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搞政治的人都是人精，那察言觀色的本領絕對都是杠杠的，即便老皇帝也已經懲處了那幾個王爺們，但大家仍舊能夠看得出來老皇帝陛下的盛怒之火還沒有消散。
為了不殃及到自己，所以一個個在下朝之后跑得比兔子都還快，生怕一個腳程慢了，就被老皇帝給留下來當了出氣筒。
當出到了外面來，大家三兩成堆，三五成群地慢悠悠地走在宮道上就開啟了今天的熱議話題來。
“陛下今天對幾位王爺的懲罰還是有些重啊，這又是杖責降爵，又是減少俸祿跟賞賜，還縮減了封地，這么一算下來可損失不小。”
“誰說不是呢？不過這也怪不得陛下，是那幾個王爺自找的，要知道他們幾個動的可是國本啊。
陛下都說了，青花瓷所得的盈利是要入國庫的，幾個王爺為了一己私利，竟然公然地挖朝廷的墻角，這還了得，他們不僅是在與朝廷爭利，更是在挑釁陛下的皇威，陛下豈能容忍的了？”
有人就跟著點頭附和道，“是啊，是啊，也難怪陛下震怒了，要是我家有這種不肖子孫，我也得氣得不行！”
他旁邊一個人就輕輕地捅了他身體一下，“你小聲點兒呢，可別叫人聽去了，尤其那幾王的人！”
那人一陣后悔，趕忙朝他們的周圍看了一圈，發現沒有別人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有人就道，“要我說啊，陛下今天對幾位王爺的懲罰還是手下留了情的。”
有人就一臉驚訝的神色，“怎么，你還覺得陛下對幾王的懲罰輕了？”
那人就道，“當然輕了，按照著我大魏律令，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還有當初高祖皇帝懲處皇族子孫的先例來看，陛下今天對幾王的處罰其實還是網開了一面來的，不然這幾個王，依照著陛下往日的脾氣那至少也得貶為庶民。”
經他這么一提醒，眾人就回想起了歷史來，然后跟著就紛紛點頭。
就有人就小聲著說道，“沒辦法，這大魏朝的江山社稷畢竟還需要人來繼承的，那優秀的沒有了，那也只能矮個子里面撥高的，要是這幾個都被賜死或者貶為庶民了，那大魏朝的江山社稷豈不是沒有人繼承了么？”
眾人又就紛紛點頭，有人就忍不住地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來。
“唉......“
眾人都知道他這一聲長長的嘆息所包含的意義是什么，那是在對他們大魏朝未來前途的一種迷茫和深深的擔憂。
事實上，誰又不是呢？想他們那雄才大略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到最后連一個可堪大任的繼承者都沒有，想他們泱泱大魏朝最后要交到一個無能又短視之人的手里，他們就覺得倍感心涼！
有那么一個自私自利，沒有大局觀的掌權者，他們大魏朝又還能存續多久？最怕的就是淪為那亡國奴！
亡國奴是沒有人權的，就是活著和死都是自己不能決定的！
唉，只希望陛下的身體能夠一只都這么地康泰下去，不然真的不敢想象他們大魏朝將來的國運會怎么樣！
大司農蔣泓轍和臣相尉遲駿走在眾人的最后面，兩人慢慢悠悠的，若閑庭漫步。
走著走著，蔣泓轍就突然地放低了聲音問旁邊的尉遲老丞相道，”老丞相，就今日的事情您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老丞相故作不知地反問道。
大司農就皺起了眉頭來，”哎呀，我說老丞相，就咱倆的關系，您就不要在我面前還揣著明白裝糊涂了，我說的是三王的事，您怎么看？“
尉遲老丞相就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你說的這事啊？陛下不是都已經處理好了么？”
見他還是裝傻充愣，大司農的內心里就一陣無語，還真是個老狐貍！
不過他可是沒有就此罷休，而是接著道，“老臣相，您明知道我說的什么事情，我說的是那幾個宗室王爺們，陛下近半年來啟用那幾個宗室王爺們的頻率有些多啊，您看今天處罰了那三王之后，陛下就又立馬對那幾個宗室王爺們進行了委以重任，讓他們以御史監察的身份到全國各地去代他老人家體察民情，您說這陛下的用意是什么？莫不是真如一些朝臣們私底下傳的那般陛下這是打算放棄自己的兒子從宗室里面選出未來皇位的繼承人？”
尉遲老臣相神色就一凜，用著嚴肅的口味警告著大司農，“蔣大人，慎言！我等可不能隨意去揣摩圣意！”
蔣泓轍快速地朝周圍看了一眼，這才又低著聲音道，“老丞相放心，這話我也只是同您說，別人我可是閉口不言的！
只是您我身為陛下身邊的重臣，有些事情我們還是得要心里有數才是啊，陛下乃明君圣主，就眼前的朝堂局勢，還有未來國運的考慮，哪怕往小了說，就祖宗的家業，陛下他也不得不有更多深層次的考量和安排呀，就陛下今天的所作所為，我猜測有此想法的人恐怕不在少數！”
尉遲老臣相就道，“別人怎么想那是別人的事情，蔣大人，我等可不能亂想啊！你我皆身為朝中重臣，一言一行皆需得萬分謹慎呀，不然引起朝中的動蕩可就不好了，幾王相爭，明爭暗斗，本就暗潮洶涌，這若是再加上幾個宗室，那我大魏朝可還有寧日？！”
蔣泓轍一拱手，向尉遲老丞相真誠地作了一揖，“老臣相所言甚是！”
老臣相就發出一聲長長的感嘆，“唉，要是太子殿下和臨川王殿下還在就好了。”
就這兩個嫡系血脈的皇子，隨便哪個，就其人品和才能都要甩其他的皇子不少條街，可惜啊，天妒英才！
蔣泓轍跟著也就嘆了一口氣，“是啊，可惜斯人已去，時光荏苒，不能倒流！”
若是這兩人還在，還有其他人什么事？
尉遲老臣相呼出一口氣，就道，“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陛下的一切決定在他還未對外公布之前，我等還是恪盡職守做好本分，勿要妄加議論的好！”
蔣泓轍就點頭，“那是自然！”
回到府上，尉遲老夫人看到自家老爺那一副眉頭深鎖的樣子，就忍不住地上前關心著問道，“你這是怎么了？可是身體哪有什么不舒服的？”
尉遲老丞相就擺了擺手，“沒有，我身體無恙，不過就是一些朝堂上的事情罷了。”
尉遲老夫人一聽是朝堂上的事情，然后就悻悻然地也就不敢多問了。
打發走了自己的老妻，尉遲老丞相就召集了家中的兒孫們到他書房里去訓話。
他先是將今天在朝堂上所發生的事情給他們一五一十地說了，當然，這其中也包含了有些朝臣暗中猜測陛下有意放棄自己的子孫而改立宗室為儲君繼承大統的事情也都跟他們說了。
跟著就對他們進行了交代與敲打。
“這些話，你們今后在外面聽聽也就罷了，可千萬也別跟著人云亦云，還是那句話，謹言慎行，小心禍從口出，給家里招來無端的禍事。
甭管這些話最終的結果是什么，但眼下我們是陛下的臣子和子民，那就要忠于陛下。
有些話，我不得不多提點些你們，咱們陛下是個什么樣的人不用我多說你們也應該清楚，像棄自己的兒孫而改立宗室為繼的話既然我都能聽到，陛下他那里就聽不到？沒準就是陛下給我們眾臣子的一個考驗。
看有多少人是站在他那邊，有多少人是站在三王那邊，又有多少人是站在宗室那邊，還有就是宗室那些人的態度？是忠是奸一驗便知！”
眾人一聽，心都是猛的一驚，是啊，他們的這位皇帝陛下可是出了名的生性多疑和鐵血手腕，他要是懷疑你不忠了，那下場可想而知了。
這老陛下，雖然年邁，但是身體卻還是很健朗的，精神頭也還是很好的，他一生將權力抓的很緊，最忌諱的就是有人覬覦他的皇位了。
尉遲老丞相見大家都有將自己剛才的話聽進去，內心里還是滿意的，不過他卻還是忍不住地提醒道，“咱們家到今天的這個位置可不容易啊，所以你們隨時隨地都要保持警惕，一言一行都要小心謹慎，不要內心膨脹跟驕傲，也不要叫人給帶進溝里去了。
不僅是你們，就是你們身邊的人，各房各院的下人們，也要交代他們，不要非議他人，更不許妄議朝政，誰要是敢違背，直接亂棍打死，還有其家人也一并發賣！”
“喏！”眾人齊齊拱手，跟著便一一地倒退著出了書房。
再說大司農蔣泓轍這邊，他一回到家就直奔自家祖母的院落而去。
老太太一瞧見他就問，“剛回來的？”
蔣泓轍就點了點頭，在同她行過禮之后就徑直地走到一邊的空位上去落了座。
老太太又就問他，“可用過午膳了？”
蔣泓轍就道，“還沒有！”
老太太一聽他這話，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孫子這是有話要同她老子說呢，于是她就吩咐自己屋里頭的幾個貼身伺候的丫頭們去給自己的孫兒弄些飯食來，然后又讓自己的貼身嬤嬤到門口去守著，這才又看向她這個引以為傲的孫兒來。
“說吧，陛下突然召集群臣大朝會，可是又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
蔣泓轍就點頭道，“是發生了些事情，不過這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不過就是孫兒有些看不大明白，所以這才過來向祖母請教。”
老太太就一陣詫異，”哦？什么事情，說來聽聽。“
跟著蔣泓轍就將三王暗中派人去往蜀地劫持那幾個制瓷師傅們的事情給說了出來，同時也說了陛下對他們三人的處罰，還有就是重用幾個宗室的事情也都一一地說了出來。
跟著他便起身湊到了老太太的跟前，跟她小聲地嘀咕著道，”現在已經有人在偷偷地暗傳陛下這是打算棄子傳宗，就是這皇位繼承人不從自己的兒子里找了，改而選擇從宗室里找。“
老太太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低垂著頭靜默了好久她才又看向自己的孫兒，然后問道，”你也是這么想的？“
蔣泓轍猶豫著還是點了頭，”祖母，老實說，就陛下近半年來對宗室的器重，這是孫兒入朝為官以來從未見過的景象，容不得孫兒多想啊。
畢竟那幾個王爺就其治國之能和心胸是真的跟先太子和臨川王殿下不能相比啊，幾人都是那種心胸狹隘，自私忘義，寡恩刻薄又睚眥必報之人。
陛下雖是一代雄主，但他也必須得為大魏朝的江山社稷考慮啊，所以他選擇從宗室中挑出一個人來繼承大統也不是沒可能。“
老太太就目光如炬地盯著他，”你想弄明白陛下有沒有這想法是想干什么？“
蔣泓轍對上自家祖母那雙似看透人心的眸子內心里就忍不住地有些發虛，他自然也不敢有所隱瞞，”自然是得有所打算！“
老太太仍舊是就那么直直地看著他，”打算什么？打消你的那些危險想法，給我安安分分，老老實實地做個純臣！“
”祖母？！“蔣泓轍有些不敢置信。
老太太就道，”什么從龍之功不從龍之功的，那能有一家老小安全性命重要的？
別忘了，陛下是你表叔，他是個什么樣性格的人難道你不知道？平生他最恨背叛他之人了，尤其是那些覬覦他皇位之人，管他有沒有這種想法，只要他沒有開口親自對人言，那咱們就裝不知道！
你可千萬不要頭腦發熱，生出什么別樣的心思，更不能做出什么不該做的事情，否則一旦讓他知曉了，我們全家都得覆滅。
你是他的親戚，你就算不選邊站隊又能怎么樣？誰還能說的了你去？沒道理自家的親戚不站站外人，這在哪都說不過去！
若是一個人連自己的親戚都背叛，就算你選邊了誰，人家又豈能真的就信任你？到時候你名也沒有利你沒有，白白為他人做嫁衣！“
蔣泓轍猛地一陣心驚，連忙告罪道，”祖母教訓的事，是孫兒慮事不周，最近心浮氣躁了！“
老太太微微地點了點頭，接著道，”做純臣還有一點好處就是，就算是將來新帝登基了，你之前沒有擁護他，可這不是也沒有擁護別人么？他就算是對你有所不滿，只要你沒有做過違犯大魏律令的事情，他就不能輕易地要了你的命，頂多就是將你貶官降職。
這個官你要是做的不高興了呢，咱們大不了就請辭回老家過閑散的日子嘛，“說到這里老太太停頓了一下，過了幾息的功夫才又接著道，”何況，你們所猜想的也未必就是真，其他的老婆子我懂，但是有一點我是很肯定的。
那就是自己的兒子再不成才，再不成氣候，那也是自己的兒子，只要他不是喪心病狂，無可救藥，做父母親的都是不會輕易放棄他的，就更別說將家產交給別人了。
若是陛下真的對那幾個王爺失望透頂了，按照幾個王爺的所作所為，陛下是不可能還留著他們在京中的，也就不會只是做降爵處理了。“
蔣泓轍恍然大悟，然后就道，”孫兒知道了！“
老太太點了點頭，一把抓過他的手握著，“孫兒啊，以后凡事你都要深思熟路，為自己的孩子多考慮考慮，我看那幾個小的都不錯，你可不能糊涂，誤了害了他們呀？”
蔣泓轍一下子就跪了下去，鄭重地向老太太保證道，“祖母請放心，孫兒以后再也不胡思亂想了，孫兒還是如之前一樣，勤勤懇懇，本本分分地做好自己的分內事情。”
老太太見他不似做假，遂就點了點頭，“嗯，你能想透徹其中的利害關系，我也就放心了！”
蔣泓轍起身，“那祖母，那孫兒就告退了！”
“嗯，去吧，等會兒我讓人將膳食給你送去你院里。”
“嗯！”
幾個王爺挨完打之后被人送回府上，幾個府上都弄得是雞犬不安，人仰馬翻的。
幾人的主院都是都是哀嚎聲不斷，那進進出出的下人們更是絡繹不絕，像打水的丫鬟，領路的小廝，給人看傷的醫者，還有那抱著血衣去處理的下人，也有那端著湯藥的，還有那指揮著人忙前忙后的。
總之，幾個人的主院里都是忙作了一團。
看著自家王爺那血肉模糊的后背，南陽郡王的一個側妃就忍不住地捂嘴嚶嚶地哭泣了起來，“王爺，陛下他怎么忍心讓人將您傷得如此之重啊！”
南陽郡王蕭函忍著痛意就朝那側妃吼了一嗓子，“閉嘴，你是嫌本王死的不夠快是吧？”
那側妃的哭聲戛然而止，一副呆愣愣的模樣就那么地看著南陽郡王，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嗲嗲地為自己解釋道，”王爺，我沒有！“
南陽郡王本就正在氣頭上，這會兒又看到她這一副欲說還休，扭捏做作的樣子，頓時就對她生出了厭惡的情緒來，“讓她給本王滾出去，本王不想看到她！”
南陽郡王妃費清玲神情冷漠地掃視了那側妃一眼，語氣更是不容置喙，”來人，請楊側妃出去！“
跟著一個候立在一邊的丫鬟就朝楊側妃走了過去，在朝她微微一福禮之后就朝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楊側妃不敢違逆，跟著便灰溜溜地出去了。
其他些侍妾姬妾們見罷，一個個都安靜得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自己也步了那楊側妃的后塵，不過大家的心理卻都是開心的，包括那郡王妃費清玲，因為剛才她們可都是清清楚楚地有看到郡王爺對那楊側妃是怎么一副厭惡的臉孔的，這楊側妃后面估計是要涼涼了，這倒是又多給了她們一些機會，是好事啊！
待到南陽郡王身上的傷處理好了之后，費清玲這才領著人出到外面的院子里來，當看到那楊側妃居然還在這里的時候，她就快步地走了過去，然后就對她呵斥道，”楊側妃，難道你是豬腦子嗎？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你竟然敢對陛下不敬，你是想要干什么？將我們整個王府的人都牽連進去嗎？“
那楊側妃就為自己辯解道，”我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一時嘴快，話就沒過腦子！“
看著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費清玲就越發地瞧她不順眼，”我看平時就是太過縱容你了，所以才讓你現在是無法無天，來人，送楊側妃回去，從現在起，楊側妃禁足蘅蕪院半年，沒有本妃和王爺的允許不許踏出院門一步！“
”喏！“幾個丫鬟婆子就朝那楊側妃走了過去。
楊側妃怕了，趕忙求饒，”王妃，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多嘴了！“
費清玲不為所動，”既然做了錯事，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免得不長記性，“說完她目光又掃向一旁其他的幾個姬妾，”還有你們也是，要引以為戒！“
”喏！“眾人哪還敢不從。
遼東郡王蕭凜一醒來就看到自己的床前正跪著一個人，他定睛一看，不是那翟離先生是哪個？
他強忍著傷痛有氣無力地喚道，”先生，先生怎的來了？“
聽到他的聲音，翟離先生猛地抬起頭來，然后就向他請罪道，”王爺，王爺，是臣之過，臣當初就不應該慫恿殿下去劫那些工匠們，臣應該勸住王爺的，不然王爺今日也不會受這般苦難，都是臣害了王爺啊，臣有罪，請王爺責罰！“
說完他就朝遼東王深深地磕了下去。
遼東郡王見罷，忙道，”先生，先生不該自責，這事是我自己拿的主意，怪不得先生，只是我有些隱憂，“說著他就讓人去攙扶起翟離先生。
翟離先生起身，跟著就問，”殿下擔心什么？“
跟著遼東郡王就將老皇帝重用幾個宗室王爺和郡王們的事情給說了，然后就滿含擔憂地道，”先生，你說陛下他是不是對我們幾個失望了啊，要改離宗室為儲？“
看到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翟離先生立馬就安慰他道，”殿下不必擔心，依照陛下的行事風格，他若真有那打算，今日對您跟另兩位王爺的處罰就不是降爵減俸縮減封地這樣了，而是直接將你們幾個貶為庶民逐出京去。
陛下之所以重用那幾個宗室王爺們，恐怕也是存了敲打你們之心，目的就是讓你們有緊迫感，在往后的行事中不要行差踏錯。“
”是這樣么？“遼東郡王半信半疑。
翟離先生道，”應該是這樣的，不管是皇家還是民間，歷朝歷代，父輩們老了，子孫們長起來了，這爭家產的也不是什么新鮮的事情，陛下又豈有不知的，他這樣做無非就是希望你們能夠變得更優秀些。“
經他這么一說，遼東郡王覺得還真是，遂心情也就好了不少。
大夫給蕭堯處理好傷口之后，就對著一旁的何杰仔細交代道，”幸好現在天氣轉涼不熱了，這倒也避免了傷口發炎化膿，殿下接下來的飲食清淡一些，切記過于葷腥和油膩，還有忌辛辣發物。“
何杰認真地記著，然后頻點頭，待送走了大夫之后，何杰重新回來伺候著。
”主子，要不您先睡一會兒，睡著了也就不那么疼了？！“何杰小聲地提議著。
蕭堯直接報了粗口，”睡個屁，都怪蕭黎那個小王八犢子，要不是她多事，派重兵護送，我的人有怎么會被抓，這事沒準也就成了，也不會讓杜賀那個狗日的捅到老頭子那里去，你家主子我也就不會遭此橫禍。“
何杰也立馬地附和著道，”沒錯，就該怪那蕭黎，都是她的錯！“
”等著，等老子將來坐上了那位置，老子非要扒了她皮，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敢跟老子做對，老子看整不死她！“蕭堯捏緊拳頭，一副惡狠狠的發誓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