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還是蠻平靜的,詹池還是如往常那樣在位置上跟陳凝瑩一起看書畫畫。
她抬起頭往窗外望出去的時候外面的世界還是陽光明媚的,校園的植物在陽光下沐浴。
過了一會她突然看到操場圍滿人,詹池在位置上看幾眼好奇就耐不住了,拉起陳凝瑩往操場跑去。
陳凝瑩當然也有過要阻止她的,畢竟操場上正值太陽最火熱的時候,況且既然圍滿人必定很吵。
可她也同樣很好奇的,看著詹池那可憐巴巴的樣子也只能答應了。
那時候操場很多人都頂著烈日站在那,人多口雜的地方自然不是詹池能待的,所以陳凝瑩也把她拉到大樹下陰涼點的地方。
那里也離人群正好遠些,踩在樹根下的階梯正好也比人群高看得清楚些。
陳凝瑩倒是覺得她要照顧一個學期詹池的同時也像在照顧小孩,她也是個獨生子女,對照顧小孩還真的沒一點經驗。
陳凝瑩盯著那個地方嫌棄地說:“小池,你為什么一定要看啊?現在似乎什么都沒有嘛。”
“這就叫開場!以前學長總是跟我說開幕式總要有等待過程的,我估計是要有大活動了。”
“你就是什么便宜都敢大膽地跑過去占,然后就在我面前可憐巴巴的。”陳凝瑩無奈地看著她說。
“管它是什么便宜都好,只要你在我旁邊也必定能占到便宜。”
詹池說完還看著陳凝瑩樂呵著,笑容在陽光下顯得活潑開朗。
陳凝瑩其實也想在教室里看書s的,在這么個大熱天下為了看點這么久都不開場的東西浪費時間實在是讓人不好過。
要不是為了提防著某些渣男禍害詹池,她恨不得一直待在教室里悠閑的看書。
對于教室里那不怎么涼快的風扇她倒是莫名其妙地選擇它,在無風和有一點風涼快的事情她還是分得清楚的。
總之怎么都會難在詹池這一關里,看到她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就讓人忍不住去妥協,她看著詹池認真的側臉大概也明白了宋北煦為什么變得那么溫柔耐心了。
不過看他這個氣場應該也是個富裕人家,畢竟鬧哄哄的一片還看不到任何人影應該是家里有點背景的人物。
話雖然說到這,論家庭背景厲害的她也只服宋北煦,反正什么事都會偏向宋北煦那邊。
陳凝瑩也待得不耐煩,拍了拍詹池的肩:“小池,過來這么久怎么都沒看到人影啊?會不會因為太熱就不出來了?”
詹池也有那么個想法的,但對于這么多人還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她也抑制不住好奇心:“可能是因為什么事耽誤了,我們再等等吧!”
“可是我真的待不下去了,這里好熱好無聊啊!”
“我之前也是這樣的,不過習慣就好了。”詹池說完又繼續盯著人多的地方。
像這樣的氣場在詹池看來無非是明星見面會或者宋北煦突如其來的活動,反正沒到后面詹池是不會離開的。
能讓她離開的大多數都是一些讓她不感興趣的結局和沒有意思的幼稚游戲。
雖然這次在烈日下等待這么久,但她和所有人一樣好奇心在慢慢爆棚著,甚至好奇到想親自走進去一探究竟。
過了好久,人群中才出現個身影,那個男生抱著臂從主任室走了出來,身上穿的是黑色的短袖運動服,頭發后面還帶些臟辮。
看起來倒是一個挺酷的男孩,只不過來六初讀書可是有明確的學生外觀制度的,估計明天他就會變成一個普通點的男學生。
詹池倒有些失望,她還一直以為會有多么讓她驚訝的人,到頭來也還是那個樣子。
在別人眼里他可能也只有一天的裝酷體驗卡,一旦到了第二天必定要遵守校規穿校服整理好發型穿戴。
現在雖然宋北煦不在六初管轄著局部問題,但還有那個一直在宋北煦面前膽小如鼠的主任協管著。
宋北煦不在六初他可就嚴厲多了,課桌不打個新的就算了還缺斤少兩的給初三的學生,平時的管理治安能力也是越來越差了。
宋北煦每次去課檢倒是讓他們安分一點隨便在走廊跑兩下就算了,到主任上任的時候那幫人就開始在走廊橫沖直撞把很多學校公務撞碎的都有。
主任倒是個不負責的,跟他打小報告的時候有時會應付兩句沒一點做聲,有時甚至還覺得是你在那無憑無據地亂打小報告然后處罰的是你。
她也終于倒是明白了陳拾他們說的“做好心理準備”和宋北煦之前說的“如果有那么好振興六初我早就治得妥妥了”。
現在的她倒是多么希望宋北煦能在六初管一下他們,半個學期不到就破損很多東西了。
又是籃球框和門窗玻璃,還有課桌椅體育器材什么的,這些宋北煦還在六初的時候一個學期結束都不可能發生一件,現在他們倒好破了個世界紀錄。
但他也知道宋北煦在上高一要住校,平時晚上要晚自習不說學業任務還是很多的,還有可能沒收了手機在周末回家的時候才能發回來。
陳凝瑩看著詹池呆定的眼神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小池?小池你怎么了?”
詹池也連忙有了反應,回過神應道:“嗯啊?什么事?”
陳凝瑩倒是可以肯定那個人一定不合詹池胃口的,因為跟宋北煦比起來真的是天差地別,一個溫文儒雅一個狂拽粗暴,論誰不會喜歡那個溫文儒雅的?
而且并不全是書呆子,那個溫文儒雅的還特別專一懂女孩子,細節安全感就全給了詹池一個人。
“你……不會是失望了吧?”
“我這……”
“沒事!失望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是覺得他跟煦委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別。”
詹池眼神迷茫,一直看著他:“他的臟辮好像挺個性的,我長這么大也才第二次見到臟辮,平時看起來挺娘的,但是在他身上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不會吧!”陳凝瑩連忙看到那個男生身上,好像真的沒有詹池說的那么帥啊!
她也是急得瞪眼:“你……喜歡這樣放蕩不羈樣的?”
詹池也不知道為什么,大概只是對他頭上的臟辮感興趣而已,總之他人詹池肯定是看不上的,只不過倒挺喜歡臟辮的。
詹池在街上也多多少少看見過女生染些五顏六色的頭發,但臟辮倒是挺少見的。
估計是詹池對臟辮的好奇心會讓陳凝瑩以為詹池喜歡那樣的。
詹池看了看自己的頭發:“我喜歡他那個臟辮,想給自己也弄一個。”
“女孩子大可不必,況且校規是有穿戴規矩的。”陳凝瑩皺起眉說,“況且你這個臟辮最多可以在暑假或者寒假的時候弄,平時如果周末弄的話很難拆。”
她又在詹池頭頂指了指:“到時候你就會禿頂的,這簡直比熬夜脫發還嚴重!”
詹池聽了也有些害怕,她一直以為臟辮和平時嚴姨給她編的辮子那樣容易拆下來,倒也沒想過這一層。
“你又怎么知道的?難道你以前也弄過臟辮嗎?”
“我親戚家的小孩就弄過,也是像你一樣好奇貪玩才弄了幾個,然后拆下來的時候疼得她嗷嗷哭。”陳凝瑩還特意形容了下那個哭聲。
詹池打自內心還是害怕的,最后還是強忍著好奇心跟陳凝瑩回教室上課。
其實陳凝瑩也是為了打消詹池這個壞念頭。雖然她沒照顧過小孩,但她也是可以把詹池培養成那種溫柔乖乖女類型的。
總之學校來了這么位社會哥她倒是更加不放心讓詹池出教室了,萬一那個社會哥傷害到她哪里,被宋北煦知道了又將會是一個腥風血雨的戰爭。
那個男生其實也注意到了詹池那邊的,因為她們站的地方剛好是人群里較高的地方,看得清楚的同時別人也會特別容易看到她。
他也沒有對詹池有什么想法,跟那些圍觀在他周邊上女生一樣幼稚無聊。
他那時候也剛從主任室出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詹池,反而旁邊的陳凝瑩倒是這些女生人群里最獨特的。
她沒有像那些女生一樣吶喊得喪失理智,還會一直扶著旁邊的詹池生怕她掉下去,她時不時也會朝他瞥幾眼,最后還是撇嘴怨恨的樣子勸說著旁邊的詹池。
他的目光也時不時落到陳凝瑩身上看,從她的外觀中也知道是個脾氣與相貌不符的。
脾氣上看也是個會打架鬧脾氣的女生,但外觀跟別的女生一樣都穿著淺棕色的校服和格子裙,大概是因為學校的校規問題。
他那時候倒是有種想和陳凝瑩同一個班的念想,畢竟還可以領教一下她的攻擊力有多么的讓他震驚。
當他去問陳凝瑩是哪個班的時候她已經拉著詹池離開了操場,大樹旁的人影已經消失,他依舊可以感知到剛才那個女生的脾氣有多么暴躁。
估計這件事肖智凌倒是挺有經驗的,在七班的時候也就除了他特別受陳凝瑩關注外再也沒有別的人。
懟不過她就算了還有的時候被陳凝瑩一通打,他怎么也好歹是個比她大一輩的學長,平時還真的很少見打學長的人。
不過至于她的脾氣分向也可能在宋北煦和詹池面前會溫柔些,除了他們兩個只要是惹到她的都恨不得是又打又互懟。

唯韻yn
臟辮社會哥倒是引起了陳凝瑩的特別關注。 只要他不踏足初三七班她都會不多管閑事的,肖智凌這個人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