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曉新無意把夜流離拉了出來之后,伏元龍索性也不藏了,也對外宣傳他是新加入可遇的成員,只不過她和憐雪基本上都跟在他身邊。
這段時間,由于周仁出去征戰(zhàn),一個人壓住了北面南面的進攻,其他人也全部回來安心修煉了,以至于幾年之中人都沒有這么齊過。
“唐焉還沒有突破合體境界啊?”嚴(yán)元看向姚淋有些好奇。
“哪里有這么容易,立仁好歹是經(jīng)過了生死涅槃才在這里突破。”姚淋也搖了搖頭。
“曉新呢,有把握嗎?”嚴(yán)元看向曉新有些好奇。
“做夢呢我,這片天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允許突破合體境界,你讓我突破?”曉新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嗯,王安琪和赤玄厭似乎也是因為這個問題有些急躁了,核心圈的仙盟都被他們處理干凈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收拾第二環(huán)區(qū)域的仙盟了。”姚淋也點了點頭。
“管他們呢?”曉新吃著果子無所謂的翻了翻白眼。
“那是……夜流離?”就在幾個人閑聊的時候,嚴(yán)元突然看見了遠處有兩道身影,仔細一看正是憐雪跟夜流離。
“還陪著啊?整天也不知道那小子不修煉不理人,甚至連話都不說一直陪著有什么意思……”曉新看了過去也是有些無奈。
“盟主肯定有盟主的意思,我們不要去多管,特別是你,曉新。”姚淋揉了揉眉心看向曉新認(rèn)真的說道。
“我靠,為什么單獨點我啊?”曉新傻眼了。
“因為你已經(jīng)壞了盟主一次計劃了……”嚴(yán)元對此也是很無奈。
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清楚了曉新是怎么在伏元龍眼皮子底下發(fā)現(xiàn)夜流離的了,這也讓他們有些無語。
因為這小子美曰其名巡查可遇有沒有探子進入,從始至終在仙盟之中都是隱匿住自己氣息行走的,而且,不走正常路。
伏元龍還是大意了,雖然在那邊布下了重兵,但是曉新他們也實在是抓不到,她自己又要處理可遇上下的食物,若是仔細一點也不會讓曉新有機會溜進去。
“嘿嘿嘿……”曉新愣了愣,頓時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此刻憐雪也帶著夜流離走了過來。
“哈嘍哈嘍!”看著猶如木偶一般的夜流離,曉新努力的表示歡迎,只是他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憐雪姐,今天又和夜流離一起出來散步啊?”嚴(yán)元和姚淋都招了招手對著兩個人打了打招呼。
“嗯,一直悶著不好。”憐雪似乎是不介意夜流離的呆滯,溫柔的將他帶到?jīng)鐾ぶ凶氯缓笥纸o他倒了一杯茶。
“他這是怎么了,怎么能呆成這樣?”曉新這邊也無語了,重新坐了回去有些詫異。
“不能說,只是,他也是我們可遇最重要的家人。”憐雪認(rèn)真的說道。
“放心,憐雪姐,我們一定會保護好他的,至少在我們死之前。”姚淋和嚴(yán)元都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
“為啥你們就這么相信他?想當(dāng)初艾婉兒被你們懷疑得都自閉了,哪里像他一樣這么簡單就被接受了?”曉新咬著果子有些詫異的說道。
“他決不會。”憐雪認(rèn)真的搖了搖頭。
“怎么這么肯定,難不成因為他是傻子……”曉新愣了愣有些好奇,剛剛吐槽憐雪就是一記大力劈山掌劈在了曉新頭上!
“給我,把剩下的,話,吃下去!”看著曉新,憐雪笑得異常猙獰,仿佛下一刻就會把曉新撕了一般,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見憐雪這個樣子了。
“好好好!我錯了!”曉新只覺得頭上起了一個大包,憐雪這一次是真打,痛得他都想在地上滾了。
“該,嘴欠下一次我們一起打。”嚴(yán)元直接搶過曉新面前的果子遞到了夜流離身前,沒好氣的踹了曉新一腳。
“不要在意啊,他就是那種性格,沒有惡意的,最多就是有些一根筋。”憐雪看著夜流離輕輕的說道。
“看你們這反應(yīng),他應(yīng)該是有意識的吧?”姚淋看著那塊白瓷面具有些好奇的問道。
“肯定有啊,名字不是他自己寫的嗎?”曉新揉著腦袋說道。
“嗯,他只是已經(jīng)沒有與外界交流的欲望了,這世間所有事對他來說都無所謂。”憐雪嘆了一口氣輕輕的說道。
“心死了……”姚淋愣了愣看向夜流離有些錯愕。
“嗯,他經(jīng)歷了你們難以想象的痛苦,可能有些麻木了吧……”憐雪苦笑道。
“怪不得這段時間他會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嚴(yán)元也有些詫異的點了點頭。
“那是因為你們不會勸導(dǎo),看我曉新的。”
曉新撇了撇嘴坐到夜流離身邊,剛剛想要伸出手挽住夜流離就看見了憐雪幾乎要殺了他的表情頓時也慫了,也不敢繼續(xù)摟他了,向外坐了一些才開始開口。
“這片天地是很大很大的,我們經(jīng)歷的事不過是其中一種種罷了,炎夏,寒冬,人生的經(jīng)歷不也是如此,會經(jīng)歷,也,會經(jīng)過。”看著夜流離,曉新認(rèn)真的說道。
“喔!可以可以!看不出來啊曉新!”嚴(yán)元點了點頭,忍不住伸出大拇指。
“那是那是!”曉新驕傲的揚起了下巴。
“跟誰學(xué)的?說吧。”姚淋品了一口茶平靜的問道。
“我們的傷感大王周立仁……”曉新眼見被拆穿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切!”嚴(yán)元頓時有些鄙視,剛剛伸出去的大拇指也緩緩朝下。
憐雪對幾個人的對話也是沒有忍住笑了出來,只是看著旁邊一點反應(yīng),甚至動都沒有動的夜流離也是無奈嘆了一口氣。
“那我沒有辦法了。”看見夜流離不理自己曉新也是無奈的攤了攤手。
“想當(dāng)初立仁全村被屠,一路上好歹還會和我說說話,他這完全不理人,我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曉新嘆息道。
“人家立仁那是禮貌,換著是我,我得一腳把你踹下浮空行舟。”嚴(yán)元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有難過到比立仁的身世還苦嗎?”曉新?lián)沃^看向夜流離有些詫異。
“曉新,有些事我們并不知道,你可以換位思考,但是永遠沒有辦法感同身受。”姚淋輕輕開口。
“行吧行吧,我曉新經(jīng)歷的也算是多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怎么難過過,哈哈哈。”曉新叉著腰哈哈大笑,這讓旁邊幾個人都有無語。
“話說回來,你老是帶著一個面具干什么?悶著不難受嗎?取下來,或許心情會好很多……”曉新看著夜流離依舊不語也是無奈嘆了一口氣。
就在此刻他忽然想起來了這個人一直帶著面具,就連眼睛都沒有露出來,這么久了多半肯定悶了,所以直接伸出手朝著夜流離的面具抓了過去!
“!”
就在他即將抓到夜流離面具的時候,周仁到了,他猛的一下子打開了曉新的手,看著夜流離有些震驚。
“靠!立仁!你咋回來了?痛啊!”曉新捂著手在旁邊跳來跳去,此刻姚淋和嚴(yán)元頭上冷汗也是直流。
“別叫了,你剛剛差點死了……”看著夜流離,嚴(yán)元有些謹(jǐn)慎的退后了兩步,姚淋也是如此。
“咋了?”曉新還是一頭霧水。
“這種殺意……”姚淋此刻也是有些頭皮發(fā)麻,夜流離剛剛散發(fā)出來的,只有殺意,沒有力量氣息,可是即便是這樣也依舊讓兩個人身體僵硬,幾乎連手指都動不了。
“開玩笑,就他能打得過我,我直接叫他一聲爺爺……”曉新愣了愣,他剛剛沒有察覺到什么殺意,所以以為他們在開玩笑。
“曉新。”周仁見到夜流離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也是站到了曉新面前,然后眼神復(fù)雜的拉住了他。
“咋了?”曉新愣了愣有些詫異。
“唔!”下一刻周仁就是一拳打到了他的肚子上差點給他打得跪了下去。
“好打。”姚淋和嚴(yán)元都伸出大拇指點了點頭。
“不要手欠,即便是他打不過你你也不應(yīng)該隨隨便便取人家的面具。”周仁認(rèn)真的說道。
“好好好,我錯了,我就是感覺他一直這樣才會心情不好嘛,再說了,我也好奇他長什么樣啊……”曉新捂著肚子有些悻悻的點了點頭。
“你小子,再動他一下,我殺了你哦~”此刻憐雪也是抓住曉新的頭發(fā)溫柔的笑道,只是語氣之中帶著殺意。
“對不起!憐雪姐!我錯了!”曉新跪了下去,老實了。
“對不起啊,剛剛不是故意的……”看著夜流離,曉新?lián)狭藫项^,對著夜流離認(rèn)真道歉,他下意識的就去抓那塊面具了,真不是故意的。
“立仁,你怎么回來了?”姚淋看向周仁有些好奇。
“我在主戰(zhàn)場擊敗了王安琪,葉輕帆,赤玄厭他們,盟主得知了消息,便讓我回來了。”周仁攤了攤手笑道。
就在周仁說這話的時候,夜流離動了,他看向了周仁,只不過因為面具的原因其他人看不見他的表情。
“你對這件事感興趣?”姚淋也發(fā)覺了夜流離動了,這么多天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夜流離有這么大的動作。
夜流離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看著周仁,這讓周仁也愣了愣,他和姚淋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好奇。
“我已經(jīng)突破了合體,即便是王安琪跟葉輕帆赤玄厭都不是我的對手,在幽州核心遺跡之中,我打退了他們。”看著夜流離,周仁有些試探性的說道。
夜流離搖了搖頭,重新回到了之前的樣子,這讓周仁姚淋幾個人都是一頭霧水。
“這里面有他的仇人嗎?還是說認(rèn)識的人?”曉新看著夜流離有些遲疑。
“不知道。”姚淋搖了搖頭。
“憐雪姐知道嗎?”嚴(yán)元看向了憐雪,但是憐雪卻搖了搖頭,她什么都不能說。
“管他是誰,反正到時候我們都會擊敗,要是有仇人我們幫你干掉。”曉新大大咧咧的笑道。
“就你,王安琪能給你隔夜飯打出來。”嚴(yán)元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未來還有未來嘛……”曉新也有些心虛的攤了攤手。
“要不你也跟著立仁去中州吧,到時候就可以超越王安琪了,說不定還能跟他一樣暴打一頓王安琪。”姚淋哈哈笑道。
“算了吧……”曉新攤了攤手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怕是沒有那個本事。
“其實我也并不算是徹底擊敗了他,更不用說暴打了。”周仁坐到了夜流離身邊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怎么說?”幾個人愣了愣有些不解。
“王安琪意志消沉得很厲害,整個人看上去一點精氣神都沒有,唉,多半是因為那位殿下隕落……”周仁嘆息道。
“是啊,也怪不得他都還沒有突破合體了……”其他人也低下頭微微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