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出事了
“這邊請!”
在之后閑聊中方澤得知,這整一條街都是大叔開的。這一年下來的營業額居然能達到十幾萬女王幣。
除去雇工開銷和租金,一年也能攢下來大幾萬女王幣,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小富豪。
方澤由衷贊嘆道:“大叔,真羨慕你能賺那么多錢吶!”
大叔卻道:“還是羨慕你們呀!小小年紀就能坐上司鐸的位置,將來仕途必定一片光明。我這賺的辛苦錢,都是小錢,還是你們社會地位高,走到哪都威風氣派!”
倆人正說著話,有一個小男孩想他們走來。
大叔伸手把他扛在肩上,道:“來,快給司鐸大人打聲招呼。”
“司鐸大人好!”
小男孩奶聲奶氣地說著話,把方澤與孫幼萱都給逗樂了。
大叔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兒子,虎子。我想等他成年了就花一筆錢,送他進【鐘塔】學習。我祖上三代都是務農的,我好不容易闖出點名堂,不想讓自家兒子又走上我這條老路。”
方澤隨口一問:“大概要多少錢?”
“我聽隔壁的藥店老板講,他可是花了十萬才把他的兒子送進【鐘塔】,成為一位候補【門徒】。”
“而且這行情一年比一年貴。”
“指不定等虎子成年了,這價格就飆到二十萬女王幣咯!”
方澤驚愕道:“這么貴?!”
大叔聳了聳肩,道:“相當于我五年攢下來的錢,全捐給你們【鐘塔】了。”
可就在這時,方澤轉過頭看向孫幼萱,問道:“這筆錢呢?我怎么沒在賬目上見過這筆錢啊。”
如果大叔所說屬實,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足以緩解當前鐘塔的資金困境。
孫幼萱卻尷尬地笑了笑。
踮起腳尖,小聲嘀咕道:“這筆錢是邢一榮大人的灰色收入,年末的時候會與另外幾位司鐸分紅。”
方澤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啊!邢一榮大人也敢私吞嚒?就不怕被【教廷】捉住?”
孫幼萱扯了扯方澤的衣袖,帶著他來到一旁,這才說道:“這是不成文的規定。哪怕是洛城,這種花錢買官的事也不少見!”
“而且,你看看大叔——”
孫幼萱探出個腦袋,望著大叔與他的兒子。
“他們也是心甘情愿繳納這一筆錢。一旦成為‘門徒’,那就擺脫市井小民的身份了。”
方澤也不是刻板的人。
剛才的不過是一時的牢騷,現在就緩過勁來,道:“幼萱,你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
孫幼萱笑著搖了搖頭,暗暗地道:“其實我和我的小伙伴們,早就看這個規矩不爽了,只是礙于身份差距,所以一再忍讓沒有發作。”
方澤啞然失笑。
“我還以為你們受剝削都上癮了,連一丁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
“唻~!”
孫幼萱向方澤做起了鬼臉,隨后邁開步子跑去逗虎子玩。
方澤也接著跟了上去。
大叔把虎子重新扛在肩上,笑著道:“兩位談好了嚒?請往這邊走。”
穿過擺滿各式各樣陶瓷玩偶的櫥柜,方澤隨著大叔一道來到二樓的倉庫里。這里光線昏暗,空氣干燥,適合儲藏各式各樣的樂器。
“說起小提琴,前不久我收了一把成色很好的小提琴。”
大叔一邊說著話,一邊彎下腰取出蒙塵的琴盒。
打開琴盒,道:“拿出來瞧瞧吧。”
清晰順直的烏木指板,上等云杉木制成的面板,美中不足的是琴弦都已經斷了。
即使如此,也很難想象。
在這個邋遢破舊的二手市場,能淘到品質如此上乘的小提琴。
大叔見方澤愛不釋手,笑道:“琴弦不是問題,回頭我給你去整一套來。”
倒是一旁的孫幼萱在小聲嘟噥著,“嗚嗚嗚~每做一副琴弦,就要有一只可愛的小綿羊喪命。”
“老板,你開個價!這個小提琴我要了。”
方澤憑借【樂感】,就足以判斷出這幅小提琴價值不菲,即使是要價上千女王幣,也要舍得拿出手!
可誰知大叔道:“司鐸大人,這把琴就算我陳某忍痛割給你了!一分錢不要!”
方澤旋即明白這話背后的含義。
嚴肅道:“這可不行!”
大叔撓了撓腦袋,露出尷尬的笑容,道:“那就收你一千女王幣吧。”
“一千女王幣?!”
身旁的孫幼萱跳腳道,“這就一把小小的樂器,居然要買那么貴?!”
孫幼萱每個月拿到手的供奉為150女王幣。
換而言之,需要她不吃不喝六個半月才能買得起。
方澤卻道:“大叔,你這也是往便宜了說吧?”
大叔哈哈大笑起來。
“司鐸大人,您果然是好眼光!”
“我就向你您實話實說吧。我從二手小販手中收進來,花了我一千兩百枚女王幣。”
“如果您不想占我便宜,就原價把它買走吧。”
這個價格還算公道。
方澤的存款足夠支付這筆奢侈的開銷。
“就這樣說定了!費用等我下次給您帶來,不過我也希望大叔您能給我配上一副上好的琴弦。”
說了一半,方澤又補充一句。
“最好是金屬絲做的。”
大叔拍著胸膛,保證道:“這包在我身上了。”
……
在繳納少量定金后,方澤沒有逗留,隨著孫幼萱一道返回鐘塔。
不過在門口就一位少女被攔下了。
方澤認得她。
她是邢一榮的私人秘書,伯淑。
孫幼萱與她是閨蜜。
以前還能在假期里小酌幾杯,如今孫幼萱分派給方澤打下手,倆位姑娘都成大忙人,相處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今天碰巧遇上,可把孫幼萱高興壞了。
不過伯淑沒有這般雅興,只道:“司鐸大人,侍奉大人請您去一趟辦公室。”
方澤跟著伯淑一路來到辦公樓頂層。
推開房門,看見臉色沉悶的邢一榮,道:“方澤,你終于回來了。”
方澤嚴肅道:“出了什么事嚒?”
“還記得前幾天剛回家的馬老爺子嚒?”
邢一榮從兜里掏出一副信札,丟到方澤跟前,“他們在回家的路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