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說言櫟浪費了這個名字,根本一點都不“嚴厲”,脾氣好家教好,不論是學習還是工作,從來沒跟人紅過臉,不會說那些難聽的罵人話,“混蛋”、“走開”什么的,已經算是極限了。
這會除了咬人撓人,他實在不知道怎么表達憤怒。
白書禮心頭一熱,不躲不閃,臂彎略加力,更緊一些的抱著這個嗚嗚咽咽不松口的人。
直到嘴里滲出淡淡的血腥味,言櫟才推開他,抬手擋住發紅的眼睛,鼻音很重:“你轉過去,我去換衣服。”
白書禮的鼻尖在言櫟臉上蹭,氣息擦過他的唇角,關心的問:“不用我陪么?”
言櫟提高了音量:“你轉過去!”
白書禮無奈的翻了個身:“剛都已經看光了,有什么害羞的……”
言櫟氣的磨牙:“你混蛋!”
白書禮態度良好:“嗯,我混蛋。”
言櫟沒理他,掀開被子剛要下床,回頭看見背對著他的白書禮,裸著光潔的脊背,上面還有不少抓痕,線型流暢的腰身,雪白的脖頸……
他跪在床上,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狠狠掐住了白書禮的脖子。
白書禮不慌不忙的轉過身,盯著眼前怒不可遏的小臉蛋,覆上頸間的手,手指一摳,把空氣放進氣管,微笑著說:“寶貝兒,再撩我,你可能就不用穿了。”
言櫟手一抖,下意識松開鉗制,咬了下唇,不甘心的重新抓起枕頭,死命按在白書禮臉上。按了幾秒,發現還是沒法痛下殺手,自暴自棄的警告他:“別動!”想想又惡狠狠地補充一句,“也別看。”
忍著不適,言櫟包著被子下床,沒好氣的回頭問:“浴室在哪?”
白書禮藏在枕頭里的臉止不住笑意,抬手指了指。
言櫟哼了一聲,緩緩走進了浴室。
聽見關門的聲音,過了幾秒,響起悉悉索索的落鎖聲音,然后是打開噴頭,嘩嘩流水的聲音……白書禮這才拿開枕頭,對著浴室方向不停的笑。
從兩個人第一次見,言櫟在人群里見義勇為,白書禮就覺得他有點不同。
很像個磨掉了爪子的小獅子,拔掉牙齒的眼鏡蛇,兇狠的呲著牙,卻毫無戰斗力。
漂亮,單純,倔強,還試圖勸說小偷改邪歸正,傻傻的。
想到剛剛把人壓在身下,白書禮又有點燥。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起身點了根煙,從衣柜里拿了一套干凈的衣服,踱到浴室門口,靠著門框繼續抽。
不多時,聽見水聲驟停,白書禮抬手敲了敲門,沒等開口,就聽里面傳來瓶罐撞擊落地的聲音,他失笑:“你怕什么,我就是告訴你,用那條藍色的浴巾就可以。”
悶悶的咆哮從浴室里傳來:“你走開!”
白書禮輕佻的聲音響起:“我走開?那你是要光著身子出來么?小朋友,不要考驗我,開門!”
猶豫半晌,白書禮聽到開鎖的聲音,浴室門微微敞開一個小縫,一只白皙修長的手伸了出來:“給、給我。”
白書禮把衣服遞了進去,手里的東西被迅速抽走,緊接著關門落鎖,一氣呵成。
他無奈搖頭苦笑,大家都這么熟了,怎么還跟像防賊一樣。
“我要我的衣服!”言櫟抵著門,無力的商量,“你給我!”
“不穿就光著!”白書禮耍無賴很在行。
聽見言櫟不再出聲,白書禮又忍不住的逗他,特意壓低音量,帶著沙啞的性感:“我就是要你穿著我的衣服,從里到外,都染上我的味道。”
浴室里面傳出來砸東西的聲音。
夠火爆的,白書禮笑笑,笑的清澈透明,實在不像是剛剛那個禽獸。
言櫟打理干凈才從浴室出來。
穿著大一號的襯衣和西褲,松松垮垮的也掩蓋不住勻稱修長的身材。看見斜靠著床頭的人,言櫟猛然紅著臉轉身:“你、你怎么還不穿……”
白書禮毫不在意的往浴室走,搖了搖手里的手機:“剛剛用你的手機拍了我的性感照片,洗完澡如果見不到你,就群發出去,不分組。”說著還搖了搖頭,挑釁一般,“嘖嘖嘖,手機居然不加鎖。”然后也不關門,徑直打開了淋浴噴頭。
言櫟氣極了,轉頭往客廳沖:“啊!!!你家刀呢?我要剁了你這個混蛋!”
白書禮圍著浴巾出來的時候,言櫟果然沒敢走,正雙手舉著水果刀等著他:“手機還給我!”
白書禮一把扯住他的手腕,反身帶進懷里,箍著雙臂,輕松的卸了刀:“小美人,不要老是動刀動槍的,傷到人怎么辦?”
言櫟不住掙扎,領口被扯開,露出了白皙漂亮的鎖骨。
白書禮低頭吻了一下言櫟的后頸:“我沒照,你手機沒電了。”
言櫟聞言安靜了下來,不過還是警惕的繃著全身的肌肉。
白書禮松開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襯衣:“等我換衣服,咱們出去吃飯。”
言櫟偏頭不看他:“不吃!”
白書禮倏地扯開浴巾,白晃晃的,言櫟一咬牙紅著臉又躲回廚房。
穿衣鏡前的白書禮衣冠楚楚,米色西褲包裹著緊致的翹臀,修身的湛藍色小立領襯衣很顯氣質,奢華的袖扣和腰帶扣,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不發浪的時候,還算是個精致有品位的正經男人。
言櫟趁他在衣帽間換衣服,貼著墻根摸回臥室,揣起自己的手機錢包鑰匙,轉身就往門口跑。
“哪去?”白書禮流氓似的抵在門上,一邊戴手表,一邊挑眉問,“撩完就跑啊?”
言櫟帶著哭腔拉扯他:“我回家。”
白書禮捏著言櫟的下巴,輕笑道:“回什么家,吃個飯去,循序漸進第一步就是吃飯啊。”
言櫟徹底崩潰了,蹲在地上,像個鴕鳥一般,把頭埋進膝蓋,手指揪著頭發亂抓:“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是不是瘋了啊!我又不認識你,為什么要跟你循序漸進啊!”
白書禮蹲在旁邊,好聲好氣的哄他:“咱們都睡了,怎么還能說不認識呢?再說我也不干什么,就是吃個飯啊,吃完不就認識了么?”

紅鸞星滅
哈哈哈,姬友說我用**符號敷衍她,說我原稿的靈魂沒有了。 之前說過,這本寫的早,原稿真的好多車。肯定不是那種露骨車,主要是感覺大和諧的過程特別能體現攻受的性格,就白總的霸道強勢不講道理和言言的好脾氣。 現在換其他方式來表現,我覺得也還好。 白總是強攻,但言言不是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