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把事情承擔(dān)了下來,雖然請了好律師,還是坐牢了,公司也倒閉了。不過,白總好像事先做過安排,錢都洗到了老兄弟們的卡里。然而,麻子他們沒用那筆錢,說是等白總出來用這筆資金從頭再來。麻子回本以后把自己的車賣了,買了出租車干出租了。東子去跑外賣了,蝎子還在住院呢,狗子掙了一百萬,分給五十萬給兄弟們療傷,自己拿著五十萬去周游世界了。禿子又回市場賣魚了,他用錢給了聾子買了一個很貴的助聽器,聾子好像因此去夜店干DJ了。”
聽到這,蔣云飛尷尬的笑了。
“咋了?”
“蝎子、狗子,禿子我都能對上號,聾子是誰啊?”
劉軍氣的瞪眼睛:“人家?guī)湍闫疵氵B人家是誰都不知道,當(dāng)然,還有很多說不上名的,白總的兄弟,他們啊都不想混社會了,有家有業(yè),拿點賠償,各回各家了。我很佩服那幫人,活的一點也不滋潤,但他們還能講義氣。白總散盡家資,他們分文沒要。對了,白總一直沒露面的大哥,在白總?cè)氇z后,選擇移民了。這幫人里就他那大哥不是玩意。”
“我也不太懂,我還小啊。”
“對啊,管他呢,我來了,咱倆是生死兄弟,你不請我喝頓酒嗎?”
蔣云飛咬著嘴唇:“哥,我是初中生。”
“哎,又忘了,你說長這么大個干啥?”
……
“你說你長這么大個干啥?人家進(jìn)門就進(jìn)來了,你還得哈腰。”爺爺樂呵呵的說,眼睛盯著王海龍手里拿著的酒瓶子。
“叔,你是對我兒子不滿嗎?”楊鳳笑著問。
“哪能啊,看在酒的面子上,我也不敢啊。”
“酒不是給你的,補品是給你買的,你看這還有顆人參呢。”
聽楊鳳這么說,爺爺臉色都變了,正要說話,王海龍搶著說:“人參泡酒里,酒就能喝了。”
“哎呦,這孩子要不長大個呢,心眼正。”
王海龍笑的尷尬又開心,坐下后問:“爺爺,你在云頂山受的傷都好了嗎?”
“我哪受傷了,就是一群小毛賊而已。”
“那天我也在,我……”
王海龍正要說些抱歉的話,爺爺攔住了,示意不用說,然后問楊鳳:“丫頭,今天飯口來的,讓你嬸兒回來給你包餃子吃。”
“包餃子可以,你能喝酒嗎?”
“夠嗆,要不咱出去吃?不過……”
“我都安排好了,這老頭話里有話吧。”
“說什么呢?我多少退休金,還在乎那仨瓜倆棗的。”
……
這時,蕭川露臉了,爺爺喊:“川兒,叫人啊。”
“王大爺。”
王海龍笑著點點頭,突然看到了蕭川脖子掛著的碎石頭。那是王海龍從一個神秘的苗寨帶回來的寶貝,為了對抗蕭川心里那暴躁的殺意,他把石頭送給了蕭川。
“石頭什么時候碎的?”
還沒等蕭川回答,爺爺搶著說:“還沒說你,那么貴的東西,隨手就給一個孩子了。就算你當(dāng)大爺?shù)模膊挥媒o這么重的禮物吧。小孩子哪知道輕重,摔壞了吧。”
王海龍搖搖頭:“這石頭摔不壞,除非有高人指點。”
“高人?一顆石頭還有啥說法嗎?”
“既然碎了,就沒有了。”說完,王海龍隨手拿出一個佛牌遞給蕭川:“那個用不到了,換這個吧。”
蕭川搖搖頭,爺爺說:“你大爺給你東西你就拿著,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氣。大龍啊,這個多少錢?”
“幾千塊吧。”
“這么貴的東西,戴的時候注意點。”
爺爺都這么說了,蕭川也只能收了。王海龍略有所思的看著蕭川脖子處的碎石頭說:“把這個給我吧,隨隨便便就碎了,看看能不能售后。”
“還能賠嗎?”
“不知道啊,畢竟買的貴啊,費用里包括著服務(wù)呢,問問總可以吧。”
楊鳳看了一眼大龍,她是商人,知道玉器易碎,質(zhì)量不對可以索賠,沒聽說碎了還能索賠的。不過楊燕也沒多想,以為王海龍是為了安慰爺爺才這么說的。
她笑著打斷對話,認(rèn)真的說:“叔,今天除了看你,還有一件大事。”
“啥事啊?”
“大龍這次回來,帶回來一個喜歡的姑娘,他要結(jié)婚了。”
爺爺眨了眨眼睛,跟著樂了:“喲,那可是大事,等你嬸兒回來,咱們一起去飯店,讓她給你參謀參謀。”
“對了,我嬸兒呢?”
“別提了,格格因為天天沒去上補習(xí)班,回來把小丫頭給拎走了,衣服沒穿,水杯沒帶,你嬸兒給送水杯去了。”
“在老師家沒有水喝嗎?”
“我也說是啊,可你嬸兒就不放心,怕天天那個小丫頭喝生水鬧肚子。那小黃毛丫頭,跟鐵打的似得,怎么可能鬧肚子。”
……
蕭天可憐巴巴的看著補課老師:“老師,我肚子疼,可能吃壞東西了。”
“哪疼啊?你給我指指。”
蕭天指著心臟的位置:“這……”
“喲,這是心臟啊,這疼……”
老師話還沒說完,其木格進(jìn)來,照著蕭天后腦勺就是一巴掌,蕭天可憐巴巴的說:“我親娘應(yīng)該學(xué)大夫去,你看,她一下我就不肚子疼了。”
補課老師無奈的笑了,格格對老師點點頭,指了指電話,然后走了出去。
“老大,我?guī)Ш⒆友a課呢?”
“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
“又沒活。”
“你不能一直干外勤啊,辦公室的工作也是工作啊。”
“行了,行了,你就要調(diào)走了,這事兒回頭讓左新生和我說,沒事了吧。”
“有事。”
“說!”
“咱倆誰是領(lǐng)導(dǎo)啊?”
“快說吧,孫局長。”
“有個工作我必須交接給你。”
“左新生當(dāng)隊長這事兒不是定了嗎?我和你哪有什么工作上的交接。”
“是王海龍臥底的工作交接。”
王海龍?其木格其實用不著工作,她在刑警隊工作,保險公司都不上她的保險,經(jīng)常受傷,打架。一個小城市哪有那么多殺人案,大部分時候,她就剩下教育小流氓的工作。而且,其木格愿意和兄弟們喝酒,每次都是她請。
這一年工作下來,收入基本是負(fù)數(shù)。
可是,老孫從心里信任這個不著調(diào)的小組長,王海龍臥底是刑警隊的大事兒,所以他要把這個工作交接給其木格。
其木格也知道這事兒比較重要,她只能和老師說一聲,然后回警隊了。
……
蕭天看著媽媽的車離開了,往桌子上一趴:“老師,我肚子又疼了。”
“哪啊!”
蕭天指著胃:“這。”
“剛才不是這啊?”
“這肚子里就像有一個小老鼠一樣,一會兒跑到這,一會兒跑到那。”
“我給你媽媽打電話。”
“誒,老師你說奇怪嗎?你一說媽媽兩個字,我肚子里的小老鼠就怕的消失了。”
……
老師撓撓頭,這孩子可咋整啊?本想繼續(xù)學(xué)習(xí)的蕭天,突然笑了,她從窗戶里看見,太奶來了。
……
“痛苦的時代結(jié)束了,我蕭天又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