉慍色。
“關你屁事?哦,我知道了,果然只有變態才會和變態做朋友。”
“你再多說一句,明天睜開眼就能看見吊瓶了。”
雖然駱陽看起來并不算強壯,但確實很擅長打架,這一點對于親眼見證過的汪宇來說是毋庸置疑的。
“快上課了,都回到自己座位上吧!這節是老班的課。”班長見形勢不妙,忙開口道。
這邊自然是有了臺階就下,誰都知道在班里大打出手是下下策。
“駱陽,謝謝你哦。”
“又客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