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香果真是天賦非常,只聽得一遍,就已經(jīng)記住了曲譜。
又過得半個時辰的摸索,就聽得君香嫣然一笑道,“馬公子,君香好了。”
馬強東驚訝道,“君香姑娘當(dāng)真是大家,這門手藝真是絕了。佩服佩服。”
君香好看的桃花眼閃著晶瑩的波光,嘴角上揚,美艷不可方物,
“公子才是大才之人。公子且試試,君香的技藝好不好。”
窗外忽來一陣涼風(fēng),吹得女子青絲浮動。
琵琶響起,那殷紅的小嘴傳出悅耳的歌聲。
“一壺漂泊浪跡天涯難入喉,”
“你走之后酒暖回憶思念瘦。”
馬強東品了一口小酒,辛辣入喉,閉上雙眼,靠在檀木椅背,神色愜意休閑。
夜空明月高懸,窗外梧桐樹搖,蘇子湖畔波光粼粼,百花樓內(nèi)她為君唱。
……
蘇子湖上,一只小舟,一位耄耋老者,撐著船槳,緩緩前行,水霧彌漫,不知前路在何方。
忽聞岸邊傳來一陣歌聲,
“水向東流時間怎么偷,”
“花開就一次成熟,我卻錯過。”
老者聆聽片刻,搖頭笑道,“老咯,往事不可追喲。”
船槳繼續(xù)擺動,多了分愁緒,踽踽獨行。
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
馬強東很晚才回到馬家大宅。
小紅小綠很是擔(dān)心,看到馬強東回來,高興壞了。忙里忙外地伺候起來。
在一個旁人難以注意的角落,一個老年家丁轉(zhuǎn)身離開了。
馬家梨春園,一位三十五歲左右的婦人正在有條不紊地澆著花,此女身著淡黃色長裙,袖口繡著淡藍色牡丹,銀線勾勒出幾片祥云,下擺則是密密麻麻的海天云圖,身影修長優(yōu)雅,舉手投足之間,都展露出大家風(fēng)范。
這赫然就是馬家遺孀,馬強東的生母,馬夫人秦玉環(huán)。
“夫人。”一個小廝在門外低聲喊道。
秦玉環(huán)拿起手絹擦了擦手,說道,“進來。”
聲音溫婉,卻不失力量。
來者,年約五十,須發(fā)微白,待看到面容,才發(fā)現(xiàn)這人就是那位老年家丁。
“少爺回來了,剛從百花樓回來。”
“哦?不錯,百花樓是蘇州名樓,我兒眼光不錯。”秦玉環(huán)笑著說道,眼睛里都是溫和的笑意。
“少爺見了那君香姑娘。”
“君香?百花樓的花魁?算她有眼光。我兒子可是人中龍鳳,天人之姿。”秦玉環(huán)笑吟吟地說道。
那家丁嘴角抽搐,卻又不好說什么,難道您就不知道馬強東的名聲嗎?
“少爺給君香姑娘送了幾根黃瓜當(dāng)作禮物。”
“好,我兒思路新奇,懂得以奇致勝。那君香見慣金銀,送黃瓜不失為一個好的追求方式。很好。”秦玉環(huán)點了點頭,表示贊賞。
這也行?那老家丁瞬間感覺無力吐槽。
“還有少爺與蘇家長子蘇泊寧為了君香爭斗,花了一萬兩銀票。”
“我兒贏了嗎?”秦玉環(huán)好奇地問道。
“贏了。不知為何那蘇泊寧最后放棄喊價了。”
秦玉環(huán)不屑地說道,“贏了就行,那蘇胖子的兒子也配和我兒子比?哼。下次少爺出門多帶點銀票,不要不舍得花錢。少爺說花多少就花多少。明白嗎?老吳。”
老吳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夫人,少爺如此不求上進,貪戀美色,浪費錢財,實在是……”
秦玉環(huán)笑吟吟地說道,“你懂個屁,老娘的掙的錢,不給我兒子花,給你花?還有,我兒不貪戀美色,誰給我生孫子,想把兒媳婦們?nèi)⒒丶遥筒荒苁″X,你當(dāng)真是目光短淺。”
“以后這樣的話,不準和我說了,我兒開心最重要。懂嗎?”
“若是不懂,就不要干了。理解嗎?”秦玉環(huán)冷眼盯著吳老,正色道。
“是,夫人。明白了。”吳老再次見識了秦玉環(huán)對兒子的溺愛,哎,沒救了啊,早晚要出事。
……
第二天一大早,馬強東就讓小紅找了一個會寫字的家丁。
馬強東也不想著急啊,不是沒辦法嘛,因為下午蘇泊寧就會來家里拿書。
思來想去,也只能憑借著上一世老司機的記憶,讓人現(xiàn)寫一本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小名冬瓜。”
“很好,待會兒我口述,你寫,作者就寫冬瓜。OK?”馬強東有些犯困,喝了口茶說道。
這叫冬瓜的家丁也是早就熟知自家少爺?shù)钠孑馓匦裕c了點頭,“好的。”
“什么好的,說OK。”
“OK。少爺。”
馬強東很滿意,把噘著嘴的小綠小紅趕出房間,就開始了口述。
“咳咳,你聽好了啊。”
“阿賓在蘇州學(xué)院的學(xué)習(xí)成績并不理想……”
一個時辰后,馬強東看著手里的《蘇州阿賓》第一卷,發(fā)出嘿嘿的笑聲。果然經(jīng)典就是經(jīng)典。
……
下午時分。
蘇泊寧如約來到了馬府。
蘇泊寧見到馬強東,比見到自己爹還興奮,“馬兄,我想死你啦。”
馬強東也是哈哈大笑,“蘇兄,我也想死你啦。來,來我臥房,翔談。”
蘇泊寧大笑,“好好好,迫不及待。”
馬強東又把小綠小紅扔在了院外,管你倆噘嘴不噘嘴呢。
屋內(nèi),
“來,蘇兄,幸不辱命,《蘇州阿賓》第一卷,絕對刺激。覺得給力的話,來個一鍵三連。”馬強東神秘地把書交給了蘇泊寧。
蘇泊寧沒有細想什么一鍵三連,馬上迫不及待地瀏覽起來。
隨便看了兩三頁,蘇泊寧啪地合上了書,只見此時面紅耳赤,眼睛里綻放著炙熱的獸光。
“好書,好書,如此露骨的描述,當(dāng)真是我的最愛,知我者,馬兄也。”
馬強東也是志得意滿,哼哼,我還不懂你?我是老司機,你頂多就是一只小雛雞。
蘇泊寧小心翼翼地把書揣在內(nèi)衣當(dāng)中,對著馬強東嘿嘿一笑,二人眼中都露出“我懂你”的神色。
蘇泊寧拍著胖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馬兄,以后你就是我好兄弟,不過有好書,可別忘了我。”
馬強東拍了拍蘇泊寧的肩膀,笑道,“這你放心,好書不斷,等這個系列看完,我再給你來本孤本,《金蓮傳奇》。”
蘇泊寧激動地連連說好。
所謂投桃報李,禮尚往來。
蘇泊寧對馬強東說道,“馬兄,再過幾日,便是一年一度的花魁節(jié),倒時候有個詩友會咱們可以參加。”
“詩友會?什么玩意。寫詩詞?可我不會啊。”
“我也不會,咱們這個詩友會與正常的不同,嘿嘿嘿,你懂的。”蘇泊寧一臉的壞笑。
我日,這么淫邪的微笑,不正常啊不正常啊。
但我馬強東絕對不會向這種惡勢力低頭。
“好,我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