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微信好友界面,張屬意約我晚上出去吃飯的消息陷入了矛盾中。
我不知道該不該去,這么多年,我越來越明白當年的我是喜歡張屬意的。
再次見到張屬意我除了責怪他當年的不告而別,內心深處也是非常開心得,但是我卻不是當年那個只想做朋友得唐安若了。
看著窗外夜幕即將降臨,夜晚的武漢月色如墨,猜不透也看不透。
我還是打了個車去赴約,不管是朋友還是什么,我又沒有做錯什么,我怕什么了。
沒想到他會選擇那家牛排店,我到的時候在他微信上說的位子上沒有看到人,我有些氣惱,主動約我竟然還遲到。
店員和客人換了一撥又一撥,我漸漸坐不住了,我在這里坐了兩個小時了,微信給他發了無數消息,都一點回復都沒有,店里得時鐘敲響了九點得時刻,我徹底失望了。
“張屬意你真的太過分了。”發完語言我把上午剛加的微信刪了,順手把手機號碼也拉黑了。
我越想越委屈,看著地鐵上相擁的情侶,我突然覺得有點孤獨,要是我有個男朋友就算人潮擁擠也不會困倦吧。
第二天,我照常去實驗室,看到了張屬意的導師,卻聽說張屬意回家了,不像上一次那么難過,我只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看著鹿喜投來的目光,我突然覺得有些諷刺,虧我還把他作為白月光講給我身邊的朋友,人家只不過覺得我是一個笑話。
不過還好,還有五天就可以回家了。
我們作為生物實驗室的學生,被臨時調到病毒研究所,導師安慰著我們,剛開始有一點恐慌以外,后面天天待在實驗室倒也還好。
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各省派出支援隊伍馳援武漢,我再一次見到了張屬意。
他再一次跟隨他的導師來到實驗室,這一次,我端著藥品目不斜視的走過他的身邊。
果然,我下午去實驗室的時候,導師通知我們,由于這一次流感的嚴重性,我們的實驗并不能攻破,只能暫停,但是我們也不能離開漢。
期間張屬意也找過我,說他是因為家中有事才沒能赴約,我覺得有些好笑,這么緊急的事情現在還能來支援漢嗎?
我和張屬意一起被分到給在家隔離的人員送食物,我們開著車子來到街上,整個街道空無一人,我突然有些慌了。
我們搬著食物,看著人們恐慌的眼神,我們也變得特別小心。
期間有一次可以離漢的機會,我的家人都勸我回去,甚至對我發了脾氣,
在生與死面前,別的都不重要了,我和張屬意那一點小小的恩怨也沒什么了,我們每天穿著專門的衣服穿梭在大街小巷,默契極了。