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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王和尚傳

三三回:和尚誤入隱杏村,魔頭命喪毛濕洞

藥王和尚傳 玖鳳先生 7549 2025-02-14 10:34:50

  藥王和尚自出了洞,去尋任深靈幾人。一路行間聞見一股異香撲鼻,藥王和尚心中意動,疑是任深靈幾人烹煮藥材之味,便踱步順那香氣而行。一路行間,卻見往來路上皆為杏樹,并非前時所經之途。藥王和尚心中疑惑,亦覺香氣更甚,便放緩腳步望前來行。

  行至杏林深處,便見二獸于石桌前飲茶對弈。一獸虎首朱發而有角,龍身四足而能言。一獸其狀如狐,背生雙角。虎首者見藥王和尚至此,忽而言道:“貴客至此不如上前對飲香茗,對弈一盤?”藥王和尚上前道:“弟子誤入仙境,攪擾前輩,實乃罪過!怎好與前輩飲茶對弈?”虎首者笑道:“大師切莫妄自菲薄!千百年來我這隱杏村鮮有來客,大師既能來此,亦是與我弟兄有緣,就莫要推辭了。”似狐者隨手一揮,石桌上便多一玉杯,起身讓出位來。藥王和尚見狀只好道:“那小僧便多謝二位前輩了!”言罷,便落座位上,先飲一口香茗,只覺香氣入口,氣涌周身,便知這是不可多得的人間至寶,當下誠惶誠恐來!

  虎首者一面落下黑子,一面笑問道:“吾觀大師相貌異樣,宅心仁厚,有悲天憫人之心,懸壺濟世之德,正可謂后生難得!”藥王和尚連忙道:“小僧慚愧,多謝前輩夸贊!”當下持白子落下。一旁似狐者為藥王和尚斟滿香茶,隨即開言道:“大師既來此,便是與我弟兄有緣,莫要拘謹,且多飲此茶,得益無窮!”藥王和尚聽聞,連忙再三道謝,便再飲香茗。隨即虎首者一面與藥王和尚對弈,一面談天說地,似狐者卻不再多言,只顧為藥王和尚斟茶。

  虎首者問道:“不知大師從何處來,要往何處去,為何行至我這隱杏村來?”藥王和尚道:“小僧師從大圣國師王菩薩,自盱眙山而來。因前世為屠夫,故而今世要行三千善行以贖己罪,方得正果。故此便于何處走動,一面行醫濟世,一面降妖除怪。方才在師父相助下破了一處妖邪,得以解救瘟疾,聞見一股異香,便隨香氣至此,多有冒昧之處,還請二位前輩莫怪!”虎首者笑道:“我待問你,若是你行滿三千善行,修得正果來,可還在世間行醫行善,斬妖除魔?”藥王和尚道:“修行或有正果,卻無止境!善者惡者猶如陰陽之氣,無休無止于三界之中,故此惡無止境,善亦無止境!”

  虎首者見藥王和尚欲言又止,隨即問道:“大師有言但講無妨,不必拘束。”藥王和尚繼而出言道:“我輩修佛之人合該斬妖除魔,匡扶正道,修行修行,修德善行,應無視私念貪欲。可小僧想來,這追求正果果位,一念只顧成佛,此等行徑又與爭名逐利有何不同?凡人追名逐利,僧人追求正果,豈有不同之處?先前早年間,小僧也以行三千善行為己任,欲得功德圓滿,修成正果。而后逐漸行善途中,見得病者傷者為小僧治愈,為精怪所害之人為小僧所救,身陷煩苦之人為小僧解憂,小僧亦得欣喜。此喜情不自禁,便常常忘卻所謂三千善行之事。若為己而行善,豈能還叫善行?發呼內心而為,不顧生死相助,此行方喚善行,此念方為善念!”虎首者笑問道:“如此說來,大師若是功德圓滿修成正果,依舊會在人間游歷,懲惡揚善,濟世度人?”藥王和尚連忙行佛禮道:“阿彌陀佛,此乃小僧所愿!”

  虎首者笑道:“朝聞道,夕死可矣。果然后生可畏!難怪大師得見我弟兄二人,真乃是佛心天授!”藥王和尚連忙道:“前輩謬贊了!”虎首者卻笑道:“我弟兄二人皆對大師欽佩不已!可大師對弈終究輸了。”藥王和尚一見,虎首者落下一子,白子大敗,再無生還之路。隨即答一佛禮道:“阿彌陀佛,小僧技不如人,輸于前輩了!”轉而對似狐者道:“只是虧負了前輩前時好局,還望前輩莫怪!”似狐者笑道:“無妨無妨!”隨即端起茶杯來,藥王和尚見狀,相陪飲茶。

  虎首者道:“難得大師來此,可來取寫我隱杏村的杏子嘗嘗,與村外的可否不同?”當即一揮爪,棋盤之上再無旗子,卻是一筐洗凈的仙杏現在藥王和尚眼前。藥王和尚當下再答謝道:“多謝前輩賜杏!”當即握在手中,只覺香氣撲鼻,仙氣流動,才知先前聞見的便是此杏之香。當即食在口中,咀嚼之下,頓覺仙氣肆意,竟口中涌遍周身,登時精神煥發,神采奕奕。

  藥王和尚知仙杏難得,連忙再寫道:“多謝前輩賜寶!”虎首者笑道:“一堆爛杏而已,我弟兄又不得食完,今大師難得奇緣至此,便多食些才好!”說罷,也與似狐者同食此杏。藥王和尚見狀,心中意動,想拿些出村與師父,師兄弟及任深靈一眾同享,卻難以出口來要。不想那似狐者卻如同聽得藥王和尚心聲一般,竟道:“只是這杏上圍繞仙氣只得在此林中食用方才受用,出得林去,便為尋常杏子一般,別無他用!”藥王和尚心中一驚,連忙告罪道:“是小僧起了貪念,罪過罪過!”似狐者笑道:“有好處不忘他人,難能可貴,何罪之有?”

  虎首者笑問道:“大師可知我弟兄身份為何?”藥王和尚搖頭道:“小僧不知!”虎首者大笑道:“不知者不罪!若非圣賢之人,怎能見得我弟兄?”隨即拾起仙杏來,遞與藥王和尚手中念道:“大師與我弟兄之緣將盡,還需多食些杏子,也不枉來此一遭!”藥王和尚聽聞,也不顧禮儀恭謙,連忙將杏子塞入口中。直食下廿一枚仙杏,便見似狐者嘆一聲“可惜可惜”,忽而起身,以云托起藥王和尚來,徑直一躍至藥王和尚胯下,將藥王和尚馱起,竟朝林外奔去。似狐者一面狂奔,一面口中念念有詞道:“乘黃乘黃,乘者增壽兩千歲!”而后將身一定,藥王和尚為其甩入前方濃霧之中。待藥王和尚起身霧散再來看時,卻早已不見那杏林,亦聞不見仙杏香氣。

  藥王和尚尚不解時,卻見一干枯老者倚靠樹旁,形如枯木,壽元將盡。藥王和尚顧不得多想先前之時,連忙將其扶起,為其把脈。卻覺其非是凡人,但仙元為人吸凈,故有此象。藥王和尚連忙將自家仙元渡至老者之身,以佛家法力助其轉醒。

  藥王和尚見其轉醒,連忙問道:“阿彌陀佛,貧僧經由此處,見老丈倒在路旁,不知何由?敢問老丈仙鄉何處,貧僧好送老丈歸家!”老者睜開雙目,見藥王和尚是個出家之人,連忙道:“大師莫問,打何處來,還回何處去?莫要往前去行!”藥王和尚見狀問道:“不知老丈何意,前方怎得去不得?”老者道:“前面山中有一山澗,澗水旁有一山洞,名喚毛濕洞,洞中有一妖怪,名喚水涌夫人,乃是一只巨螺精!那巨螺精早先常化作人形美婦,最愛吸食俊男精華,每月便要殘害三條性命。使得這片方圓之地男子盡數為其所害,而后便丑俊不拘,是個男子便來殘害!其后更是人畜不論,至使方圓百里再無雄性!說來慚愧,小仙非是凡人,乃是此地土地,也為其捉去享用,幸而只是損些道行,不至殞命!若是叫他知曉大師在此,怎生了得?豈不是害了大師性命?”

  藥王和尚遂問道:“既然是此間土地,為何不上告天庭,派天兵天將下來降妖?”土地道:“非是小仙不告!只是小仙人微權輕,身卑言薄,上不得天庭,告不得訴狀!此間之事只得寫奏傳于游神。那游神能否瞥見小仙奏折亦不得知,六百年間也寫下千封奏折稟明此事,只不過也是泥牛入海,再無半點回音!”藥王和尚聽聞此言道:“豈有此理,難不成叫這妖邪逍遙法外?”當即道:“若是無人降妖,貧僧便作這降妖之人!”

  土地連忙阻道:“大師莫要!若是大師降得此水涌夫人,這還罷了。若是大師著了水涌夫人之道,輕則性命不保,重則毀了大師清白之身,破了戒來,丟了佛門之臉!若是佛祖怪罪,小仙與大師怎生擔得起?”藥王和尚道:“懲惡揚善,降妖伏魔乃我佛門第一之職責!若是畏首畏尾,懼怕妖邪,才真是丟佛門中人之臉面!若是佛祖怪罪,貧僧一力承擔!”隨即便問好那毛濕洞所在,便施展地行術前往。土地見勸不得藥王和尚只好搖頭苦嘆。道一聲“好和尚”,再道一聲“莫要牽連小仙”,隨即道一聲“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藥王和尚施展地行術,沿途而行,瞧眼看去,只見此處山清水秀,林里多有仙草靈芝,木華清逸。群芳爭艷者有素客,狂客,奇友,玉茗,書客,幽客,月丹,雪毬,仙客,醉客,綺帳,夜合,雋客,癡客,白犬,名友。藥王和尚見狀嘖嘖稱奇,若非土地提早相告,藥王和尚必然以為此地人杰地靈,有仙家道骨于此修行。藥王和尚嘆息一聲,繼而前行。果見澗水潺潺,水清無魚。那澗水旁落紅無數,隨水而流,竟得一奇妙美景,令藥王和尚忍不住神向往之。再前行,只見澗旁嶙峋怪石,斗然羅列,而后怪石遍布淺灘,淺灘之外果見一洞,洞口有石碑在側,上有刻文,正是“毛濕洞”三字!

  藥王和尚潛行地下,望洞中行去。只見那洞中清一色美人屏風,實木木椅,木架之上盡是綾羅綢緞,華衣錦服。再往內行,只見一美人半露霓裳,正于木榻之上。見他身披輕紗,霧鬢云鬟,柳月彎眉,瓊瑤玉鼻,香噴噴櫻桃小口,粉嫩嫩紅艷腮兒,正是明眸皓齒,楚楚可人,嬌滴滴我見猶憐,輕裊裊身如飛燕,一雙玉腕白似雪,袒胸露乳俏肚兒,肉香如茗飄十里,便在地下也得聞!從頭看到腳,和尚直念彌陀,從腳看到頭,僧人大呼罪過。若非塌上還有一男子,為這水涌夫人吸得瘦骨嶙峋,鳩形鵠面,藥王和尚險些覺察不得此等佳人實是妖邪。

  只見水涌夫人將男子扶起身來道:“子明,來與奴家對飲!”那男子為水涌夫人扶起,抬眼去看水涌夫人,只見其眼眶深陷,眼中布滿血絲,卻依舊笑吟吟道:“好,為夫來也!”便掙扎起身來,接過水涌夫人遞來水酒,一飲而下,而后攬過水涌夫人腰肢,迎上去親水涌夫人紅唇。水涌夫人喜笑顏開,張嘴去親男子,待二人親吻之際,便以口吸取男子精元。

  藥王和尚見男子性命只在須臾之間,自地下沖出,欲大吼一聲:“妖邪,休傷此人性命!”不料聞見濃郁香氣后,竟喊道:“須臾之間,美貌橫生,曄兮如華,溫乎如瑩!”竟是神女賦之詩文。藥王和尚目瞪口呆,不知自家為何吟誦此詩!

  水涌夫人轉頭望向藥王和尚,詫異不已,笑問道:“從何處來的僧人?這般丑陋相貌!”不覺嗤嗤笑起道:“因何六根不凈,私闖小女之宅,無端夸贊小女?真是羞煞人也!”水涌夫人雖口中言羞,缺不見半分羞澀之狀,反觀藥王和尚被這水涌夫人言語一激,竟鬧得面紅耳赤,再難開言。

  水涌夫人見藥王和尚如此,轉而臥于塌上,將嬌軀盡數現在藥王和尚面前,藥王和尚見狀連忙閉眼念聲:“阿彌陀佛!”卻聽得一陣破空之聲,只見那水涌夫人縱起一柄魚叉行至眼前,魚叉之上泛有紫色幽光,一見便知其上涂有劇毒。藥王和尚心中一動,顧不得水涌夫人春光大泄,連忙喚出藥王杵來與水涌夫人斗在一處。這正是:魔頭嬌媚禍眾生,和尚嗔怒把魔降。魚叉淬毒生歹意,藥杵增輝泛佛光。一個是妖魔把人害,一個是和尚要除魔。兩般兵刃皆兇猛,魔心抖擻斗老佛。二人由洞內斗至洞外,相斗二百回合不分勝負。

  水涌夫人見藥王和尚難纏,亦知曉自家本事,情知難以匹敵,又見魚叉之上散發毒氣于藥王和尚身上無濟于事,難以建功,當下賣了個破綻,退后幾步,于懷內掏出個螺殼來,祭在空中,口中念念有詞。只見那螺殼之中涌現一大股吸力,藥王和尚躲閃不及,為那螺殼吸去,直直摜入螺殼之中。藥王和尚只覺天暈地轉,登時魂魄不聚,昏死過去。

  水涌夫人得勝而歸,直將藥王和尚扶至塌上,那精瘦男子還欲起身上前來,卻為水涌夫人一掌推至塌上,不去理他!當前脫去藥王和尚僧衣擲于地上,那男子見狀哭哭啼啼道:“夫人,何處找來的賊和尚?怎得不顧你我夫妻之情!”水涌夫人見藥王和尚仙元外泄,早已睡涎三尺,也顧不得男子求情,當即將袖一揮,直將男子拍飛數丈之外。那男子悲痛萬分,抬起頭來,已然口中含血,說不出話來!但見水涌夫人為藥王和尚寬衣解帶,徑直吸取仙元,氣得男子一口血噴出,徑直昏厥過去。

  水涌夫人順藥王和尚口中吸食仙元,只見藥王和尚忽而驚醒,當下噴出一口香氣來,藥王和尚昏迷初醒,未曾運功防備,為這香氣迷住,渾渾噩噩,不知所以。水涌夫人有心耍笑于他,當即將酒肉遞至藥王和尚嘴邊,喂其食下。而后再親在藥王和尚唇上,吸取藥王和尚仙元。

  藥王和尚察覺口中異樣,夢中驚醒,便見自家衣衫不整,臥于水涌夫人塌上,當下又驚又羞,一把推開水涌夫人,奪路便走。水涌夫人正吸食藥王和尚仙元,并未防備,為藥王和尚一把推下榻來,登時大怒,站起身來又將那螺殼祭出。藥王和尚見水涌夫人又將螺殼祭出,情知不好,連忙施展地行術,匆忙躲過螺殼吸力,奮起而逃!卻因為水涌夫人吸過仙元,只覺頭暈眼花,倒在地下。

  再醒來時,卻見先前所救土地正在眼前,原是那土地將其救下,來至溪邊,為其淋水推拿救治,這才轉醒。藥王和尚見狀連忙道謝:“多謝土地相救!”土地道:“大師莫謝!大師救小仙一次,合該小仙報答大師,出手相助!”土地將藥王和尚扶起身來,藥王和尚見衣衫襤褸,狼狽不堪,連忙重整衣衫,懊惱道:“逃時狼狽,竟連僧衣也落入妖邪之手,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土地笑道:“大師,你可聞見口中之味?”藥王和尚聽聞,哈氣來聞,酒氣,肉氣,連同女人體香之氣盡在口中,不由得大驚失色,連忙跪倒在地,望空而拜:“阿彌陀佛,佛祖見罪,弟子今日破了戒,真乃滔天大罪,罪無可恕!”

  土地連忙道:“彼時大師中了水涌夫人迷香,破戒非是大師所愿,想來佛祖定不會怪罪大師的!”藥王和尚忽而問道:“那妖邪武藝只在貧僧左右,但她有個螺殼,甚是厲害!貧僧一時大意為那螺殼所擒,登時天昏地暗,沒了知覺!不知土地可知那螺殼,有何破解之法?”土地搖頭道:“多少年來,她抓過許多男子,小仙從未見過她用此螺殼,便是擒拿小仙,亦是徒手擒來,小仙怎知那法寶如何破得!”藥王和尚聽聞,亦捶胸頓足,不知如何破得水涌夫人之寶。

  土地問道:“大師可曾見得那水涌夫人是由何處將法寶掏出?”藥王和尚答道:“似是自懷中掏出!”土地道:“而今之法,恐怕還需大師犧牲!”藥王和尚忙問道:“土地有何除妖之法,可為貧僧講來?”土地道:“便是大師假裝昏迷,為小仙送往洞中,而后趁那水涌夫人不備,從其懷中將法寶偷來!這水涌夫人若無了至寶,自然不是大師敵手,大師便可除妖,以救一方百姓!”藥王和尚道:“言之有理,便依土地之言。”土地道:“還需委屈大師,小仙將繩索捆在大師身上,做個活扣,大師一拽便可脫身!”藥王和尚道:“此番還多虧土地計較,待貧僧除妖之時,少不得土地功勞!”二人細細計較一番,遂以活扣捆住藥王和尚,往妖洞而行。

  來至洞外,見水涌夫人已然手持兵刃,四處翻找。土地上前行禮道:“啟稟娘娘,小仙于地下捉得一個昏厥的和尚,特來獻于娘娘。”水涌夫人挑眉來看,見是藥王和尚,不禁喜笑顏開,一勾手直將藥王和尚擒入懷中,笑看土地道:“今日,你怎得仙元流動,恢復功力?”土地連忙道:“啟稟娘娘,小仙在這和尚身上尋得一枚仙草!”而后連忙跪倒在地道:“娘娘饒命!小仙實是要先恢復法力,才能為娘娘效命!”水涌夫人笑道:“無妨!反正你恢復了法力,也要為本娘娘吸來!”當下淫笑道:“來,將那豎子提出洞去!”土地應一聲,連忙上前,將洞中昏迷男子拖出洞去。

  水涌夫人笑盈盈,將藥王和尚身子一點,藥王和尚便不由自主輕輕飄入洞中,徑直落在榻上。趁此時機,藥王和尚悄然將活扣解開,只待偷襲水涌夫人。只見水涌夫人笑吟吟走來榻邊,看一眼藥王和尚,皺起眉頭,而后飲一杯水酒,這才趴在藥王和尚身上,施展法術,來吸食藥王和尚仙元。卻不料藥王和尚雙目一睜,喝一聲掙斷繩索,雙手往水涌夫人懷中掏去。怎料下一刻,藥王和尚卻呆若木雞,那懷中除去光溜溜一身香肉,再別無他物,分明不見螺殼蹤影。水涌夫人見狀卻落于藥王和尚懷內,笑吟吟道:“郎君怎得偏好如此,奴家定然于郎君交好!”當下整個人貼在藥王和尚懷中,卻把一個正直和尚鬧了個面紅耳赤,不敢直視面前佳人。

  藥王和尚大驚,奮力一把推開水涌夫人,掙起跳開,手中喚出藥王杵來道:“妖婦,休得無禮,貧僧在此,還不束手就擒?”水涌夫人笑道:“你與土地作扣,豈能逃過老娘法眼?也不見你逃時衣衫不整,如今卻穿戴齊整,哪有敗軍之樣?”藥王和尚斥道:“妖婦,你禍害一方百姓,吸人精元,在此為非作歹,可知罪?若是束手就擒,貧僧便饒你性命!若是執迷不悟,貧僧便叫你魂飛魄散,以祭枉死之人!”水涌夫人輕笑道:“手下敗將,何足言勇?你不是想偷老娘七彩神螺?讓你長長見識,看法寶!”說罷,坦露胸膛,自腹中一摸,竟從腹內掏出那七彩神螺來,祭在空中。藥王和尚知曉七彩神螺之威,不敢力敵,一扭身,便依地行術逃出生天,徒留水涌夫人咬牙切齒。

  方才逃出洞去,便見那干瘦男子一手持利刃,一手將土地拎起,望洞中而來。藥王和尚大驚,這才知曉此干瘦男子亦非凡夫俗子,只是先前妖氣為水涌夫人所吸盡,故而未曾察覺。藥王和尚來不及多想,手持藥王杵現身去救土地。剛與那干瘦男子交手,便覺身子為一股大力掀翻,而后墜入空中,再為那七彩神螺吸去。一時間天暈地轉,藥王和尚再次為七彩神螺吸入,一瞬間便失去知覺了。

  那干瘦男子上前一步,握住水涌夫人手道:“夫人,莫要再害人了。若是夫人不棄,還吸為夫仙元便是!”水涌夫人冷笑一聲道:“張子明,你一身仙元幾為老娘吸凈,還有何用?若非見你還有幾分能耐,老娘安能留你一命?竟敢在老娘面前多嘴,不怕老娘一掌將你斃命?”張子明笑道:“所能死在夫人手中,才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為夫死也甘心!只是為夫還有一言要講,你把這和尚吸便吸了,莫要貪得無厭,隕其斃命,屆時其罪不小!當年夫人在那萬魔王手下也曾見得,萬魔王可謂萬魔來朝,領八大魔王,十六小哨,三十六洞何其風光?可終究為七大圣所滅!”水涌夫人不勝其煩,反手為掌,直直將張子明扇暈,而后將七彩神螺之中的藥王和尚放在塌上。

  不過見得眼前藥王和尚容顏,水涌夫人卻皺眉道:“好精純的仙元,只可惜面貌丑陋,還是先來吸你的仙元罷!”當下仰天長嘯,而后以掌力將土地吸至面前,吸食起土地仙元來。吸過半晌,直將土地吸至瘦骨嶙峋,直至先前藥王和尚所見之樣,這才將其一把推開,摜于地上。

  水涌夫人將一股水酒灌入口中,先以迷香迷住已然暈厥的藥王和尚,而后才吸食起藥王和尚仙元來。未曾想藥王和尚食過仙杏,那仙元精純不已,不斷涌入水涌夫人口中,而后涌向水涌夫人周身,使得水涌夫人暢快不已,從未吸食過如此仙元,便叫水涌夫人也情不自禁享受起來,早忘了藥王和尚丑陋之容。只不過吸食四個時辰后,那仙元仍不見斷絕,絡繹不絕涌入水涌夫人口中。水涌夫人頓時慌亂不已,一時間竟停不下吸食之功。藥王和尚身上仙元仍源源不斷向水涌夫人口中涌來,水涌夫人運功抵擋亦是泥牛入海,蜉蚍撼樹一般。只見水涌夫人周身肌膚紅暈,而后紛紛龜裂開來。水涌夫人發出一陣撕心裂肺怒吼,竟容不下那許多仙元涌入,直在洞中爆體而亡。一時間地動山搖,直將山洞炸塌,將藥王和尚埋在洞中。此時土地受異響所攪,已然轉醒,見水涌夫人爆體而亡,山洞坍塌,連忙起身上前喚醒藥王和尚。二人施展地行術,方欲離開,卻聽見山洞之中有呻吟之聲,原來是那張子明為石塊砸中了腿,正扶腿慘叫。藥王和尚見狀,當即上前,欲救下張子明來。土地卻擋住藥王和尚道:“大師,此人乃是那女怪同伙,小仙將其救起,他卻恩將仇報,將小仙打暈,擒來洞中,如此行徑之人,大師莫要救他!”藥王和尚卻道:“此時女怪以除,他為女怪擄來,亦是受害之人。”不顧土地阻攔,上前查看,發覺張子明腿已為石塊砸斷,便施展地行術,將其救出洞去。

  不知藥王和尚與土地、張子明后續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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