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身影,被鬼櫻稱為紅色惡鬼的人,此時穿著紅色旗袍,優雅的站在昏迷的余恩隔壁。
鈴蘭本來是追尋著邪神的蹤跡來到黑鯊的,甚至一開始還用魔能偽裝自己的模樣,畢竟自己的形象大多數人都深入人心。
尤其是這些黑色人群,最怕的就是協會的人去找他們麻煩了。
正當她探尋到邪神的一絲氣息的時候,隔壁小巷傳來了打斗的聲音。
作為江蘭協會的副會長,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在這里出現打斗是什么意思。
她一開始還打算不理這些閑事的,但她愣是把自己的主線探查明白了,隔壁還在打斗。
這下她給自己找了個好借口,然后就開始進來湊熱鬧。
這不進來還好,一進來就看到原來是余恩這個毛頭小子。
他的底細和底褲都被鈴蘭查了個底朝天,所以絕對不是什么黑吃黑事件,而是這小子找刺激來這被伏擊了。
想到這她就立馬出手救人了,只是沒想到自己似乎威懾力有點大,對方那個忍者直接就帶著人跑了。
她也不是什么帶善人,那忍者散落的櫻花她也不想花大力氣去控制,于是那個帶路的孩子和他的父親,紛紛被切割致死。
而還有一個黑衣人,自始至終都沒有逃跑,鈴蘭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難不成他躲在廢墟里面還能瞞過自己不成。
鈴蘭直接用念動力把廢墟的黑衣人挪了出來,對方帶著黑色面罩,像是被勒住脖子一樣,被鈴蘭用念力禁錮面前。
雙腳無法著地,身上沒有一絲著力點,此時他眼目發紅,似乎要到極限了。
鈴蘭看到對方撐不住了,也就把他放了下來。
這貨她一感知就知道是個弱小的角色,跟剛才那個忍者不在一個級別的。
這人留下來是干嘛,拖住自己,防止自己去追他?
這是特意培養的棄子?現在櫻花國在籌備這樣的戰術?
她雖然一開始就沒打算追那個忍者,但還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感知到了對方還有一個人在廢墟,所以她打算看看對方耍什么把戲。
“我...算是....搞...明白..了....我們...不是...一伙的.....”
黑衣男子脫下了黑色面罩,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他為了活命,光速的掏出脖子上的黑色鯨魚吊墜。
“我是黑鯨集團的,和剛才那伙人不是一伙的,我們老大只是讓我來搶錢,沒說殺人。”
鈴蘭接過黑鯨吊墜,一把捏碎,隨后感知到那熟悉的魔能,證明了面前這人說話不假。
“所以你剛才一直在假裝是他們一伙的?”
鈴蘭此時也覺得有些好笑,于是問道。
脫下口罩的男子,有著一個特別大的香腸嘴,他噴涌著口水說道。
“我一開始以為是我們老大找來的幫手,但后面那個忍者出手后我就感覺不對勁了,老大要是能找來這樣的手下,干嘛還要我出手。”
“后面事情越來越離譜,我就知道我趟了渾水,但我不敢說話啊,這幾個個個都是殺神,我要是吱一聲,說不定都死無全尸。”
鈴蘭聽完他的訴苦后,覺得邏輯合理,但由于這里是黑鯊,她也無權逮捕人,于是只能放對方走。
看著對方跪地三拜九叩,感激涕零的樣子,鈴蘭有些哭笑不得。
待那人走后,鈴蘭由于是單人任務,她才不想背著余恩這個大個子回去,于是手上凝聚了一絲綠色的魔能,她用食指指著余恩的眉間,綠色的能力不斷的從她身上涌出,然后被吸入。
“怎么回事,他還能一直吸不成?”
鈴蘭看著余恩一直在吸她身上的綠色魔能,頓時有些訝異。
她還沒來得及輸入,對方先手已經吸了不少了。
嚯,還吸上癮了是吧。
鈴蘭看到自己支出的魔能早就能喚醒好幾個人了,于是強硬的切斷了魔能吸取的脈流。
昏迷的余恩此時皺了皺眉,似乎很不滿意她不給自己喂吃的。
鈴蘭看到余恩這幅模樣,直接站起身,一腳踢在他臉上。
一個小小的鞋印印在余恩的臉蛋和鼻子上,隨后余恩也從昏迷狀態醒來。
“怎么回事,剛才我不是在喝牛奶嘛,怎么突然場景變了。”
余恩醒來迷迷糊糊的,說了這么一句。
“對哦,我剛才在和忍者戰斗,我是不是中幻術了。”
余恩立馬檢查自己的右臂。
此時他右臂的毒素被抑制住了,但要徹底處理還是得去醫院,不然靠自己祛除的話,得花個幾天。
檢查完身體沒有問題后,余恩這才看向鈴蘭。
對哦,好像是她救了自己,本來自己好像要被忍者干掉了的說。
“鈴蘭副會長,謝謝你的救助,大恩不言謝,改日再會。”
余恩可是記得很清楚,這個暴力女可不會對他做什么好事,于是光速告辭。
最起碼他記得很清楚,和忍者戰斗的時候,鼻子沒有受傷,現在醒來鼻血留著滿臉都是。
而且他那帥氣的臉蛋竟然有一絲絲疼楚,指不定是這貨在玩弄自己呢。
正當他站起身想要離去的時候,看到了孩子與他父親的尸體。
慘不忍睹,甚至還有碎塊。
鈴蘭看到呆著的余恩,墊著腳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類人他們都或多或少意識到自己在幫助殺人,只是不愿意承認,欺騙自己而已。
在黑鯊這里,哪有這么好的差事,把人帶過來旅游消費?
三歲小孩都不會信,這里可是吃人的地方。
再怎么不幸不能成為迫害他人的理由,這就是人性的底線。
我對孩子的境遇深表同情,如果是我,或許也會假裝不知道,當一個謊言中導游。
至少,這樣能讓我吃得飽。
這個世界的對錯是建立在規則之上的,所以他的行為不能被容許。
你不必自責,他們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
鈴蘭長達兩百字的安慰并沒有安慰到余恩,他只是覺得自己虧了魔晶罷了。
至于替小孩和他父親收尸的時候,他也是想要找找自己的錢。
最后,他沒有找到一絲財物,小孩裝錢的袋子不知道飛哪去了,他也不好意思在這翻找。
在鈴蘭的眼中,余恩是個善良的孩子,他把那個尸體的碎塊一塊一塊拼接好,然后埋在廢墟里。
這大概是他最后的善良了,即使他被騙了。
鈴蘭從香腸嘴那得到了事情的真相,此時愈發覺得此刻的余恩是多么的光偉正。
此時的光芒蓋過了第一次和她接觸時,余恩那潑婦罵街的丑惡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