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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千帆過盡

第二十八章 天級考試

重生之千帆過盡 蜉蝣九萬里 1946 2021-05-25 21:48:56

  秦聽寒冒著細雨回到致遠殿時已經很晚了,從溪和從海舉著燈籠一直等著,直到看到了她的身影才松了口氣,從溪舉著紙傘迎了上去,看見秦聽寒發髻都掛滿了水珠眼里止不住的心疼。

  “帝姬,這,還是趕快進寢殿去梳洗一番吧,我讓小菊趕快熬一碗姜湯給您袪祛寒。”從溪蹙眉道。

  秦聽寒微微點頭,其實她身上并沒有那么冷,從鳳凰宮走回致遠殿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這段時間里已經足夠她將曾經和趙鳴所說的一切來來回回想過好幾遍。

  所念曾經皆如云煙,不如不念。秦聽寒抬眼,紙傘遮住了視線,這一刻,她的思緒卻是格外的清晰,秦賢、顧潯、秦卿卿、父皇母后、秦聽瑜,那些思念與仇恨,秦聽寒決定就暫時放下了,因為趙鳴今日所求足以證明仁德皇后是死于非命,而占用姜寧身體的她,自然有義務查出真兇,然后替仁德皇后與姜寧討回公道。

  “帝姬?”從溪瞧見秦聽寒臉上一閃而過的凄然不由輕喚,她不明白帝姬為何有這般悲傷的表情,自從她落水醒來之后便處處都是游刃有余的模樣,何曾這般神傷?

  “無事,我只是,有些想家了。”秦聽寒道。

  “帝姬真是愛說笑,這里便是您的家啊。”從海笑著對秦聽寒道,秦聽寒一愣,隨后她微勾唇角,然后緩緩道:“異國他鄉,終究不是故鄉。”

  從溪和從海面面相覷,她們根本聽不懂自家帝姬的話,她們索性沉默著,任憑這一夜的雨和這一夜的秦聽寒獨自思鄉。

  一碗濃濃的姜湯下肚便祛了身上所有的寒,秦聽寒在這份溫暖里難得睡了一個好覺,一夜無眠之下,便是新的一天,被從溪喚醒之時秦聽寒還有些恍惚,從溪看她還未睡醒的模樣不由輕嘆:“帝姬可是忘了今日還要去諫言堂?”

  “確實忘了。”秦聽寒掀開被子起身,晨光熹微,看樣子險些睡過頭了。

  “那奴婢便為帝姬梳洗吧。”從溪笑道,秦聽寒其實很喜歡從溪笑著的模樣,因為對方眉眼彎彎時純真而溫柔,讓人覺得很舒服。

  秦聽寒掩唇打了個哈欠,待梳洗打扮之后,馬車早已在殿外等候了。一路上風平浪靜,秦聽寒還借著在馬車上的功夫小憩了一會兒。

  “帝姬,我們到了。”從海糾結著將秦聽寒喚醒,她猶豫了好久,但是擔心誤事,最終還是決定把秦聽寒喊醒,實際上秦聽寒也沒有完全入睡,她的耳朵聽著外面的一舉一動,那些聽聞是致遠長帝姬馬車的人紛紛讓道,沒有議論,像是真正直視了她長帝姬的威嚴和身份。

  從溪先下了馬車,她掀開簾子之后秦聽寒才踩著穩椅緩緩而下,周圍本是談著話的學子紛紛停下了動作,朝陽初升,一縷陽光瀉下落在她的臉上,倒是有著說不出的好看。

  “長帝姬可真好看啊。”一少年道,兩年前的姜寧總是喜歡涂脂抹粉,那反而還遮掩了她本來的美貌。

  “你可知昨夜晉王殿下的接風宴上,致遠長帝姬居然打敗了寧安帝姬,簡直是颯氣逼人,我姜國女兒,應如此才是。”說話的少年是代御史的次子代羿。

  “原來如此,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另一位少年接話。

  “哼,不過運氣罷了。”一個女孩兒冷笑一聲,眾人看去,說話的是將軍府的大小姐趙暖,趙暖本就是被將軍府寵著長大的,說話也就無法無天了一些。

  秦聽寒聞言并沒有多說,她略過行禮的眾人便帶著從溪和從海步入諫言堂,她手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足矣完成剩下的考試了。

  秦聽寒找到黃書行時黃書行正在準備春季的校考,看見她到來黃書行并沒有很吃驚,他微微俯身施禮:“老夫也料到帝姬今日會來。”

  “院長果真是料事如神。”秦聽寒回禮。

  “本以為帝姬不過泛泛,不曾想,是老夫眼拙了。”黃書行輕撫長須夸贊,姜寧昨夜在晉王的接風宴上打敗寧安帝姬的事情早就傳得紛紛揚揚,他不想知道都難。

  秦聽寒頷首:“今日本宮前來,是為了剩下的考試。”

  她這般直白黃書行也不再說其他的,他笑道:“已為帝姬準備好了一切,只是不知道,剩下的考試帝姬是否還能如此游刃有余。”

  “定當竭盡全力。”秦聽寒說得不卑不亢,沒有過分自傲,也沒有很謙虛,她說得云淡風輕,卻讓人莫名地信任她。

  “我相信帝姬能做得很好。”黃書行發自肺腑道,秦聽寒聽他如此真心不由一愣,最后她又施了一個大禮:“多謝院長垂愛。”

  黃書行見她這般認真不由搖搖頭:“帝姬自謙了,老夫此生遇見的人眾多,有生來天資聰穎的,也有后起之秀,但帝姬這樣的,老夫也是第一次見。”黃書行后面的話沒有再說,因為疑云重生,他也窺探不出一二。

  秦聽寒自知自己無法做到真的的冷血無情,即使重來多少世她也是那個有血有肉的秦聽寒,但現在的她只是比以前更不會付出一顆真心,然后再讓自己成為別人口里的笑話。

  剩下的考試都安排在了午時,秦聽寒看了看日頭發現還有些時間,她便打算去雅舍去小憩一會兒養精蓄銳,但才走出黃書行的遠行軒時她便瞧見從溪和從海在門外與人爭辯著,秦聽寒蹙眉,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從溪和從海是致遠長帝姬的奴婢,敢這般來招惹,屬實大膽。

  秦聽寒抬腳走去便聽見從溪冷冷道:“段大人,長帝姬不會見您的,還請您回去吧?”

  段大人?段隕?自長林一事之后,這位探花郎大人不是被革職了嗎?怎會在這里出現?

  “她會不會見我,豈是你一個賤婢說的算?”段隕冷笑一聲,長林事件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打擊,姜順帝徹查下來罰了他的一年的俸祿,然后將他遣到了諫言堂教學以悔過。

  那日的事情段隕已經想不起來了,唯一記得的便是醒來之后被許多人指指點點,那些議論幾乎將他所有的高傲踩在腳下,這種感覺真的是求死不能求死不得。當然,段隕還記得那日姜寧冷漠的表情,她高高在上,對他就像是一只螻蟻一般,這和她素日里對他的癡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段隕習慣了被姜寧追捧的快感,所以,現在姜寧不再出現,他反而感到很失落,心里掙扎許久,段隕才拋下所有的驕傲前來尋找姜寧,只是他沒想到,如今就連姜寧身邊的婢女也能輕易對他呼來喝去。

  段隕如何能忍?

  “奴婢雖是婢女,但也只是陛下和帝姬的婢女。”從溪不卑不亢回道,跟了秦聽寒這么久,她也越發口齒伶俐了。

  “賤婢!”段隕怒道,這些日子的失落早就讓他拋去了讀書人該有的風骨,明明是飽讀圣賢書的人,現在卻張口閉口都是賤人,奴婢什么的,秦聽寒見狀不由冷笑,段隕這種人,簡直有辱全天下的讀書人,表面君子之風,內里不知多么骯臟,秦聽寒蹙眉,她突然便想起來被段隕推入池塘里的姜寧,既然姜寧再怎么不堪也未曾害過他,他段隕,哪來的資格剝奪姜寧的生命!

  秦聽寒的這聲冷笑實在太過突兀,瞬間便打斷了正在爭執的兩人,段隕順著聲源處看去,一眼便瞧見了這些天一直念著的人。

  段隕立刻就變了一副臉。

  “長帝姬,好久不見啊。”段隕擺出了姜寧平日里最喜歡的模樣。

  秦聽寒挑眉,眼里的輕蔑悉數落到了段隕的眼中,他心里有些害怕,那個蠢笨的姜寧,何時有過這么凌厲的眼神?

  “這不是段大人么?”秦聽寒嗓音漠然,段隕生生被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許久不見長帝姬,帝姬可還安好?”段隕忍了忍,他現在必須要討好姜寧,因為姜寧又重得盛寵,若是討好了姜寧,要重新回到廟堂之上自然是輕輕松松的事情。

  從溪擔憂地看著秦聽寒,自家帝姬當時對段隕愛戀得那么狂熱,雖然后面表現出來的樣子不像是那般,但是,誰也不敢保證姜寧會不會對段隕再次心生愛意?從溪實在是怕極了。

  秦聽寒看出了從溪的擔憂,她微不可聞地搖搖頭,段隕眼里的貪婪自然是不遺余力地落到了秦聽寒眼中,她蔑笑道:“想來段大人離開朝堂太久了,見到本宮,竟連禮數也不顧了。”

  段隕愣住,不怪他記不得禮數,而是對于姜寧,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過,他何時把她當做一國帝姬?現下里對方如此威嚴,他腿幾乎要軟了下去。

  “參見……長帝姬……”段隕咬咬牙,最后,他只能屈膝跪下。

  “段大人這般大禮,本宮可受不住。”秦聽寒避開了段隕跪著的方向,她抬步斜側身子走到人身邊壓低聲音:“段隕,落水之事,本宮還沒有與你算賬呢。”

  段隕一聽,身上立刻激起一層雞皮疙瘩,他不知所措地看向秦聽寒,卻發現眼前的女孩陌生地讓他害怕!他本以為姜寧是忘記了這件事的,因為按照姜寧的性子,若是還記得,必然會稟告給姜順帝,但是,事實并不是這樣,沒有人來找他的麻煩,就連一絲風吹草動都沒有,段隕本來都放心了的,但是,這件事又被姜寧提起,他幾乎按捺不住心里的緊張和害怕!

  “現在知道怕了么?可是當時,你也未曾顧念過本宮是否會害怕啊。”秦聽寒笑得很甜,但是只有段隕知道,對方眸子里蔓延開的殺意幾乎將他淹沒。

  “這是一個誤會……”段隕結巴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那可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秦聽寒故作遺憾地搖搖頭,她直起身笑道:“段大人,真正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試過嗎?”

  “姜寧!你……”

  “段隕,這里可是諫言堂,說話,可是要小心再小心的。”秦聽寒言語里的威脅簡直不言而喻。

  “你!”段隕心里一片悔恨,他不僅悔恨今日為何要來求姜寧,更悔恨那日為什么不直接斬草除根,讓姜寧死里逃生!

  “后悔,怕是也來不及了,段大人既然沒有試過那種滋味,那本宮,便大發慈悲,讓段大人好好感受一番吧。”秦聽寒微笑,她面若桃花卻冷漠無情,秦聽寒說完之后便甩袖離開,今日是她的考試,她怎會因為段隕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毀了她的第一步棋。

  段隕屈辱地跪在地上,他拳頭攥緊,臉上的恨意幾乎要噴泄而出。

  但是,秦聽寒根本不在乎,她就想亮出自己手里的牌,然后,正面壓制對方。

  從溪心事重重地跟在她的身后,剛才自家帝姬和段隕的對話她聽得七七八八,然后仔細一想,其中的來龍去脈,她竟也明白了不少,從溪看著秦聽寒從容不迫的側臉,她心里有些心酸,在她們不知道的時候,自家帝姬,到底經歷了什么。

  “今日之事,不要泄露出去。”秦聽寒一邊走一邊囑咐。

  “是。”從溪和從海對視一眼,最終兩人什么也沒有問,她們相信自家帝姬一定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

  “待今日考試結束,我們再去一趟落月閣。”

  “是。”

  秦聽寒說完便不再說話,她不知今日在落月閣會得到怎樣的消息,但是,她知道,無論是什么消息,都會掀起她心中那片本就不平靜的大海。

  一切,從她回重生后便注定不平凡了。

  宋朝一甩折扇笑看還跪在地上的段隕,今日可真是好大的收獲,居然不知,長帝姬身上,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么好玩的挑釁,他自然是要好好圍觀,當然,他也不介意順手掀起一點風浪。

  剩下的考試秦聽寒也是游刃有余,那些對她來說都是在秦國的必修課而已,說不上多么的熟悉,但也足夠應付這些考試。

  不足以驚艷四座,但也讓眾人格外驚嘆,坐在首位之上的黃書行見她最后一筆落下時,心里竟有些如釋重負。

  黃書行不知這位帝姬能做到何種模樣,但是,瞧著對方如此淡然的模樣,黃書行勉強放下了那顆心。

  幾乎沒有人會在考試中選擇作策論,少年人尚且沒有這份膽識,而這位“不學無術”的長帝姬,又是哪里來的決心?

  秦聽寒下筆很快,她幾乎是洋洋灑灑寫下那篇立心策論,她曾經也是心懷天下,想要為秦國百姓做些什么,秦聽瑜曾飽讀策法經綸,面容還未長開的孩子信誓旦旦說著要如何開疆拓土,守衛家國,秦聽瑜那時真的很認真,他只想讓秦國的百姓能夠歲歲年年都順遂,不必擔心果腹寒冬,天災人禍。

  秦聽寒曾想象過長大后的秦聽瑜真正君臨天下該是怎樣的一副樣子,想必是真正的天人之姿。

  但秦聽寒等不到那一天了,她闔眸吹干宣紙上的墨汁,鴉睫在她的臉頰處投下一片陰影。

  “裝腔作勢。”早就看不慣秦聽寒這樣子的兵部尚書府嫡女駱陽冷嗤,她身邊一堆女孩子在附和。

  “就是就是,若不是她占著長帝姬的位置,誰會多看她一眼。”張御史的庶女張淼接話,女孩子的嫉妒來勢洶洶,本來處處不如自己的人突然變優秀了,這些人心里的落差自然是很大。

  “可是,看長帝姬這副樣子,也不像是在裝腔作勢呀。”站在她們邊上的一個女孩子小心翼翼說道。

  駱陽高傲地昂起頭:“她裝腔作勢的時候還少嗎?”

  唯唯諾諾的女孩勉強賠笑,但心里卻不是這般想的,即使長帝姬再怎么落魄,那身份也斷然不是她們可以隨意踐踏唾棄的,而且現在的局勢變幻莫測,爹爹都說了,長帝姬已非昔日,既然這樣,現在還是不要輕易開罪比較好。

  趙鳴撐頭坐在最高處,他看見從容的少女動作優雅地放下狼毫,即使隔著一段距離,他也看到了對方眼里的光,不再波瀾不驚,而是帶著點點星光,像是在懷念著什么。

  她應該能做得很好。趙鳴暗自想著,他眼前浮現的卻是那夜在鳳凰宮對方冷靜自持的模樣。

  并非池中之物。

  宣紙上的墨水還散發著淡淡的馨香,雋秀的字跡總是在收筆的時候透露出些許凌厲,這是屬于秦聽寒自己的字跡,但是由于她刻意收斂鋒芒,所以,字跡只有幾分相似,這里的人沒有見過秦國長帝姬,故此,是斷然發現不了的。

  “看來,長帝姬已做好策論了。”黃書行緩緩起身,他輕撫著胡子踱步到秦聽寒身邊。

  秦聽寒微微后退幾步,然后俯身將已經干涸的紙張放置黃書行手上,她的動作很溫柔,黃書行不知她為何如此,但是秦聽寒自己知道,那份策論,曾是秦聽瑜所有的抱負和志向。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續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注】”開句便如此磅礴大氣,黃書行眉頭緊鎖,他眼里全是不可思議,他每一句都念得擲地有聲,底下稍有才學的人皆已愣住。

  “這是……姜……她寫的?”有人問道。

  “她怎會寫出這樣的文章?”

  “天吶,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有人喃喃道。

  駱陽稍有才學,光是聽見黃書行念的開頭,她便覺不妙,這樣的境界,諫言堂的先生也未必能及!!

  “萬一是代筆呢?”張淼不屑冷笑。

  起初說話唯唯諾諾的女孩搖搖頭,她看向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女:“這是黃院長親自出的考題,這是萬萬不可能泄露的。”

  “柳南,你今日為何頻頻幫她說話?”張淼有些氣急敗壞反問。

  被喚作柳南的少女一噎,最后還是默默地閉上了嘴,張淼見狀好不得意,姜寧那小賤人她說不得,那柳南這個芝麻官家庶女她還說不得了?

  黃書行念完最后一句的時候輕輕吐了一口氣,他手腕有些顫抖,臉上的震驚也未悉數褪去。

  “恕老夫無禮,這真是帝姬自己所作?”

  秦聽寒愣了愣,隨后她莞爾一笑點點頭:“是本宮所作。”

  “妙,妙極了,老夫沒想到,長帝姬竟有如此胸懷,這樣好的文章,已是許久不見了。”

  “青云之志,女子也可存,九萬里的長空,本宮也想看看。”秦聽寒回道。

  “當真是老夫小看帝姬了。”黃書行贊不絕口,他小心翼翼將宣紙捏住,底下坐著的各方院長起身圍了過來,所有人都將宣紙傳了借閱,趙鳴看完之后心下疑惑,宣紙上的字跡雖然雋秀,但是,他能確定,并不是姜寧的字跡,但懷疑歸懷疑,趙鳴笑道:“長帝姬果然不是池中之物。”

  “趙大人謬贊。”

  “想來,又是一個洛陽紙貴的傳奇。”一位院長嘖了好幾聲,年過半百,沒想到這樣大氣磅礴的文章,竟會出自一個女子之手。

  秦聽寒退了開來,從溪懸著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她不懂作文章,但是,看各位大人的表情,想來自家帝姬是過了這一關。

  “這樣一看,致遠長帝姬好像每一科都考過了!”一個大人反應過來。

  “卻是是這樣。”趙鳴頷首。

  黃書行將宣紙折疊好,他看向四周問道:“此次考試公平公正,長帝姬也在眾目睽睽之下完成了所有的考試,既然這樣,那老夫宣布……”

  駱陽冷哼一聲,張淼立刻狗腿迎了上去,得罪一個不得勢的長帝姬倒是沒什么問題,若是得罪了駱陽,她的父親,必然是會責罰她的,張淼權衡再三向前跨步,她挑眉嗤笑:“黃院長,這恐怕不合規矩。”

  此言一出,頓時之間四周都安靜了下來。

  “噢?”秦聽寒微笑,全屏喉間溢出這一聲意味不明的笑。

  張淼只覺得有些壓力,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清了清嗓道:“此篇策論太過驚艷,可這真是帝姬所作嗎?長帝姬是何種水平大家心知肚明,斷然作不出這樣的好文章。”

  張淼這一番話無疑是給所有人一個遐想的空間,不少人都順著她的話想起姜寧曾經的所作所為,張淼說得也沒錯,姜寧是何種水平大家都有目共睹,怎么短短兩年時間,對方就如此才華橫溢了,世界上真有這樣的事情嗎?

  黃書行也有一瞬間的猶豫。

  秦聽寒笑了,她神色淡淡:“所以,你在質疑本宮弄虛作假?”

  她的眼神太過冰冷,張淼心里有些慌亂,但想著已經得罪姜寧了,她便壓下心里的驚慌失措開口:“不敢。”

  “但你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這樣認為的。”秦聽寒笑道。

  “是,臣女心里卻是有疑。”張淼答道,她的額前已經出了薄薄的細汗。

  “長帝姬是通情達理之人,應該能容忍這樣的質疑吧。”駱陽出來接話。

  黃書行輕嘆一聲,張淼那番話確實在一瞬間動搖了他對姜寧的信任,但在下一刻,他還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黃院長也是這樣認為?”秦聽寒問道。

  “老夫……”黃書行還未說出心里的想法秦聽寒便笑了,她道:“本宮知道先生心里存疑,既然大家都疑慮,不如,現場出題,本宮再作一次文章罷。”

  秦聽寒此話出來,所有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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