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變起倉促,段恒宇毫無防備,胸口一痛,身子抵不住攻勢,登時倒飛出十幾丈外,撞倒了十幾顆松樹,這才跌落到地。
段恒偉和段恒杰大吃一驚,齊道:“妹妹你……”
話未說完,段兮夢已輪棒向二人打來。
段恒偉危機之中將段恒杰向旁一推,跟這提起劍柄一擋,只覺手臂上一股大力傳來,急忙撤劍急向后躍,雖躲過一擊,卻也被鐵棒所攜帶的勁風帶倒,吐出一大口鮮血,再也爬不起來。
段兮夢右腳一踢,又定住了段恒杰身子。
跟著哈哈大笑,身形慢慢變大,成了白面魔猿的面貌。
姚宇見到魔猿被段恒宇一棒擊倒之后,心下便生了疑慮。
但他離幾人太遠,看不清段兮夢的神情變化,也便沒著急出手。
這時他錯過了最佳時機,魔猿又重新得到了玄金鐵棒,當下也只能繼續隱藏,伺機而動。
白面魔猿得意笑道:“爺爺我略施小計,便搶回神兵,你可服了么?”
段恒宇急喘了幾口氣,道:“我……妹妹呢?你把她……抓到哪里去了?”
白面魔猿右手一晃,拿出一副畫卷來,輕輕一抖,一個身影滾到地上,正是段兮夢。
她身子一動不動,滿臉淚痕,急道:“大哥!你怎么樣了?”
段恒宇見妹妹果然被他抓住,大怒道:“這件事因我一人而起,你放了我幾個兄妹,我拿命賠給你就是。”
魔猿忽然冷冷的道:“你的小命又算什么?我的修為從合道二轉掉到了洞空初期,你能給我一個合道二轉妖元,讓我恢復修為嗎?”
原來白面魔猿那次龜牢大戰后,雖然以極其精妙的變化之法從天策神手下逃脫,但自身修為也掉了一個層次。
他沒完成妖國交代的任務,自也得不到妖元。玄金鐵棒又沒法拿回,這幾年來實在過得極為凄慘。
他若想復仇,首要任務自是搶回自己的玄金鐵棒。
但段恒宇自從那日大敗之后,受了極大刺激,一直再玄都軍隊中磨練自身武極,以戰代練。
白面魔猿一直潛藏在身邊,卻也沒機會下手。
正巧這次段恒宇要和姚宇決斗,他便離了軍隊,回到玄都。
但段恒宇這幾年來修為進境極快,又得了魔猿鐵棒,二者一增一減,魔猿也不敢確認自己是否是段恒宇敵手。一時也不敢貿然進攻。
后來他一直變成段家下人模樣,暗中監視段恒宇,伺機奪棒。
一次偶然間,他得知段恒宇要去北芒山與姚宇決斗,立時便知來了機會。
他便趁段恒宇走后,抓到段兮夢和段恒杰,藏在山河圖中。又變成段兮夢的模樣,騙姚宇不要去參加決斗。以此減少一個對手。
然后再另變一個分身,成為自己,來北芒山要挾段恒宇。
妖人的變化之法,大多是障眼而已,瞞不住三生之后的高手。
便如六皇子當年變成十皇子模樣,欺騙了姚宇。
倘若姚宇修為到了三生之境,一下子便能看穿他的本體。
但這白面魔猿功法極其特殊,變化之后非常隱秘,便連三眼魔鼠、天策神那樣的合道強者也瞧不出來。
段恒宇瞧了妹妹半響,見她無恙,只是被定住了身形,心下稍稍寬心,道:“你放了我弟弟妹妹,留我一人為質,去玄都換一個二轉妖元給你。”
魔猿點了點頭,連“嗯”了兩聲,道:“這主意倒是不錯,但我要留下你兄弟三個,讓你妹妹去玄都取妖元來。”
段恒宇原也最掛念妹妹,便道:“好!你先放了她回玄都!我們段家在玄都頗有根基,弄一個二轉妖元給你,倒也能辦到。”
魔猿微微一笑,道:“只是她這么輕易回去,曉不得我的手段,恐怕她不會乖乖聽我話。”
忽然將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捏住了兮夢臉頰,調轉過來,嘖嘖贊道:“這般漂亮的臉蛋兒,見了若不心動,我還算什么男妖?”
手向下移,便去扒段兮夢衣服。
段恒杰大聲罵道:“魔猿,你敢碰我妹妹一根毫毛,看我不把你剁成肉醬!”
魔猿冷冷一笑,道:“你們玄都不是有一個搶婚的規矩嗎,我今日打倒了你們三個,你們不是該把妹妹嫁給我?”
段恒偉怒道:“那是光明正大的比斗,你這般卑鄙無恥,算什么打倒了我們三個?”
魔猿笑道:“前幾日你們同陰陽門那小子比斗,也算公平嗎?你們玄都這群修行者,整日將什么公平、名譽掛在嘴上,還不如我們妖人的陰謀詭計來得痛快些!”
段兮夢哭道:“你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
魔猿笑道:“你盡管放心,我那話兒可決不讓你失望。一會兒有你快活的!”又去扒她衣服。
姚宇本想尋覓良機再行出手,但事情到了這一地步,自己若再不行動,又怎對得起兮夢?
當下右手震雷,左手離火,同時向白面魔猿頭頂拍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