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滿黑色物質的直羊角，被他用搓澡巾一搓，就搓下來一坨黑色的粘稠物。
有戲！
城默聽到了系統的提示聲眼睛一亮，雖然暫時不知道這個舒適度有什么用，但是看優娜的狀態也知道這樣搓準沒錯。
于是他拿起搓澡巾順著直羊角的另一側，又是用力地一搓。
“啪！”
又是一坨黑色的物質滑落在地磚上，差點直接蓋住了他的腳背。
“叮！舒適度+1！”系統的提示聲又響了起來。
不過這次優娜沒有發出悶哼聲。
而地磚上兩坨比牛糞還大幾倍的黑色物質緩緩滑落，城默一下子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這怎么辦？
他看著地上兩坨黑色物質有些發愁，這才剛剛開始下灰，一只角都還沒搓干凈。
“大哥哥，要不要我幫你火化掉這些東西，優娜的吐息可是準禁咒級別的魔法，可以將整座山頭瞬間點燃哦。”優娜看出了他的為難，很貼心地說道。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
那我還怎么敢勞煩你？
要是真的要她幫忙，可能一口氣下去他剛剛翻修好的元氣澡堂就不翼而飛了。
城默連忙拒絕道：“不用勞煩您了，我自己解決。”
可是總不能搓兩下就搞一下衛生吧，那樣也太耽誤事兒了。
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系統界面上老板的權限——清場。
無條件清除澡堂內所有人員與物品。
說不定身上的臟東西也能這樣直接清除掉！
想到這里他嘗試性地低聲嘀咕了一句：“黑色物質，清場！”
話音剛落，地磚上的黑色物質瞬間消失不見了，露出了干凈的地磚。
但是優娜直羊角上附著的黑色物質卻依然存在。
所以直羊角的黑色物質被判定為優娜的一部分，除非將她清除出去不然黑色物質還得我親手來搓？
也對，要是真那么方便，還要我這個搓澡工干什么？
城默反應了過來，果然系統是不會給自己這種空子鉆的。
“大哥哥，你這是風系魔法嗎？速度好快，我都沒看清。”優娜微微轉動眼珠，疑惑地問道。
“不是魔法哦，是魔術。”
他整理了下手上的搓澡巾，隨口回應道。
不得不說搓澡巾是真的好用，搓那么臟的東西不僅一搓就掉，而且搓完之后還干凈如初，沒有沾上一點灰塵。
“魔術是什么東西，可以吃......嗯~”
優娜話還沒說完，城默又搓了起來，只聽她無法抑制地又發出了一聲嬌羞地悶哼。
“舒服嗎？”
城默一邊搓著直羊角一邊問道。
“還，還行吧。”優娜諾諾地回答道。
與此同時，他的耳邊沒有繼續響起系統的提示聲，反而出現了一個系統消息提示的界面，以文字的形式不斷地刷著“舒適度+1！”“舒適度+1”“舒適度+2”......之類的消息。
城默一邊用“清場”不斷地清除地上的黑色物質，一邊給優娜搓得不亦樂乎，他臉上表情逐漸興奮起來。
不斷刷消息提示這種類似游戲打怪的方式，能很及時地反饋服務顧客的狀態，對于一個搓澡工來說不要太爽。
就像是在現實世界談戀愛中，女生說一句“你去玩吧，我沒生氣”，你能及時得到“怒火值+99”這種反饋一樣。
要是渣男有了這種反饋，成為海王簡直指日可待。
同理可得，他成為搓澡王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等等，怎么又是搓澡王？
卑鄙的系統！
又妄圖改變我的夢想。
他臉上的表情連續變換，時而興奮時而激憤時而變態，這讓躺在旁邊的優娜很是擔心。
“大哥哥，你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哦哦，我沒事。”
他回過神來，拋開了腦海中的雜七雜八的想法。
“要是身體不舒服我可以用龍息給你治治哦，平時我和哥哥姐姐要是身體不舒服，媽媽一口龍息噴過來我們就能活蹦亂跳了。”優娜說道。
怎么什么都可以用口水解決？你們龍族的生存方式也太原始了吧。
“不用了，謝謝。”城默再次拒絕了她的提議。
突然回想起小時候赤腳在鄉下玩泥巴的時候被毒螞蟻咬了一口，腳背瞬間紅腫起來，外婆看到后二話不說吐出一口老痰抹了上來......
不想再繼續回憶的他抬起頭轉移了話題：“對了優娜，你是怎么知道我這家搓澡店的？”
他很想知道像優娜這種異時空的顧客，系統到底是怎么招攬進來的。
“搓澡店嗎？優娜之前并不知道搓澡是什么東西哦。”
優娜閉上了燈籠般大小的龍眼，一臉享受地說道：“昨天晚上突然感覺身周的時空破裂扭曲，然后從虛空之中飄落了一張用異文書寫的紙張，上面不僅詳細介紹了這家店，還刻畫了傳送的法陣。”
“另外，雖然文字的樣式人家從來沒見過，不過卻能看懂呢，真奇怪。”
說完，一張粉絲的小卡片就出現在她右前爪中，兩根尖銳的利爪穩穩地夾住了小卡片，遞到了正在搓澡的城師傅面前。
城默接過來一看，頓時一驚。
這小卡片的樣式他很熟悉，像極了深夜時從酒店門縫塞進來的“都市傳說”，記載了什么清純女大學生的墮落之路，美艷少婦的空虛寂寞，高冷空姐的換裝play......之類的東西。
這系統有點東西啊。
他好不容易才甩掉這些“刻板”的印象，仔細觀察起手中的小卡片。
粉色小卡片最上面用中文寫著“搓澡券”三個大字。
中間是一排廣告語：
“公龍的加油站，母龍的美容院。
讓身沉浸，給心沐浴。
元氣澡堂，您的最佳首選！”
廣告語的下面細心地講解了搓澡和泡澡是什么意思。
最下面還寫有“本店還有多種業務暫未開放，敬請期待”一行小字。
“人家考慮了好久，最后身上實在癢得不行，才發動了紙張上的傳送法陣，來到了這里。”優娜說道。
原來如此。
看樣子搓澡券應該是系統的手筆了，而且竟然能穿越時空發放搓澡券，看來這個系統應該不是什么九流貨色。
城默摸摸下巴，心里對系統的評價又提升了一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