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無限身后的人極為熟悉,周田臉色自若,想看看這個河潤實業的創始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程老板,來就來怎么還帶個伙計來了,放心不下我這個內部人員的水線子特地安排了一個兄弟防著我?”周田調侃說道。
“害,不至于。瞧被周田兄弟說的,首先吧,我真要是防著你是水線子就不會有當初跟你說的對事不對人也不可能哪天和你在這里碰面了。今天我是來安排你跟他對接合作的,介紹一下吧。”
“你好,我是京城來的叫陳景東?!闭f罷伸出左手想要與周田握手,同樣周田也作自我介紹出于禮貌性地與陳景東握手,實際上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個程無限不是真的如他自己說的一樣鐵鐵的放心對事不對人,明顯是提防著周田,特地安插這個京城來的陳景東做監視。
所依周田來之前特地讓李待當司機一起叫了過來,就這樣掛著“自己人”車牌的豐田霸道開進滄瀾洗浴。能來這里安排洗浴的大部分都有著身份不一般背景掛著這樣車牌的霸道就不顯得突兀??擅餮廴诉€是一眼能看出面色稚嫩幾分的兩人不同于公子哥。
滄瀾洗浴還有部分高層也能認出這個新晉太子爺,會阿諛般叫聲周總,后者則點點頭。
后者不知道的是,在踏入鵬程礦業之前的那一刻某些大佬已經開始留意這個叫周田過江龍,毫發無損的走出鵬程礦業時他的名聲已經大噪。甚至有傳遍上層圈子的跡象,有人歡喜有人憂,暗中開始調查的也有,可惜大部分無功而返,得到一行20歲前都清清白白平平無奇。
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憑什么這頭南方過江龍能在葉北朝的頭號人物勒川東橫刀立馬情況下不留下任何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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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僧爺,這個叫周田的年輕人你怎么看?”留著絡腮胡的青壯男人往背對看窗外的老人說道。
“候勇,你能在河谷江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時候是多少歲?”老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到是反問起叫候勇的青壯男人。
“現在是37歲,那境界大概是25歲以后吧!說來時間過的還真的快,轉眼自初入江湖到現在也快二十年了,能算是祖師爺賞飯吃吧,就算沒趕上好時候也能得你一句后生可畏!”
眼前的老人能給這么年輕的周田這么高的評價讓候勇很意外,要知道很多人一生努力達到的高度都不定能得到一句后生可畏,這個能橫跨半個版圖勢力的一方大梟詹御庭能這樣評價的人超過兩只手。
老人仿佛感覺到了候勇的震撼,擺了擺手不緊不慢說道:“什么老僧爺不老僧爺的都是跑江湖人抬舉給面子才這么叫的,我老頭子一個了在厲害能掀起什么風浪?不過只是瘦死駱駝比馬大罷了。”
“別看我現在風風光光,去哪都還有幾分薄面,依然不敢染指南方半點,為什么?人外有,天外有天,漂浮半生如今總算能偷的半日閑,我不希望再有人打擾。”
眼前大梟的意思很明顯,下達逐客令了,候勇不再說什么哪怕很多東西沒能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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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文沒有下車而是在豐田車上等周田。
等程無限離開以后,陳景東才收起剛剛的嚴肅態度說道:“老朋友,好久不見。最近你可真是風頭正勁,葉北朝打拼了一輩子的產業嘔心瀝血最后都拱手讓你了,顫昆死了陸三六也死了該死的都死了,葉北朝葉世鵬也跑到緬甸去了,至于勒川東在干掉顫昆之后也落草去了云南。”
周田躺在床上,面色凝重說道:“這是個局,一把把將我越推越深,首先是在夜笙歌酒吧救了一女的,然后慢慢事越來越大最后居然到了一個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你說神不神奇?我猜是了家里的老頭子刻意安排的。”
“周爺?這個可不敢說是,不敢說不是,誰都想著望子成龍。不說這個了,你給我說說你怎么在哪天晚上毫發無損在勒川東的看家本事橫刀下活著出來的?”
“這個勒川東很厲害嗎?”周田不解。
“這么說吧,京城籠斗選狀元、傍眼、探花,我是那個探花及第勒川東也僅次于我他是4強武進士而且是最年輕的武進士!跟他交手過的很多都沒活成!能打贏的除開我一只手基本就這么多!”說著伸出一個巴掌露出4根手指頭。看周田表情自若。
“想不到我家那個老頭子還挺有本事的。”周田慢慢說道。
“可不是嘛,十年一屆的籠斗排名都是他開始排的,頭一屆武狀元也是連續排了三屆的第一人!”
周田這才知道,在家說話不著邊際稱他奶奶做老佛爺的糟老頭子原來是也同樣年輕過。
“不說這個了,你和那個河谷校花李藝青怎么樣了按正常話來說,孩子都要生倆了吧?看你表情不該是黃了吧?害天涯何處無芳草?”看到眼前的周田如此表情已經是說明了一切,陳景東自然能看出了一改前的玩笑,恢復正性說道。
“你風頭正勁,自然能被某些大佬注意到,我這次來也是差不多出于這個興趣,就連無事不登高山的秦老爺子都驚動了,找到我讓你進京一趟,煞有介事的吩咐一定要說請你進京,我就很納悶了我們這一輩的人幾乎很少能接觸到他這個京中大佬的,除了你頭子可以不給面子外,就算目前雄踞在NMG風雨不動接近三十年的老僧爺詹御庭大梟面對他也不敢造次?!?p> “什么時候出發?現在形勢嚴峻出去走走也算避避風頭,各方大佬特別關注都要想倚著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道行太淺,來分一杯羹,釣釣我這條過江龍搜刮點龍鱗割點肉,殊不知我還是水跳子,呵游戲規則我想他們不會不遵守吧?”
陳景東咋舌,心里的疑問都從周田那句水跳子中迎刃而解,某些力量不可抵抗不是斤兩的問題,錢權拿不走賺不完,留的青山才有細水長流。豎起大拇指說道:“后天把,這兩天你把手里的攤子交出去!該交接的東西也交接好,雖然不是去好久,時間也不短?!?p> 豐田車上的李志文無聊透頂,在車上睡著了沒有一沒有一點防備,電話響起把他炸醒后正當要罵罵咧,備注上寫著周田頓時火氣已經下去一半。
“喂?是不是沒談攏開打了,要不要我抄家伙!”電話那頭哭笑不得說道:
“沒事,你在下面呆著這么久,上來洗個澡?五分鐘前我應該還是個客人現在我基本算是新晉股東了!”
“好家伙,這么沒看出有什么大風大浪啊,股東這玩意這么好當的?”
“你上來又不會讓你吃虧,快點的吧,身為股東之一帶兄弟洗個澡怎么了?”李志文當然不傻,有便宜不占才是真傻瓜,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屁顛屁顛鎖好車上樓,
殊不知,跟他一起上去的不知道他自己,還有一個不應該出現在河谷地區的男人。
這個位于滄瀾洗浴三樓vip房間6個8,相當的氣派不單單有獨立的浴池供暖系統,還有陽臺露天泳池,不同于一般的洗浴場所,各項設施都配套十分齊全,建筑結構類似于一個盆,包著一片綠地。這個6個8房間的陽臺則面向綠地,周田看著這樣的結構覺得很奇怪,不過沒有深究。
“周田,這地方相當不錯啊,十分氣派也不好找啊,分幾個區域幾個娛樂休閑場所,還有公共浴池溫泉什么,要不是門口哪美女我都得迷路?!?p> “美女?服務生嗎?”周田看向走進來的李志文很疑惑,按道理來說服務生把他帶過來門口應該敲門叫開門才對,為什么直接就可以進來。
“你怎么進來這的,不應該刷房卡才能開門的嘛?”周田問道。
“是嗎,按道理還真應該這樣才對的,哪她怎么有鑰匙能進來?”李志文才回過味來。
“臥槽,來者不善你到底是誰?”
皮鞋踩在地板的聲音,讓兩人很忐忑,正巧的是,那個京城來的探花陳景東恰好剛走。
用身子并在門前的是個年輕男人,并非什么美女。
“你就是周田吧?既然是后來之人不先自報一下家門?”門口那個男人說道。
“你我都算是陌生人,不至于一見面就得要報菜名吧?我不過只是一條過江之鯽,能輕松自如進出這種地方想必身份更是不一般。”
“呵,不愧是最近攪得滿城風雨飄搖的過江龍,真是后生可畏。要知道你是第一個敢不接我話的人,大概十幾年前我剛出來的闖蕩時候才有的感覺,你確實讓我懷念了一下。怎么?你不怕得罪我?”
“就憑這幾天的作為,我想應該得罪不少人了,哪既然來之就則安之。誰都不過一輩子,第一次做人?!敝芴锊换艑Υ鹑缌鳌T谒麃磉@之前就預料了無數種結果,包括了最壞的打算。
“哦,年輕人你很能打嗎?我一代人能站在巔峰的幾乎所有人都脫不開兩條胳膊,可惜啊,挺可惜我現在只有一條胳膊了?!闭f完伸出左手盡管離得遠也清晰能望見那條傷痕累累的左胳膊,而右臂則藏在一襲寬大的黑袍下見不得人。
只見左手一拉,寬大的黑袍被解開掉落在門口向前跨一步,半截斷了的右手,腋下夾著一把短刀。
“你來這里不是給我們看斷臂的吧?”
后者說完上前一步,“既然你這晚輩遲早要得罪,早一點晚點沒什么?!?p> 說罷向周田沖刺一探,左手如探囊取物般拍去,像試探般出手周田沒擋側身一躲輕松閃過,動作后者動作很大,上衣的中山裝紐扣崩開露出胸襟的半袖開衫紋身下山虎。
閃過襲擊的周田繞轉到背后五指成爪,一抓后者的中山裝徹底破碎,露出半身是個滿背的河谷山河流紋在脊柱中間重墨四個大字“義字當頭”
“前輩多有得罪!”周田抱歉一聲,從門口的一塊小地方引到大地方,試圖獲得更大的施展空間。后者則留在原地,那條右手這時候可以看見用貼身黑袖包著斷到了關節的地方。左手不慌不忙的伸進褲兜拿出一把刮鱗刀擺好架勢,明顯動真格的了。
周田則以抱拳禮起勢,刮鱗刀襲來直接招呼上三路短刀劈掛勢砸下半途改為切,周田始料不及只能躲,而一旁的李志文也加入局勢用的則是八極拳鐵山靠一勢,崩開了后者繼續進攻,陳景東才推門姍姍來遲。
“江樊龍,你好大的膽子。”陳景東見狀況怒吼道。
“你個小娃娃怎么敢直呼我刮鱗刀大名?”說罷有些忌憚的先收起刀。
“二十年葉北朝把你趕到青島,讓你三十年不得踏入河谷,你忘了?”
“呵,他不過一只喪家敗犬,什么三十年之約我忍讓了二十年,還不能說是君子一言?如今落馬以后不單單是我,還有無數人想染指,我倒要看看這個年輕人能不能扛鼎?”說罷當即退走。
周田才收起拳架,“陳景東,這個江樊虎什么來路?”
“你看到他右手半條斷臂沒有,當年就是葉北朝憑一己之力做的,還讓這個曾經的河谷一把手趕到青島?!标惥皷|說道。
“這樣說下來,老一輩恩恩怨怨了。”陳景東嗯了一聲。
“不過這些東西用不著我們年輕一輩操心,老一輩交給老一輩吧,這次去京城我相信會有很多相當有實力的年輕人?!?p>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叫李志文,我走了以后我想把所有東西都交由他,包括這里好多場子都給他掛個名把面子的事交由他,我做里子!”
陳景東沒說什么,畢竟周田這個人性格還是知道的。
“家里的一畝三分地都搞不定了,怎么解決的了這河谷,畢竟咱也不是什么干大事的?!闭f著解釋一番,拍了拍李志文的肩膀用一副我很看好你的表情交代李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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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樊虎,連周天龍的兒子都搞不定,我看你這把交椅是生銹了吧?”
“吞象先生,這條過江龍真不是這么好對付的,他背后的先不說單單那個殺出來的京城陳探花我就難解決了,不然他區區泛起點水花的過江龍早就是囊中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