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點59分。
晚上再寫。
17點27分。
他和兩位同學一起去的。
他們并沒有成功進廠,一個進去了,一個不知道做什么,他獨闖了。
前幾天端午放假,他干了三天洗碗的活。
今天工廠上班了,他去面試。
沒過。
要熟手,被中介坑了。
……
表弟說:“今天在不行我明天就回去了。”
我說:“現在怎么樣,找到活了嗎?”
表弟說:“現在去看廠。”
我說:“現在你一個人了?。”
表弟說:“對。”
我說:“你是自己從勞務去,還是我們屯有人也在那個廠里?介紹你去?”
表弟說:“我去的是分廠,他們不在。”
我說:“那先去看吧,應該能過吧,進廠好像蠻容易的吧?就是看活好不好做的問題了。”
表弟說:“這個我問過了。”
表弟說:“不用測色弱。”
我說:“那應該是能過的,電子廠?”
表弟說:“是。”
我說:“應該能過的,幾點面試?。”
我說:“能做就做唄,反正已經去了。”
表弟說:“來了這十幾天就賺了1000多塊,回去的話就消耗一大半了。”
表弟說:“有點偏僻,不想去了。”
我說:“三天賺一千多,可以了。”
我說:“沒有大部隊啊,就你一個人?”
表弟說:“就我。”
我說:“現在是去了,還是沒去?”
表弟說:“我都準備到廠門口了。”
我說:“那去看看,合適的話可以做。”
我說:“包吃包住吧?”
表弟說:“他說都包。”
我說:“那可以啊,不過那邊好像沒有什么商業街?(圖片)有些偏僻啊。”
表弟說:“有點不想去了。”
我說:“怎么了?”
表弟說:“有點偏僻了。”
我說:“我看圖片也是有些偏僻,但包吃包住不怎么出來也還行吧,得看工作怎么樣。”
表弟說:“我進去看看吧不行我就不干?”
我說:“是啊,先看看,因為真能干的話,上班也是不怎么能出來的,偏僻些也沒關系,畢竟沒時間逛嘛!。”
表弟說:“不進廠也不懂干什么,沒有出路難受。”
我說:“我曾經也這樣,現在還是一樣。根本沒有別的本事,都不知道做什么工作。”
我說:“你還年輕,可以問問你二叔或者我弟弟,他們有些遠見,問他們有什么方向,或許可以做一些輕松的事,做學徒工,學幾年,將來也就不必進廠了。不然真結婚了,又沒有別的本事,一輩子進廠也是很難受的。”
表弟說:“問他們我學歷不夠。”
我說:“哈哈,那也沒辦法了,只能學一項什么手藝了。”
表弟說:“是啊。”
我說:“快面試了吧?”
表弟說:“在等人。”
表弟說:“進去試工不得的話,不得的話明天就回去了。”
我說:“嗯,那先進去看看吧。”
我說:“應該是能通過,看看活怎么樣吧。”
表弟說:“能通過就試工看看。”
過一會兒。
表弟說:“只要熟手。”
表弟說:“他們只招熟手的,那死中介還讓我來。”
我說:“啊不是坑人的嗎?”
表弟說:“他們那種態度我還是跑了。”
我說:“愛搭不理?”
表弟說:“嗯。”
表弟說:“他們說他們只招熟手,你都沒上過手要你又干不過來。”
我說:“哈哈,那中介不干人事。”
我說:“那現在怎么,走了還是怎么樣?”
表弟說:“我只能走了。”
我說:“有點難搞了,找個工作也不容易啊!是繼續找,還是??”
表弟說:“回家了。來了十多天賺了一千多,也是不賺不虧。”
我說:“也好,那就當出去闖蕩一番唄,也算增加一些閱歷了。”
表弟說:“也可以說出來玩玩。”
我說:“也可以算是增長見聞,增加閱歷了,每天見識各種各樣的人,各種面試,這樣也比在家好。”
表弟:“也沒有。”
我說:“明天能到家嗎?”
表弟說:“明天到市里。”
結束對話。
我剛才在擔心且恐懼。
我擔心大舅怨我!?
我恐懼他覺得是我影響了表弟。
因為我懶且不工作。
表弟去廣東了,但也沒找到工作,和我一樣跑出去一段時間就回來了。
哈哈。
我真有一瞬間的忐忑不安。
所以我祈禱表弟能找到工作且正常上班。
我想讓他自己去找勞務進廠——他找了好多分工作,十幾天就我知道的都有三四份了,但都是熟人介紹的。
我想讓他自己去找中介,肯定可以找到的。
但沒敢說。
因為害怕進黑廠。
我們……
不對,鄰屯有人進了黑廠,好幾年才放回來。
我要說了……
萬一……
我沒敢說,回來就回來吧。
嗐!
也是我杞人憂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