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焰公主被“色魔作戰三人組”解救下,在老撾五星級玫瑰大酒店Rose Garden Hotel內一直昏昏沉沉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守在床邊的段指一直不敢離開半步,他在心里不停地盤算著如果再過兩個小時,這個黑風寨公主還是昏迷不醒的話,就立即將她送往老撾第一人民醫院去做全身CT檢查。
玫瑰大酒店的設施在當地還算是一流,段指的房間是一個帶隔間的超級豪華大床房。
整體的裝修風格有點像國內高端的格林豪泰,舒適柔軟的席夢思大床墊上躺著一個神仙般的睡美人,晶瑩剔透的身子上穿了一件白鍛子低抹胸睡裙。
——此刻,她‘非洲人’般的黑身段被酒店的女服務生清理得干干凈凈。女人給女人洗澡總是很細心的。
當然,這是段指安排的。對于女人,他一向如此,漂亮的女人尤其這樣,只是對云夢衣,他卻不知道怎么了,兩個人的疙瘩就是解不開了。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有的時候,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
雖然根本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現在這個時代不就是這樣嗎,動不動就離婚,時不時來個一夜情。
似乎,不找點刺激,人就不是人,人就不能好好地活下去。
——活下去的必要條件已經由原來的吃不飽變成現在的閑得慌。
段指和云夢衣兩個人的關系就是活生生的一個例子。
何況云夢衣還是一個富甲一方的女富婆。
再說黑風寨紅焰公主。
睜開眼睛的一剎那,腦袋還是昏沉沉的,她轉了兩圈炯炯有神的大眼珠子,不到三秒鐘就明白了,此刻正身處一個豪華酒店內。
再一看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了,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大吃一驚,急忙以光的速度檢查一下自己身上各個部位的零件,尤其對關鍵部位,看看是否遭到外界不良敵人的侵犯。
——還好,原封不動。這才確定,原來自己被好心人救了。
她赤著腳走下地板來,由于臥室和外邊的隔間客廳的門敞開著,沒有阻擋她的步伐不用開門,就這樣施施然來到了客廳,一眼就看到了一個英俊的男人正拿著她的寶劍觀賞把玩。
“你醒啦!”段指打招呼。
紅焰公主一把將降魔劍奪回:
“你是什么人?”
段指的嘴角勾出一個迷人的弧度:
“你在路邊暈倒了,我救了你回來,我叫段指。是你的朋友。”
紅焰公主冷冷地說:
“謝謝你,朋友!”
說完這句話轉身要走,段指立即將門口堵?。?p> “哎!你先別走?!?p> “干什么?”
“我給你看一樣東西!”說著,段指從茶幾上將《南掌女神》古籍拿起來遞到了紅焰公主的手里。
紅焰公主接過古籍一看,頓時俏臉變色:
“你是從哪里得到這本書的?”
段指嘆了一口氣:
“這本書是薛博士的,薛博士臨終前傳給了他的女兒薛可人,不過薛可人也死了。”
紅焰公主大吃一驚:
“薛博士去世了?他的女兒也死了?”
段指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薛可人的死一只是她心中的痛:
“是的。但是他的女兒薛可人是被色魔殺死的。”
紅焰公主不知道他說的是那個色魔,問道:
“你說的那個色魔是不是,臉色蒼白如紙、沒有眼睛、只有兩個血洞、眉宇間有個紅色的圓形印記、披頭散發的男子?”
段指咬了咬牙,腮幫子上突出兩條青筋:
“就是他,這個人功夫很厲害,還會飛。”
紅焰公主哈哈一笑:
“他不是色魔,他叫血魔。不過,他已經被我殺死了。”
段指不由地吃了一驚,他有些懷疑,對黑風寨公主的能力持保留態度:
“被你殺死了?他可是刀槍不入,像似練過少林寺的金鐘鐵布衫。這樣的人,你是怎么殺死他的呢?”
紅焰公主傲然一笑,將降魔劍向空中一指:
“他根本不是人,他是妖怪,有不死之身,凡人是殺不死他的,不過我有降魔寶劍?!?p> 段指口中發出了嘖嘖贊嘆,他突然想起了金剛先前和他說過的警察署法醫博士——布朗·卡魯爾特研究過色魔的頭發,得出的結論是他不是人類且頭發會裂變,原來他的分析是對的,看來諾貝爾大獎獲得者,果然名不虛傳。但是他心里還有些疑問:
“血魔到底是什么東西?”
——突然,“咕嚕嚕嚕......”紅焰公主笑了笑。
段指知道她暈了這么長時間一點東西沒吃一定是肚子餓了,忍不住叫喚了起來:“你換身衣服,我們先去吃飯?!?p> 真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貼心男人!
天下去哪里去找這樣的?
紅焰公主抿嘴笑了笑,走進臥室換衣服去了。
她將睡裙脫下,赤著身子,腦袋忽然從門框探出,給還在客廳等著的段指說:
“別偷看噢!”
段指回頭瞅著她探出來的腦袋消失在門框里,心里想著:有這樣玩的嗎?
他真想立即就過去看看。
叫上金剛和羅四海,段指帶著紅焰公主來到了一家玫瑰大酒店內置的佛羅倫薩牛排西餐廳,給每一人都點了一份意大利七分熟牛排,一杯雀巢咖啡。
段指、金剛、羅四海操起刀叉,嫻熟地將盤子中的牛排切成一片一片后,送進嘴里,接著吧嗒吧嗒將牙齒耍得直響,津津有味地咀嚼起來。
紅焰公主尷尬地笑了笑,她還不習慣這么吃東西:
“你們都是這樣吃東西的嗎?”
羅四海反問道:
“那你們部落怎么吃東西的?”
紅焰公主給他做了示范:
“喏,這樣!”她用手拿著牛排,像似拿著一塊豬大骨在啃。
羅四海伸出大拇指贊道:
“不知道,是誰發明了用刀叉這種笨拙的吃牛排方法,還是紅焰公主的法子妙!外國人就是笨!”
金剛和段指被逗樂了。
過了一會兒,段指接著方才的話題問:
“紅焰公主,血魔到底是什么東西?”
紅焰公主將口中的牛排嚼了兩口,猛地往肚子里一咽,一不小心噎著了,不禁難受地翻了一個白眼,口齒不清地說:
“血魔不是人。準確地說血魔現在還只是一個‘血魔宿主’。”
段指有些迷糊,金剛和羅四海更迷糊,聽得是一頭霧水。
“什么意思?”段指皺著眉問。
紅焰公主眨了眨眼睛,她想盡量用些簡單的語言給他們解釋:
“你們中國古代有一本草藥巨著知道不?”
羅四海搶著說道:
“嗨呀!我知道你說什么了,不就是《神農本草經》嗎?”
紅焰公主搖了搖頭:
“叫《金匱要略》?!?p> 羅四海和金剛一臉汗顏,他們都不知道這本書,段指卻學識廣博點了點頭說:
“我知道這本書,是東漢醫學家張仲景《傷寒雜病論》中雜病部分?!?p> 羅四海沒想到說的是這本書:“你要直接說《傷寒雜病論》,那我不就知道了?”
紅焰公主接著說道:
“這里邊記載著一種蟲子叫寸白蟲?!?p> 金剛和羅四海根本插不上話,只好聽著他們說。段指腦袋里有了印象,似乎明白了點什么:
“你說的這種蟲子我知道。”
他看了看金剛和羅四海接著說:
“最近,我們臺海市第六中學有個女孩子因暈倒、抽搐病癥住院,剛開始被當作癲癇來治療,沒想到最后醫生在她的大腦中取出一條2厘米長的活的白色蟲子。這種病叫腦囊蟲病,這種蟲子學名叫豬肉絳蟲。實際就是一種可怕的寄生蟲?!?p> 羅四海拍了一下大腿:
“嗨呀!原來是豬肉絳蟲??!那和血魔有什么關系啊?”
經過這樣一分析,金剛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說,血魔是一種寄生蟲,它寄生在人體里了?”
紅焰公主點了點頭:
“不錯!起碼,現在是這個樣子的!”
段指啜了一口咖啡:
“你這么一說,我好像能明白了。血魔寄生在現在這個血眼人的身上,殺了六個女學生,一個吧臺女,一個吧臺女的情人,警察小趙和薛館長?!?p> 紅焰公主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基本上說對了,但還有一點。我要補充下。血眼人未必是血魔的唯一宿主,也就是說血魔也有可能寄生在別人的身上,換句話說,血魔寄生在血眼人身上,控制了血眼人的身體殺了六個學生,又寄生在吧臺女身上殺了她的情人。這是很有可能的。血魔可以隨時附身,另找宿主。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血眼人是他最后的終極宿主,可能跟這個人的體質有很大關系。”
金剛想起來了:
“我知道了,那天薛館長將血魔電死后,我的手下拍下了血魔的照片,然后查了一下這個人的來歷,資料顯示這個血眼人是一個逃亡多年的通緝犯,名字叫付彪。”
紅焰公主啜了一口咖啡:
“因為這個付彪的身體機能強健,血魔才選擇他的身體作為終極宿主。他尖殺這么多人,無非是想吸取陰元。他有一個法器叫‘吸陰螺’,遇到能找到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三陰女,螺口就會滲出血來?!?p> 金剛從兜里掏出一個海螺聚在手上:
“是不是這個?”
紅焰公主瞧了一眼,不由地吃了一驚:
“不錯,怎么會在你的手里。”
金剛將手中的‘吸陰螺’在眼前晃了晃:
“那天薛館長電死他后,我們在他身上翻出來的,本來認為是一個平平常常的東西?!?p> 紅焰公主搖了搖頭:
“這個法器,非同一般!
血魔用這個東西可以找到三陰女吸取其陰元完成‘魔法大成’。
除此之外,巫醫和血魔都可以用它吹奏搜魂曲。到那時,風云變色,塵沙漫天,天象大變。
我們黑風寨的降魔人也可以用它吹奏降魔咒。
總之,誰得到,誰有利。不過現在血魔已經死了,這個東西似乎沒什么用了?!?p> 過了一會兒,她又補充道:“這個東西是巫師祭天的法器,只有巫師能制作得出。是個稀罕的物事?!?p> 羅四海學著紅焰公主用手拿著牛排咬了一口,一邊嚼著牛排,一邊含含糊糊地說著:
“原來血魔是一個寄生蟲啊,一個能隨意改變宿主的寄生蟲。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寄生蟲也太猛了些吧,不但能操控人的意志,而且還罩了個金剛罩,有了個不死之身?!?p> 紅焰公主嘆了口氣:
“看來我還是要解釋一下,說寄生蟲只是打了一個恰當的比方,其實血魔像是寄生蟲,但是它是沒有固定形態的。它是太母陰姬生下來的怪胎!”
羅四海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什么?”
——突然,“咔嚓”!
——天空劈下來一道閃電,烏云慢慢聚合,大地上的光明逐漸被黑暗吞噬。
——一只焦爛的手從太母陰姬墓地猛地伸出。
——接著,閃出一張瘆人的血疤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