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烈英本想著趁著半夜人少的時候,去看一下江婉兒那女人如何了?
卻沒有想到,剛剛快要走到地牢門口的時候,便看到一個黑衣人鬼鬼祟祟的出來了。
“何人?!”
他還沒有開口,一旁的黑蛇就率先開口質問。
那人像是也沒有料到,一出來就會這么巧的撞見蕭烈英等人。
就這樣,兩邊打了起來。
在黑衣人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見他唇部微動,便知道他是想要自盡。
蕭烈英動作迅速,先是用腳將一顆小石子踹起來,然后單手接住的瞬間,便朝著黑衣人的唇部甩了過去。
毫秒之間,馬上要被咬破的毒丸便受外力的影響給吐了出來。
“留活口。”蕭烈英冷聲說道。
下一秒,黑蛇便利落的將黑衣人給打暈了。
靠近黑衣人的一瞬間,見他手背上不是很明顯的標記,蕭烈英便立刻知道,這黑衣人是三皇子的人。
三皇子的人這個時候來到威遠侯府的地牢做什么?
再一想到白日時,三皇子為江婉兒開脫的模樣,幾乎是一瞬間蕭烈英就明白了過來。
“將人單獨關起來。”蕭烈英冷聲吩咐后,便邁著大步朝地牢里面走去。
快要到江婉兒所關押的地牢前,他停下了腳步,低聲吩咐,“把她單獨帶出來。”
“屬下遵命。”
侍從自然知道自家主子說的是誰,也沒有多問,便徑直走到了江婉兒所關押的地方。
打開牢房之后,走到江婉兒勉強,抱拳恭敬道,“江姑娘,主子有請。”
江婉兒和綠芽對視了一眼,綠芽臉上寫滿了擔憂。
“江姑娘,要不然……”
不等綠芽將后面的話說出來,就被江婉兒直接打斷道,“放心,沒事兒。”
說完,便起身準備隨侍從離開。
這地牢實在太過陰涼,江婉兒的身子并不算太好,盡管只待了半天的時間,江婉兒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了許多。
相比之下,習武的綠芽好上太多了,一點影響都沒有。
江婉兒緩慢的跟在侍從身后,雙腿有些發軟,她擔心自己走的太快,會直接摔倒。
“侯爺!”走到蕭烈英身旁,江婉兒行了個半身禮。
起身的時候,雙腿一軟,眼看著要摔倒了,一雙大手卻突然扶住了她的腰,是蕭烈英!
蕭烈英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將她打橫抱起,朝地牢外走去。
對此,江婉兒倒沒有故作矯情,自己確實沒有什么精力了,既然蕭烈英主動抱著,那便抱著吧。
星辰苑。
蕭烈英直接松開了江婉兒,由于沒有防備,江婉兒直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嘶~”下意識的痛呼了一聲,江婉兒咬唇,痛死了!
幸虧這房間內的地上有地毯,不然就這力道只怕沒有鋪地毯的話,自己就真的完了。
她試著自己爬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扭到哪兒了,半天都沒有站起來。
蕭烈英居高臨下的看著江婉兒,冷笑著說道,“裝什么裝,莫不是以為我像你勾引的那些男子一樣,看著你摔倒就會心疼嗎?”
“你!”江婉兒眉頭緊皺,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么侮辱人的話。
“江婉兒,本候還真是小看你了!”蕭烈英語氣中的譏諷幾乎要將人給淹沒,“先是陸鶴鳴,現在又來了個三皇子,看來江家的門風不過如此啊。”
這句話被刺激的不行,直接忍著痛站了起來。
“蕭烈英!”江婉兒渾身顫抖著,“你太過分了!”
“怎么過分了?難道本候說錯了不成?”
“我江家門風怎么了?侯爺便是污蔑,也應當找一個更靠譜的理由不是嗎?”頓了頓,江婉兒語氣堅定道,“我與陸大哥、三皇子之間清清白白,根本就沒有任何越軌之舉。”
“就算是我有哪里做錯了,侯爺也不需要用這種借口來侮辱人!”江婉兒眼眶微微泛紅。
蕭烈英其實心中已經隱隱有一些后悔,其實他也明白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有些過分了。只是有些放不下面子。
誰料,下一秒就聽到江婉兒對那兩人的稱呼,心中再次升起了一道無名的怒火。
“一口一個大哥,叫得可真是親密啊!”蕭烈英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江婉兒深吸了一口氣,發現自己同面前的人實在是說不下去。
“侯爺,您找我究竟有何事?如果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奴婢就先回地牢了。”
現在她真的發覺,在地牢呆著都比跟蕭烈英說話來得強,至少不用受氣,不用被冤枉。
見蕭烈英沒有回話,江婉兒就自顧自的轉身了。
才剛剛邁出一步,手腕就直接被拽住了。
“本候讓你走了嗎?”
“呵。”許是太過氣憤,江婉兒的情緒難得出現了一絲波動,“侯爺昨日不是還說奴婢跟皇上下毒一案有牽扯嗎?在真相沒有出來之前,不是都要在地牢里面呆著嗎?”
蕭烈英被噎了一下,他倒是沒有想到面前的女子,竟然會拿自己說過的話,來反頂自己。
“圣上被下毒一事,跟你沒有關系。”蕭烈英沒有情緒的說了一句。
這句話里面的意思也非常好明白,不外乎就是,下毒案跟你沒有關系,所以他才會帶著她從地牢出來。
江婉兒并不是一個愚笨之人,自然是很快就明白了蕭烈英話里面的意思。
盡管如此,她的神色依舊沒有緩和下來,因為綠芽還在地牢之中。
“綠芽也是被冤枉的,她不過是與我說了幾句話而已,為何不把她一起放出來?”
“本候如何做事情,還需要跟你說?”
江婉兒垂在身側的手攥成了拳頭,不死心的說道,“可她真的是無辜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蕭烈英在床榻前坐下,眼眸里面閃爍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放人也不是不行。”
“真的?!”江婉兒的圓眸瞬間亮了起來,不過在聽到蕭烈英的下一句話后,又沉寂了下來。
“作為本候的通房,你從未主動伺候過我。”頓了頓,蕭烈英才繼續說道,“若是將本候伺候好了,人自然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